661 672好,阿司匹林先生: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661 672好,阿司匹林先生: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不敢想像接下來要面臨怎樣的境遇,她要怎麼辦?她的千里要怎麼辦?

那邊長長久久的沉默著,安靜到只剩下了她無措的哽咽跟乞求。

「別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幾乎以為他已經掛斷了電話的時候,男人終於再度開口,嗓音莫名的有幾分低啞:「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相信?償」

極度缺氧的大腦後知后覺的收到他這句話,她呆了呆,然後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本能的回答了他:「信!只要你說,我就信!」

蘇祭司像是冷笑了一聲:「北月牙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感情,能支撐住這種無條件的相信。

嘲弄的聲音很快被她乾脆清澈的嗓音打斷:「我信!蘇祭司,只要你說不是你乾的,我就一定相信你!」

心!只要你說,我就信!

我信!蘇祭司,只要你說不是你乾的,我就一定相信你!

一連兩次,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明顯給了蘇祭司極大的震撼,因為她清楚的從電話中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響。

「為什麼?」他問,彷彿十分不解。

為什麼?

月牙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收攏,貝齒輕咬唇瓣,沉吟片刻,才認真道:「因為你是千里的爸爸,你那麼喜歡寶貝她,怎麼捨得傷害她的親人。」

更何況,還是個孕婦。

他雖然殘忍,但至少沒有滅絕人性。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焦急:「蘇祭司!」

電話那端,男人長指輕撫大床上熟睡中的女兒的小臉,燈光下,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片弧度完美的扇形。

大概是孤單了太久,竟然也有因為她一兩句話就動搖到不能自已的時候。

他闔眸,輕輕嘆息了一聲:「不是我乾的。」

月牙渾身一顫,手機險些從掌心滑落:「真的?」

「你不是相信我?」

「你再說一遍!」

「我看起來就那麼空閑?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蘇祭……」

月牙還想再說句什麼,那邊已經十分乾脆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月牙闔眸,盯着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推開門出去,在洗手台邊接了幾捧水洗了洗臉上的淚痕,走了出去。

……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

季子川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彷彿再等一秒鐘,再等一秒鐘,他的妻子跟孩子就能平安無事的從裏面出來一般。

月牙剛剛輕鬆一點的心臟,又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單單隻是不能跟自己的女兒見面,就難過的幾度支撐不下去,不敢想像現在的季子川心裏正承受着怎樣巨大的疼痛跟憤怒。

「哥哥……」

她走過去,輕輕扯了扯北幽陽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

北幽陽看了一眼季子川,這才轉身跟着她走到了離手術室稍遠的地方,嗓音沉沉的問:「怎麼了?」

月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冰冷的臉色:「哥哥,枝枝車禍的事情……你查到幕後的主使者了嗎?」

北幽陽沒說話,拿出手機來,將剛剛收到的兩張照片遞給她看。

第一張是那個開車撞了枝枝並且試圖再上去補一槍的殺手的照片,死狀凄慘,畫面中沒有看到右手,但左手看上去像是完全被扭斷了,以一種十分詭異又驚悚的形狀落在身邊。

這樣一個看上去身體強壯的大漢,光是手臂就比她的大腿還要粗,可以想像的出當時的季子川有多憤怒,爆發出了多麼暴戾兇殘的力量。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很快,第二張照片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背景是她極為熟悉的古堡,隔着高高的雕花大門,英俊而冷漠的男人剛剛從車上下來,正一邊整理著西裝衣袖一邊向主樓走去,他身後則緊緊跟着兩名保鏢,其中一個正警覺地扭頭看向左後方。

雖然只露出了半張臉,但把照片放大幾倍,還是能模糊的看清楚,他就是第一張照片中,死在季子川手裏的人。

「蘇祭司用人一向小心謹慎,如果不是他的心腹,根本不可能這麼近距離的跟着他。」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北幽陽冷聲開口:「月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一再忍讓就可以解決的,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當年的博弈,現在勢必要再來一次了。」

要麼是北家一家人死在他手裏,如果想活,就只能狠下心來先滅了他。

月牙睜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男人抬手,冰涼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我會努力不傷害到你的女兒,可萬一……我是說萬一,她不幸發生意外,月牙,你別忘了,你還有哥哥,還有爸媽,嗯?」

「不……」

懵懵懂懂間,月牙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似的,拚命搖頭:「不不不,不是他乾的!哥哥,你相信我!再仔細調查一下好不好?不能就因為他曾經在蘇祭司身邊過,就認定是他乾的!他剛剛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不是他乾的!哥哥,你相信他好不好?」

北幽陽眉峰蹙起,後退了一步,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月牙,你怎麼了?」

他說不是他乾的,他就要相信他?

