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走上了不歸的路
第十三章走上了不歸的路第二天，一早醒來。當我想到老李的事已圓滿解決了，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我很高興。再想到我和龍哥在一起，我們決心不在分離，我的靈魂飛升到了天空，向大地驕傲的微笑，因為那時那刻，最大的幸福將屬於我們。最快樂的歡愉充塞進了我們的懷抱，它太誘惑我了，我看着龍哥似睡非睡的樣子，兩眼像盯着我一樣，他雖不算帥氣，但他很堅強，我喜歡他這種陰沉、冷漠、而深處卻醞藏着炙熱的神情，我喜歡極了……
「幾點了？」他突然睜開雙眼問道：「九點半了」
「哦，睡得真舒服，我有點餓了。」
「那快起吧，我們到外面去吃早點。」
「好，起床。」
「你今天要出去嗎？」
「想去看看老李，給他帶點煙去，這老傢伙還真對味口，一日不見挺掛的。」
「白天不方便，我看還是晚上去吧。」
「那我們就到天池去看海鷗去。」
「我懂了，在這裏會碰到那些討厭的傢伙對吧。」
「對極了，看到他們就倒味口。現在就走，吃海鮮去。」
他對我很體貼，對我的心裏也了如指掌，讓我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意。我們開車沿着湖水邊的公路走去，美麗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給了我們一種心曠神怡的舒適感。一眼望去，天空湖水連成一片，水面泛著金色的波光，拍岸的浪聲震蕩着我的耳膜，眼前的景色深深映在我的腦里心裏，就好像我再也看不到它了。無形中我感到了一種似乎就要離別的哀傷……
龍哥看了看我異樣的表情，便停下車，陪我下車步行遊覽，我們沿着岸邊漫步。湖水一浪接一浪地打在我們的腳下，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欣賞我留下的腳印……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母親喊孩子的聲音，我們尋聲望去，只見母親追逐著搖擺不穩在沙灘上奔跑的小女孩。在往前，是一對戀人正仰卧在沙灘上……我動情地對龍哥說：「能在這地方住下該多好呀！」
「我也這麼想。」
我知道他並不是為了附和我，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他說：「我們要在這種地方生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可以在村裏租間房子，你呢，可以在家養點雞種點菜。我可以去打工掙錢，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我也可以幹活，我什麼都會幹，就怕找不到……」我突然想起我以前找工作的經歷，自己也笑了。而他卻認真地說：「找一定能找得到的，我們現有點錢，做生意是差點，但要開個茶數，弄個飯館還是可以的。」
「那我現在就可以當招待，學做菜。」他笑了說：「你做的火燒乾巴，小瓜煮羅卜，人家會吃嘛？」
「嗨，現在的城裏人就愛吃土菜，不信你可以去看呀……龍哥，說起過日子，多少年來我從沒想過，你呢？」
「我也跟你一樣，從沒想過，就今天想了。」我們不約而同地笑起來了。
想到未來我很彷徨。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未來，但未來的憧憬總在眼前閃耀。於是我說：「龍哥，我們該考慮一下定居的事了吧？」
「我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呀，關建是要解決「進口」的問題，解決了這個，其他的事就好辦了。」
「我看只要住下來，其他的事就好辦多了。」
「我看是「進口」重要。」
「我看是定居……」我們又爭了起來，但誰也不願觸及那個籠罩在我們頭上的陰影。
