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與被殺成朋友

第十二章 殺與被殺成朋友

第十二章殺與被殺成朋友看着她一絲幸福的微笑,「娟子」高興地為她倒了一杯水,她大口地喝完了,放下杯子說:「其實說,回到人間這隻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吧了,從那一刻起,我們什麼都不考慮,只要彼此都在身邊也就足夠了。如果還需要別的什麼東西,那就是愛,相互真摯的愛。

我們順利地進入房間,龍哥一放下東西就抱住了我,他想親我……但我一想到在劉爺那裏的遭遇,我極不情願地把頭扭開了,拒絕了他的吻。他說:「怎麼了,你不高興?」我說:「等一等……」

「什麼意思,你不願跟我在一起?」

「不,你等等,我不願就這樣同你親近,至少也得洗個澡呀!」

「好,我也這麼想,老傢伙夠狠毒的了。」說罷他鬆開了手。

當我們洗完澡后,我看到他顯得疲憊蒼老了許多,便提意說:「你吃點什麼東西,看你都瘦成猴樣了。」

「你不也一樣,是該好好吃點東西了,好多天都沒聞到酒味了,該補補了。」……

說完便到服務處抱了一大堆東西來,為我倒了一大杯啤酒,我們兩人在空中碰了一下同時一飲而盡,喉嚨腸胃就象被清洗了一樣,渾身增添了不少力量。

我們喜歡夜晚,一到夜晚,當我們在一起時,他的話總是滔滔不絕。似乎要把以前失去說話的機會全補回來。他談到他的故鄉、同學、父母、親人、他的世界。

我從不打斷他,只默默的聽着,有時也之言片語的說一下自己的經歷,但我們兩人都避開不談我們現在所做的或將要去做的事。不到十天的時間,我們確像過了三個春秋一樣……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他點燃了一支煙,沉思著。我知道他是為包里那個信封愁。劉爺為何要除掉這個人,而且是迫不急待的逼着他去干,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去考慮的為什麼。他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劉爺的一件殺人工具,除了接受任務就是完成任務。但這次不同了,他是在高壓下,是在為救自己所愛人的情況下被迫接受的。他能像以前那樣漂亮地去執行並完成它嗎。看得出他有些迷茫、徘徊、和信心的動搖。為了打破沉悶,我給他沏了一杯茶說:「龍哥你在想什麼,是那信封里的事嗎?」

「說實話我不願再想這些,可心裏總覺得不安。」

「是不是在想,劉爺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嗎?就這麼讓你把我帶走。」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也許他想通了吧,不過是為了出點氣。」

「不,他可不是這樣的人,這點我清楚,他決不會輕意放過我們的。」

「也可能他有求於我吧,我替他幹了那麼多的事,他害怕我。也許認為我還有用吧,這點他不得不考慮。」

「那他只該放你一人,為什麼連我也放了?」

「因為我是有條件的……好了,別說了,我們不是已經都放出來了嗎。」

「可我總覺得這裏面有名堂,我感到我們被監視了。我們被關的地方好像是一座加工廠,雖然我們被蒙上了眼睛,但我還是能感覺到,我曾到過那裏。」

「算了,別去想他了,你不要怕!我說過了,誰要傷害了你,我就殺了誰。」

「想不到我也殺了人,我也是殺人犯……」

「你說得對,我們已經走向了墮落的深淵。今後等待我們的只有地獄了,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只要活着的時候在一起就行了。」

他說的話是殘忍而該詛咒的,但卻像一股暖流沁入我的心田,我深知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一個美滿的戀情與婚姻、懺悔、詛咒、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之中。