那是蘇祭司,一個踩着累累屍骨上位的男人,如果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那他恐怕早在20多年前就死去了。

「我在他那邊生活過兩次,從來沒在他身邊見到過這個男人!」

月牙上前一步,雙手無意識的抓緊他的手臂:「哥哥,就算是為了我,你再好好調查一下好不好?不可能是他的!就算是他,他要下手的對象也只會是爸爸跟二叔,不會是枝枝的,他明明知道枝枝懷着孩子,他不會……」

北幽陽忽然用力扣住了她手腕,冷峻的臉龐再剎那間變得陰森可怖。

那樣兇狠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腕生生捏碎。

月牙吃痛,小臉剎那間變得煞白:「哥哥……」

「你跟我過來!!」

「……」

……

一直被他拽著踉踉蹌蹌的走着,去了頂層一間幾乎全都是玻璃隔開的巨大房間中,月牙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工具,嚇的站立不穩:「你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北幽陽沒說話,薄唇緊抿將她用力丟了進去,按了外面的一個按鈕,將感應式的門關了上來。

封閉式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在裏面,月牙一下子就慌了,雙手用力的拍著玻璃門求他開門。

男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着,隔着門,看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冰冷。

幾分鐘后,一個年輕的男人一邊穿着隔離服一邊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雙水洗過似的黑眸清澈又乾淨,隔着落地窗淡淡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聽說蘇祭司那邊有個很厲害的催眠師,能依靠藥物跟儀器進入人的大腦修改人的記憶認知功能,你幫我查查看,看她之前有沒有被蘇祭司帶去過類似的地方,接受過催眠。」

年輕男人雙臂環胸,打量了一遍一臉警惕的盯着自己的月牙,嗤笑一聲:「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一個小時出結果。」

「我不忙,就在這裏等著。」冷硬到極點的嗓音,顯示著男人此刻不怎麼愉快的心情。

年輕男人側首掃了他一眼,聳聳肩,沒再繼續堅持,抬手將門打開了。

月牙在門開的第一時間就想跑掉,被男人攔腰抱了回去。

他一碰觸到自己的腰,月牙渾身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忙不迭的後退甩開他的手,警惕的瞪着他:「你幹什麼?」

年輕男人慵懶的打個哈欠:「去床上躺着,我給你看看病。」

月牙皺眉:「你才有病!」

男人站在了診療床邊,慢條斯理的拿了幾個小小的藥瓶,將裏面的藥劑抽入了針筒里,雲淡風輕的口吻:「事先告訴你一句,我還沒怎麼睡醒,心情不大好,你要一直跟我鬧,一會兒就別怪我粗暴了。」

他身材修長偏瘦削,斯文的像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似的,居然會這麼恬不知恥的說出『粗暴』二字。

月牙咬唇:「你敢!我哥哥可在外面看着呢,你敢動我……」

男人轉過身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床上躺下:「你也知道你哥哥在外面看着,還怕什麼?我還能強.暴了你?」

月牙:「……」

「傻站着幹什麼?趕緊的呀,忙完了我還得接着回去睡覺呢!」

「……」

月牙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早已經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她看一眼落地窗外一直面色冷凜的看着她的北幽陽。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但他是她的親生哥哥,還能讓人來佔了她的便宜?

眼看着是躲不過了,索性咬咬牙,上去就上去!!

……

一小時后。

診療室的門再度被打開,北幽陽邁著冷沉的步子走進去,看着剛剛起身收拾東西的年輕男人:「結果怎麼樣?」

「沒有,她的記憶很完整也很流暢,沒有任何被催眠過的痕迹。」

「……」

北幽陽濃眉微皺,顯然對他的這個結論很是不滿。

年輕男人轉過身來,挑眉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忽然就笑了:「不相信我?那你自己來啊!」

撂下一句囂張到極點的話,隨即揚長而去。

大概是習慣了他這傲慢的性子,北幽陽並沒有任何被惹怒的痕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擰著眉頭看着還昏迷不醒的月牙。

怎麼會這樣?

如果不是被那個男人強行催眠,她怎麼會說出那樣明顯智商不在線的話?

「哦,對了……」

年輕男人去而復返,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根據數據顯示,她對那個傳說中的boss,感情好像不大對頭哦,每每提到蘇祭司三個字,電波的躍動幅度都明顯的增大了不少,看樣子,你這個寶貝妹妹要給你搞事情。」

北幽陽:「……」

……

月牙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北家。

夕陽西斜,金黃色的餘暉傾瀉一地,照的她眼睛幾乎睜不開。

整個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手腕處還能隱隱感覺到疼痛。

那個賤人!!