我們真的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無聲無息的死去。就像腳下的沙子，隨着浪花的沖刷出現、消失、就心滿意足了。特別是對我們這樣一個雙手沾滿血跡的人來說，一直被6離負罪死死纏繞的人來說，這是一種最最幸福的奢求。只要一回到現實，對自己的將來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又將如何死去，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此時此刻，我知道他特別希望自己象所有的男人一樣，肩負起養家餬口的責任。當我看到他明亮的目光開始逐漸暗淡下來時，他也同時回到了現實，出現了一陣惆悵的沉默后我問他：「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開飯館的事。」
「騙人，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為我擔心。」他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我擔心自己保護不了你。」我說：「別忘了，我己經不是孩子了，我也是兇手，是你的同謀。我死心踏地的跟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永不分離。」
「以後不管這麼樣，你一定要記住，在一天之內見不到我時，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看你，又來了，我說過了，你不必為我過分擔心，我能照看自己。」
「好吧，不說就不說，事情一結束。我一定讓你過上安穩的生活，哪怕是當個農民也行，我也可以不再四海為家了。」
「那我們就這麼定了。」
「定了！」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的心一下緊張起來忙問：「是誰？」
「知道我們行蹤的除了他還有誰。」他接通了手機……
「喂！你是不是打錯了……」這時我隱約聽到了對方一個女人的聲音：「龍先生請您等一等，劉總找您講話……」他立刻緊鎖眉頭。而此時我的腦海里也浮現出老傢伙那張蒼白而乾癟的人影，令人厭惡的臉嘴。只聽到他戲虐地說：「龍先生，興至好呀！怎麼樣，湖光山色漂亮嗎，美景配佳人很有詩意呀……」
「你說得很對，山裏已經膩味透了……」
「膩味，什麼膩味？」
「就是厭煩，厭煩透了，所以出來散散心。怎麼，不行嗎？」
「行行，龍先生可是有功之臣，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就識像點，把那些蒼蠅給我趕開！」
「那是那是，請龍先生放心。恭喜你，你帶來的帶子我看了，政府也有反映了。公安還接到了報案，說現了一具屍體，你幹得不錯！」龍哥臉上有了笑容：「那我們的賬也該了啦，什麼時候交剩下的錢？……」
「別急嘛，龍先生打算升么時候離開？」
「這就不用劉先生操心了，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那好，我會一分不少的很快付給你的，你就等我的通知吧！」
「行，不過我再說一次，把你的人給我叫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龍哥收起手機高興的又說：「老李這傢伙還真夠朋友，來了個假報案，助了我一把。」
「你說他會放過我們嗎？」
「誰！是老李還是劉爺？」
「我想，他們兩人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為什麼？」
「老李是職責所在，他決不會用原則做交易的。劉爺心腸狠毒，他就會那麼輕易放我們走！我真有點擔心……」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老李有傷在身，他走不了，還有一天時間，即使是別人幫忙也需要忙一天，那我們早就走了。劉爺那邊巴不得我早走，他怕我還來不及呢，除非殺了我。」