兩天後,我們便離開了這裏,化了妝的我們,彼此還真有點不相識了。我們住進了臨江岸邊一戶單家獨院的民宅里,靜靜休養了幾天,補充營養和睡眠,使自已的身體和精神都得到了康復。一天夜靜人深,他仔細地打開信封,研究劉爺提供的資料。我看到袋中有個人的照片,一張正面兩張側面,都穿着同一種顏色的衣服,沒有領帶。看上去不像是個大款或是企業家,大約四十來歲,像貌挺威武,頭略顯稀梳,倒像是一個公務員之類的幹部。照片背面寫有他的家庭住址,電話號碼及住房附近的地里位置,還有他經常出現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照片上的人我似乎在哪兒見過,於是我便問:「這次任務有沒有人幫你?」

「我從來不需要別人幫忙。」

「你的目標是誰,能告訴我嗎?」

「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這些討厭的事對你們女人是很骯髒的。」

「你還是把我當成了外人。」

「你知道,我是沒有靈魂沒有人性沒有希望的人,不想讓你知道也是為了你。」

他起身化了妝,帶上墨鏡和黑色的棒球帽,穿上黑茄克,提上包就要出門。我說:「你是不是要出去,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我說過了,你不要去。」

「我己經是你的同謀了,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所以我的事不讓你干預是不需要理由的。」

「嗯,知道了,那我就在家裏等你,小心點,早點回來。」

「好,我決不在外過夜,當個從不離家的好男人。」

說完又吟道「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你真美也真可愛,走了!」他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出了房間……

但我明顯感到他的心靈有了很大的改變。這個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地去殺人,似乎有點不那麼堅定了。好像極不願意去做這件事。也許出於強迫,也許出於我們之間的愛念,給他帶來了燦爛的生活光暉。不管怎麼,我默默為他祈禱,期望着一切順利。

突然,他又出現在我的眼前說:「走吧,多個幫手沒壞處。」

當我們走出門后,我四周看了看,現有兩個可疑的人在遊動,這才明白他讓我跟他去的原因,他處處在為我着想……

天空一片黑暗暗的,比一天中任何時候都黑暗。我突然想起了那麼一句話,「月黑風高殺人夜」。而此時,我們為了自己的存活去殺人,留給我們的結果又會是什麼呢,既然活得如此艱難,死了又有何妨。我仰視了一下黑暗的蒼穹,鑽進車裏閉上了眼睛……

龍哥看了看路線圖,把租來的轎車開上了公路,走了很長時間,過了大橋便駛進了市區。不遠處果然出現了一片老住宅區,正如劉爺提供的資料所示,這是一片拆遷未完的工人居民住宅,多數住戶已經搬走,目標仍住在這裏,而且回來很晚,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龍哥開着車,慢慢地對周邊環境作了一次認真的查看,果然行人稀少,路燈昏暗,是一個被人們遺棄的角落。

我們把車停在目標所住樓前樹下的陰影里,我緊張地注視着前方,而龍哥卻沉默不語,似乎在閉目養神。事後我才知道,其實他是在思考:『能不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要殺人,又能蒙蔽劉爺』。他不並不知道目標是誰,只知道此人的像貌特徵,要想偷梁換柱或是瞞天過海,想騙過劉爺,實再太難了。他知道老傢伙的精明陰險及策劃的周密,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突然,他睜開兩支放光的眼睛,全身收縮,像一支嗅到獵物氣味的獵犬,凝聚起全身之力,準備撲向獵物。然而他不是狗,是一個極為懂得利用地理環境和心理精神的殺手,對捕殺獵物的時機,是絕對把握的分毫不差,因此他的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

在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他咬了咬牙朝我看了一眼,笑了笑,他有了新的主意,自語道:「媽的!最後賭他媽一把……」

當我正要問時,他突然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我看到目標出現了,心一下跳到了嗓子口,緊張地注視着前方……