明明她都已經十分配合了,他扎針的動作還是那麼粗魯,疼死她了。

在床上緩和了一會兒,這才下床,晃晃悠悠的走出去,正在換着地毯的女傭見到她,慌忙起身過來攙扶:「大小姐,您還好吧?」

月牙有些無力的靠着她站着:「哥哥呢?」

「少爺在書房。」

「哦,我知道了,你繼續忙你的吧。」

她勉強自己站穩身子,扶著牆壁一點點蹭到北幽陽書房門前,屈指敲了敲門:「哥哥。」

不一會兒,男人便親自出來開了門,隨手扶了她一把:「醒了?」

「嗯,枝枝怎麼樣了?」

「已經從手術室里出來了,目前情況穩定,別擔心了。」

「葯的作用可能還會持續幾個小時,不舒服的話就回卧室躺着。」

月牙搖搖頭:「我還有事情跟你說。」

「……」

蘇祭司眸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沒再堅持,只是叫來了女傭:「把之前讓你熬的醒神湯端過來給大小姐。」

女傭恭敬應聲,轉身離開了。

北幽陽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書房的沙發里:「你想跟我說什麼?」

月牙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吟一聲,才道:「哥哥,之前你曾經為了救我,親自帶着人去了美國,那時候蘇祭司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姑媽一再逼迫他抓緊時間把我們北家的核心力量消滅在那裏,可他卻什麼都沒做。」

北幽陽斂眉沉默。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這麼做,或許是為了千里,也或許是為了我,但不管怎麼樣,他既然說了不是他乾的,我就選擇相信他!如果這次傷的是二叔,是爸爸,我或許還會懷疑他一下,但對象是枝枝,是懷着孩子的枝枝……」

她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哥哥,你沒跟他一起生活過,不知道他有多寵千里!我親眼看到他幫千里洗澡,為千里穿衣服換尿布……哪怕是為了千里,他也絕對不會對枝枝動手的!你相信我,再調查一下好不好?」

女傭敲了敲門,將湯送了進來,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北幽陽端起了湯碗,用勺子攪拌了一下,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先喝點湯。」

「哥哥!」

「先喝湯。」

「……」

月牙抿了抿唇,耐著性子將湯一口一口的喝完,這才繼續道:「子川哥那模樣,我實在不敢跟他說,你幫幫忙,跟他說一說好不好?」

「就算不是他乾的,又能怎樣?」

北幽陽將已經空了的碗放回桌子上,嗓音冷漠:「月牙,他羞辱了你那麼久,他仇視憎恨了我們北家那麼久,你以為我們兩家還有和好的餘地?他或早或晚,都是要除掉的。」

「不求和好,但求相安無事。」

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鬆口的痕迹,一定是查到了什麼,月牙心中一喜:「哥哥,他其實真的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壞,他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那晚我早就被洛歡一槍斃命了,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來!」

站在他的立場上來看,他的這幾次退步跟忍讓,真的已經是不容易了。

如果他們再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跟他算賬,按照他的性子,一定解釋都不解釋,毫不猶豫的反擊。

雖然未來的某一天,他可能還是會因為無法忘記家族的仇恨,對北家發起攻擊,可那還是個未知數,不是嗎?

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再決定是不是要跟他斗個你死我活也不遲。

北幽陽斂眉,淡淡看她一眼:「月牙,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情是蘇珍策劃的,子川的孩子死在她手裏,她的這條命,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蘇祭司如果不插手還好說,但如果他插手了,你知道子川的脾氣,他現在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擋着他,誰就得死!」

……

一聽說月牙還要再去美國,安蘿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真的是為她操碎了心。

前20年的時候一直找不到她,她日日夜夜都被自責跟恐懼折磨著,過的渾渾噩噩,後來終於找到她了,又是傷痕纍纍的模樣,後來更甚至被查出了懷孕……

再然後,就是不斷的偷偷跑去美國。

她每每去一次,她就提心弔膽的睡不着,擔心她會再度被蘇祭司折磨,擔心她再也回不來了。

「月牙,你不要再去了,你哪次去,不是帶着傷回來的?」

她緊緊抓着她的手,難過的淚眼婆娑:「算媽媽求你了,不要再去了好不好?媽媽真的擔不起這份怕了……」

月牙深吸一口氣,在她面前跪了下來,語調輕緩卻堅定:「媽,我這次不會受傷了,我跟你保證,蘇祭司他總是不接我的電話,我必須去一趟,說服他不要插手他姑媽的事情。」

雖然他跟他姑媽已經決裂,否則蘇珍也不會鋌而走險的走這一步棋,試圖徹底將蘇祭司逼到絕境裏去,徹底斷了他的猶豫不決。

但他那麼在乎親情的一個人,如今身邊除了一個尚在牙牙學語的女兒以外,就只有蘇珍一個人了,她實在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在最後關頭,為了她,站出來跟二叔和子川哥作對。

畢竟,蘇珍雖然是始作俑者,但二叔卻是真正屠殺了蘇家的劊子手。

---題外話---接下來的三天,開啟甜寵模式,讓你們一次性看個夠,快大結局了,也快最後月底了,大家把月票投起來吧,最後一個月了,感嘆一下,終於要完結了,又忽然覺得好捨不得,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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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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