我心裏突然冒出一種不祥之感，好象死神正一步步向我們走來……我仍就不放心的說：「龍哥，我心跳得很，你說真會那麼順利嗎？」
「你說的對，我們拿着錢后就走一刻也不停，從現在起，我腦子裏只有你。還有跟你一起開飯館的事，其他的一概不往裏裝了……」
從湖邊回來后，果真可疑的人不在了。等到傍晚時，我們吃過飯回到住處時，服務小姐交給龍哥一個紙條，叫他往紙條上的號碼打電話……
進屋后，龍哥馬上撥通了電話，對方聲音很大，好像在餐廳里說：「龍哥！我是康仔，我在龍江飯店，你能不能來一下？」
「你找我什麼事？」
「我哪敢無端找龍哥的事，只是劉爺交待把貨款早點給你老送來，好讓你們遠走高飛，所以兄弟我趕來了……」
「你是不是急了點，你們主子可不那麼急呀！」
「龍哥的事兄弟可不敢耽誤，再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
「那好吧，說，地點在哪兒，時間幾點？」
「地點是新都大酒店八樓867房間，晚上8點半我準時在房間里等你好嗎？」
「那好，現在7點半，一個小時后我准到你那裏。」
「龍哥，你可準時來呀，別讓弟兄們白等。」
「少廢話，我說來准來……」龍哥收起手機對我說：「你收拾收拾，今晚就離開！」我突然感到心裏一陣慌亂，就好像要永久離別一樣，極不情願的說：「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都準備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你真願意再看見那幾個畜牲嗎？」
「不，我在車裏等你，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經歷得還少嗎。只要他們敢動你一指頭，我就殺了他們。」
說完，他走進衛生間拿出一把手槍，裝滿了子彈，又把匕插在右腿上，拎起背包和箱子對我說：「走吧，一起去，生死不相離。」……
來到新都大酒店，已是華燈初上，四處流光溢彩，進了停車場，龍哥下車后，便朝酒店大堂走去。忽然他轉身又朝我走來，我知道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呆在車上。欺騙、狡詐使他養成了這種隨時提高警惕的習慣。果然，他說：「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在走廊里等我，我一拿到錢就走人。」
我們進了電梯，來到8樓，此時旅客大都未歸。走廊里沒有人，來到867號門口，龍哥敲了敲門……門開了，只見康仔出現在門裏，他笑着說：「龍哥來了，請裏面坐！」……突然看到身後的我一楞，但很快笑着說：「喲！碧雲小姐也來了，快請快請……」龍哥抓住他的肩膀往裏一推，說了句「少羅嗦」隨手帶上了門。我突然感到背後過道對面的門開了，我看到了一張我一生一世再也不想看到的最醜陋最讓人噁心厭惡的臉。我剛想叫喊一股剌鼻的藥味噴進我的腦門，眼前閃過一陣金黃色的燈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足地腳步聲夾雜着慘叫聲驚醒了我，就像地獄中的閻王殿，只見一條條來回奔跑晃動的黑影在我迷迷糊糊的眼前閃過。我頭痛得像要炸開了，忙閉上眼睛……隱隱喲喲中，聽到那令人討厭而又恐怖的喊聲。對，是劉爺的驚叫聲……我清醒過來了，聽到一人在大聲的問：「劉爺，怎麼辦？這傢伙簡值是條血狼，殺人都殺紅了眼，門外的兄弟全被他打死了！」
「他要怎麼辦？」
「他叫嚷着，如不把碧芸小姐放出去，他就把這裏的人全殺光！看來他真會這麼乾的。劉爺，要不要報警……」
「你這是自找死路，真他媽一群不中用的廢物。」……
這時我全清醒了，用被綑住的手蹭到窗前，正好看到一條黑影在窗下一閃，躲在門柱後面的人被一個沉重的東西擊中，慘叫一聲便倒了下去。緊接着樹枝被搖得嘩嘩直響，黑暗中，閃動着刀光的人向黑影人砍去。卻見一件黑色重物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又砸中了拿刀人，一聲慘叫，刀飛出老遠……黑影帶着重器，飛似地穿越過屋裏射出的燈光，閃進門內。我一下認出了我所熟習的身影，不錯，就是龍哥，我知道他會來救我的……