只見一個人,毫無顧忌地朝我們走來。龍哥輕輕打開車門,梭下身去,貓腰躲在車后。我也幾乎至息了,緊張的閉上眼睛縮在座位下。朦朧中看到來人朝舊樓走去,我心一下放鬆了。但他扭頭看了看我們的車,便又朝車走了過來,我全身直冒冷汗,正想朝他喊,別過來時……只見一個黑影在他身後一閃,他倒下去了。接下來聽到一陣輕微的後備箱被關上的聲音,我看到龍哥像貓一樣串到駕駛位上。車便朝黑夜中的郊外駛去,神不知鬼不覺,整個行動不到一分鐘便結束了……。

車子連夜朝郊外的山區開去,而且一直在幾乎沒有路的山坡叢林中顛簸。毫無疑問,他是想毀屍滅跡,我一下從恐懼變成了憤怒,我感到我是和一個失去了人性的魔鬼生活在一起。想到這裏,我仇恨地盯住他,我想把他撕成碎片,然後同歸一盡。但他始終一言不,也不理睬我……

黎明時分,我們來到山腰一塊不大,但很隱蔽的山凹里,他停下車,開門后朝車後走去。當他打開後備箱時,我突然聽到「碰」的一聲,我回頭便看到龍哥迎面挨了一拳,仰面朝後倒下。瞬間兩人扭打在一起,但很快目標被龍哥打倒在地,動蕩不了。但他還是惱恕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龍哥說;「給我老實點,別出聲,否則我宰了你!」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綁票還是搶劫?」

「我跟你說過了,叫你別亂說亂動!」說完龍哥拔出匕,刀尖抵在他脖子上……但他仍氣惱地叨咕道:「年紀輕輕的,不幹點正經事,綁我的票可就打錯了主義,我可是既無家產也沒有鈔票,你們可什麼都得不到。」

我下車后才看清,這個高個微胖的目標,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人挺精神,只是在後備箱裏顛簸了一夜,顯得像散了架似的疲憊。但卻很鎮靜。在這種情況下,衣然神情自諾,確實少有,也很有膽量,龍哥也極為讚賞地說道:「你真有種。你雖然沒有錢,知道嗎,你的命可值錢!」男子還想站起,龍哥用匕在他脖子上一劃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獃著,看看我是誰,我是專干這種買賣的,你聽我的,我也不想找麻煩。」

「那麼說你是職業殺手啦,這可不是個光彩的職業。不過看你那兩下子還不錯,有點基本功,只可惜我老了,不然倒下地就是你小子了。」

「你可是我第一次遇到的對手,還真費了點事,有點功夫。」

「小子,要是我在年青十歲,決不會輸給你!」

「看得出,你是當過兵,功夫不錯,不過,勁用得過分了點,所以吃了點虧。」

「有眼力,自衛反擊戰中任偵察連長。小子說吧,你要怎麼樣,總不會是請老子來這裏游山逛水的吧。」

「你說對了,你給我站起來!」男子試了試又跌倒在地;「不行了,腿很疼,可能骨折了。」

「站不起來你就爬,爬到上面那個洞裏去。」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

「你應該知道。」

「你要殺我嗎?」

「有這種可能,就看你自己了。」男子火了說:「你他媽要殺就在這裏動手吧,我老李要皺皺眉頭就是***孬種!」

「不,現在不行,我有我的安排,快點走!」龍哥用腳踢了他一下:「快爬!」

但他用雙手蹭了一下又倒在地上,只好用雙手爬了……我看到他,實再爬不動時,便要上前去幫他,龍哥止住了說:「你去把車裏的攝像機拿來,給我們攝像!」

當我把攝像機對準他們時,只見龍哥舉起匕朝老李猛刺下去,老李一聲驚叫,頭歪在一邊。龍哥提着他的衣領朝山洞拖去,他的整**作,就像一頭惡狼對付一頭綿羊一樣的乾淨利落,我麻木地跟着爬上去……

當我鑽進洞裏時,我驚異的現老李並沒有死,而是血流滿面的靠着洞壁坐在地上,龍哥也坐在他的對面,他掏出煙點燃了一支遞給老李。自己也抽了起來,雙方誰也不說話。僅僅一天的時間,老李的臉色煞白,全身上下亂七八糟,沒有一點生氣,真像一具屍體。