又是一陣雜亂的吼叫，聲音漸漸朝我逼近，我知道是他，我想喊，卻喊不出聲，我的嘴被堵上了，呼吸也極為困難。但我看到他在柱子后蹲下……腳步聲也隨之嘎然而止。四周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倒在地上的還有口氣的人還在不斷呻吟……
突然，我看到從他背後冒出一個人，正是欺騙他的康仔，該死無恥的小人，沒等他轉身一把短刀閃動了一下便刺中了他的腰部，他倒下了。我拚命的掙扎，想去幫助他但無濟於事，我全身冰涼直冒冷汗。但很快他打了個滾，翻身而起，狠狠踢中了康仔，在康仔倒下的同時他舉起了重物，這時我看清了那是汔車用的千斤頂，砸在了康仔的腦袋上，康仔一下倒下去，再也沒起來……
他從腰裏拔出被刺中的短刀，順手插進康仔的肚子，拔出手槍。他瘋了，瘋得好像失去控制的一頭獅子。我被他那瘋狂而恐怖的怒勢嚇呆了，周身的血液全凝固了，我不想讓他再殺人了，夠了，夠了……。我知道只有我才能阻止這場屠殺……我再不停地無聲地喊……住手！住手吧！……
殺戮就像一支上滿條的鐘，已經停不下來了。客廳里又有三人在劉爺的威逼下衝出了房間，龍哥舉槍就打倒了其中的兩人，另一人乘勢抓住了他的手，猛不防他用頭狠狠撞了那人一個趔趄，鬆開了手。他趁機用槍砸中他的眉心，頓時鮮血飛濺地倒在地上，當另一人企圖從背後偷襲他時，沒到跟前又被踢中下巴，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像破棉絮一樣，軟軟倒下。別墅中的人被打怕了，一個躲在沙后的人大聲喊道：「龍生，你他媽不是人，你這狗雜種！你打死我們了多少兄弟你還有點良心嗎……」可他二話沒說，對準沙就是一槍，沙后噴出一陣血跡。另一人剛從屋裏爬出，見狀返身就跑，**又被打了個洞，不敢再有人出來了……他大聲地喊我的名字：「碧雲！碧雲！……」
我拚命地往門口蹭去……卻被一個壯漢拖了回去，我聞到一股腥臭的氣味，一張乾癟醜陋的臉湊在我耳邊說：「真想不到龍生為一個女人竟狂到這種地步，真讓人感動，又讓我感到快樂。你是我劉爺的寶貝，在讓別人快樂前，你得先讓我快樂快樂，讓我高興高興……他邊說邊在我身上亂摸亂捏，聽到龍哥的喊聲后，他便對身後的壯漢和教爺說：「把她給我扒光了，一絲不褂，讓她不停的叫喊！」
他們兩人很熟練的撲向我，扒光了我的衣服扯住我的頭，抽出堵口布，把我的四肢用繩子拉開綑在地上。用匕對準我的**，我真願意馬上死去。我用儘力氣朝他們罵道：「畜牲，你們不是人，是惡鬼，你們不得好死，殺吧，殺死我，快呀！快殺死我！龍哥我對不起你！……」
聽到我的喊叫，他打死了門口一個站崗的，衝進來，看到我的情境他一下驚呆了，隨即用槍指著劉爺說：「把她放了，否則我打碎你的老袋。」突然我胸部一陣疼痛，我叫出聲來，壯漢用刀尖劃破了我的**……只聽到劉爺陰險的冷笑了兩聲說：「聽到了吧，你要打死我你也活不了，那時我就讓你的心上人死在他們倆人的身體下，你信不信。你要想救她就放下槍，我們還可以談談。」我知道這是劉爺貫用的手段，也是他最後的招數，我害怕龍哥上當。大聲說：「龍哥！殺了他，你再打死我，我願意！快呀！」很快我的嘴被堵上了。此時我看到劉爺有點慌了，但仍故作鎮靜說：「我知道你是條好漢，不會讓的心上人受辱而死，羞愧了你一世英名吧。」
「你放了她，你放了她……」龍哥在這一瞬間好像變成了一個痴獃膽怯的可憐蟲，嘴裏不停的重複著。而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淚光在閃爍，他在為自己不能保護我而哭泣，而此時的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儘快的死去……
後面上來兩人，一個用槍抵住他的老袋，另一個用刀架住他的脖子。劉爺懷着一付勝利者的姿態，走到沙前坐下。朝教爺努努嘴，很快教爺衝上去繳了他的槍，接着用槍柄狠狠朝他的腹部打去，緊接着又在腰部胸部等要害處一陣猛擊，龍哥當即就癱軟下去，朝地上嘔吐起來……
劉爺接過教爺繳來的槍，幔吞吞的對龍哥說說：「不錯，這槍還是我送給你的吧，它為你立了不少功，為我做了不少事，如今事情辦完了，我得收回來了。」說完把槍扔給了壯漢……
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兇狠低沉的罵聲：「你這個畜牲，我會殺了你的！」……我一聽是龍哥的聲音，一股暖流驟然在我心中升起，他沒失敗，我等著……劉爺冷笑了兩聲，他一面欣賞似的**着手槍一字一頓的說：「你知道，對偷我寶貝的人，我可是從來不會輕饒的，一次也不輕饒！」龍哥也冷冷回應道：「我也從不放過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牲、雜種。」劉爺也戲虐嘲諷的說：「哦！那你想怎麼對付這群畜牲雜種呢？」
「殺了他們，毫不留情的殺，你給老子記住了！」
「我記住了。不過，遺憾的是你做不到了，你己經成了這群畜牲們的口中餐了，真太不幸了。如果你跪在我面前求求我，我或許給你條生路。不過，我的寶貝得還給我，同意嗎？」
「老畜牲，你就跪在老子面前磕頭，我也決不饒你！」
「那隻好在「白花箐」的從林中，添具無名屍罷了。」
「你又錯了，不只一具而是多俱。」
「此話怎講？」
「因為我要干一件我從來沒幹過的事！」
「什麼事？」
「一樁不要錢的殺人買賣！」
「你己經殺了我的好幾個人了，還嫌不夠嗎？」
「這只是剛剛開始！」
「那好吧，在你開始前我讓你看場表演吧！」劉爺不屑一顧的笑了笑又說：「不過，你得文明點，別讓我不高興，你要亂說亂動可就保不住你和她的命了。你雖然是個職業殺手，可你還沒見過**美人刀尖艷舞的表演吧，我現在就讓你飽飽眼福，當然主角就是你的心上人……
此時，癱在地上的龍哥欲爬起來，但很快又倒下去。他身邊的人把他拖起來緊緊夾在幾人中間，絲毫動蕩不了。劉爺看到幾乎半死的龍哥，便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不料龍哥一口血痰吐在他臉上說：「畜牲，你要不放了她，我誓必殺了你！」……
劉爺一下變了臉緊鎖眉頭，從懷裏摸出手絹擦去血痰，扔在地上冷笑道：「好極了，我一會讓你噴出得是血！」他朝壯漢伸出手，壯漢拔出匕給了他，他拿在手上試了試刀刃，轉身走到我身邊蹲下說：「碧雲小姐，哦！不對，是杜小麗小姐。你的身體我玩膩味了，可你的血我還未嘗過，你是我的寶貝，你得讓我知道血的滋味。」說完他用匕頂住我的**……一陣鑽心的疼痛，血流了出來。」我知道接下來他們就要當着龍哥的面**我，以此來羞辱他，擊垮他，讓他在屈辱中死亡。我嚎叫起來：「畜牲，你殺了我，求你們快殺了我……」
劉爺回頭沖龍哥笑了笑，而我看到龍哥的臉變得通紅，一種潛在的強烈的殺人意識和毅力正在體內凝集。而這股力量就像火山噴前的地震，預示著將要生的巨大裂變……我想我是活不了啦，但我不想讓他死，我大聲說：「龍哥，原諒我，你一定要活下去……」而更無恥殘忍的劉爺竟把嘴貼在我**的傷口上，吧嗒吧嗒地吸我的血……
龍哥像火山一樣噴了，他全身猛烈顫抖起來，憋足的一口氣一下裂變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他側身用胳膊肘往左一捅，夾住他的人大叫一聲仰面倒下，他飛起一腳踢中右面人的下身，這人一翻白眼也倒了下去。教爺衝上來就是一腳，但被龍哥拾起地上的千斤頂一下狠砸在他的膝蓋上，被砸斷了腳的教爺嚎叫着倒在地上翻滾。接着，龍哥舉起千斤頂砸向他的腦袋，教爺的頭像被砸爛的西瓜一樣飛濺得到處都是腦漿血塊。
正在吸血的劉爺忙叫：「開槍打死他！打死他！」壯漢也被突如其來的裂變驚呆了……聽到喊聲忙拔出手槍朝龍哥開了兩槍，打中了龍哥的肚子和左肩，幾乎同時龍哥擲出的匕也刺中了壯漢的咽喉，壯漢倒下了。龍哥搖了搖又朝劉爺走來，老傢伙這時才感到了死神的到來，他驚恐地張著兩眼抖顫的說：「龍生，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都給你……」
「好呀，我要掏出你的心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龍……龍生，你……別別殺我，我的財產都……給你好……好嗎？」此時龍哥的步履也有點搖晃了，但他還是說：「好呀，那就劃開你的肚子，看看裏面都有什麼！」
看到步步逼近的龍哥，他操起匕就要向我刺來，但被龍哥飛來的千斤頂擊中腰部，他跌倒在地。龍哥向前跑了幾步一下壓在他身上，拾起匕一把撕開他的衣服，用匕對準他的心窩，然後抓住他的頭提起他的頭，讓他看着匕說：「老畜牲！我要讓你看着我是怎麼殺你的！」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慢慢把匕刺進了劉爺的心窩，在劉爺痛苦的嚎叫聲中又說：「我要讓你看着我是怎麼劃開你的肚子，讓你看看裏面裝着什麼樣的狼心狗肺。」說完用力朝下一拉，把劉爺的肚子開了膛……劉爺就在驚嚇恐怖的狂呼嚎叫中，看着自己裸露的內臟死去了……
筋疲力盡的龍哥朝我蹭了蹭，再無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只好朝我笑了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小麗，我……為你……報……仇了，今……后再……也沒……人欺負你……了……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閉上了眼睛，就像一個嬰兒睡著了一樣很安詳。好像什麼事也沒生過，儘管我四肢被綑綁着，我也累了，我睡覺了。只迷迷糊糊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醒來時，我躺在醫院裏，四周都是警察。但意外的是我看到了李朝陽，當我們兩的目光相遇時。他對我笑了笑輕輕說：「丫頭，好好休息……」我閉上眼睛，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美最美的稱乎……
「好啦。我要講的都講完了，這都是我的經歷，也是事實。在我短短的人生中，我認識到了使人畏懼的是事實，也認識到事實使人不再害怕死亡。
事實也像死亡一樣要殺人，不過它用的不是刀，但它卻能使人恐慌，使人兇殘。同樣它給了我驚人的勇氣，給了我巨大的力量，使我不怕死、不怕飢餓、不怕赤身**、不怕粉身碎骨。我不為復仇而生，也不為復仇而死，不論我活着還是死去，真誠都將永遠伴隨着我……」
監獄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女獄警端來了一桌特優飯菜，面對這最後的晚餐，我們倆相對坐了很久很久，誰也不說話也不動筷子，只想多坐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囚我外增添了兩名警察……
杜小麗重重地吐了口氣，卻又輕鬆的說：「我的生活是一場悲劇，而我的最後的是這場悲劇的結束，我對我所做的事應該有個結束了，我現在該去贖罪了！」……
「娟姐，請幫我換上那套潔白的衣服吧，我最喜歡白色，讓我帶着白色上路我就不會害怕了。」……
我起身含淚幫她穿好了衣服，沒有鏡子，她看不到穿好后的結果。但在這個滿是無形鏡子的牢房裏，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她正直無奈的一面，也看到了她墮落殘忍的一面。難道真像她母親說的紅顏命薄嗎？美也是一種錯誤嗎？我能說什麼呢……
法律就是法律，沒有共同權力的地方就沒有法律，而沒有法律的地方就無所謂公正。公正不是最高的道德，而是最基本的道德，高於道德的東西必須基於公正，並通過公正的途徑去獲取。
是的，杜小麗走了，她是贖罪去了……時間會抹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