突然間,他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們大家都緊張起來,龍哥猛的撲到他身邊,用匕頂住他的脖子。而老李平靜地吸了口氣,看着龍哥示意接還是不接?龍哥說:「看看是誰?」

「家裏打來的。」

「告訴他們你出差去了,別擔心。」

電話一完,龍哥搶過手機狠命朝洞壁上砸去,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不知道,也許為錢吧,可我告訴過你,我沒有錢。」

「可別人出五百萬買你的腦袋,我攤上了這筆生意,你說我干還是不幹?」

「喝,我還真那麼不值錢。小子,我手上卻有上億的錢你敢要嗎?」

「我知道那是國家的錢,你不會給我一分,我也不想要!」

「可你主子要偷要搶走這筆錢,我能讓他幹嗎。」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既然你這麼說,為了那五百萬,動手吧,給老子來個痛快!」

「但你這人挺可愛的,很有勇氣,像個好人,所以我又不想殺你了。」

「好人壞人可不能從表面上看,也不能以勇氣來劃分,那種不分清紅皂白,為錢不要命的勇氣比我還大,他能是好人嗎!」

「你是在說我吧,我不想殺你難道你不高興。」

「那是你沒有勇氣。」龍哥一聽笑了:「嗨,你這老傢伙真奇了。不殺你,你不舒服是吧!」

「不!你要真有勇氣就跟我回去自,說清問題。我知道你殺人不一定是為了錢……」

「可我不想殺你了,難道這也有錯。」

「那是你有一點覺醒了,但沒勇氣!」

「我殺你可得到五百萬,我不殺你這筆生意照樣有人去做,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想殺我的人有,但不知道是誰,你敢告訴我嗎?」

「那你是在問我了?」

「不,你肯定也不知道,要知道殺誰,你就不是職業殺手了。」

「不,我現在想知道是誰想殺你,有時殺手也想了解事情的緣由,到底為什麼?」

「那你過去在殺人之前也要打聽嗎?」

「很少打聽,不過也不是第一次。」

「問了以後你打算幹什麼?」

「只是問問而已。」

「以前也只是問問就算了嗎?」

「只有一次,問完后就把人放了。」

「那為什麼,出於同情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提不起精神。」

「那他跑了?」

「也許吧,就那麼結了。」

「嗯,良心未喪,那你要問我什麼呢?」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你得罪了他們還是做了什麼?講實話,是不是玩了他們的老婆!」一句話讓老李笑了起來。說:「這可比玩他的老婆還讓他傷心,那是要他的命!懂嗎,至於我幹什麼,可沒有義務向你彙報,這是我們的紀律。」

「那你就真那麼不怕死?」

「不怕,在戰場上,我面對的就是死亡,現在老了,為了別人活得更好,死不足惜。可惜你年紀輕輕……」龍哥似乎感到自己太渺小惱怒的打斷了他說「夠了!我也不怕死,怕死就不幹這行了!」龍哥氣乎乎地站了起來,但老李仍不依不饒的說:「那不是英雄,是狗雄,是殺人犯,是社會渣子……」

被激怒了的他,拔出匕向老李擲去,匕擦過老李的耳邊釘在洞壁上。憤怒的說:「你說我是殺人犯,那我問你!那些整日花天酒地,肆意揮霍人民的血汗錢的官商地痞們又是什麼,他們憑藉手中的權利相互勾結,任意搶奪農民視為生命的土地,上萬倍的賣出。而讓失去土地的人淪為乞丐、妓女,流浪漢、賤民……他們可以任意遭踏殘忍地傷害無辜女人,他們可以殺害無辜的或對他們不滿的人,而不受一點限制或懲罰。那樣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你們不也像瞎子聾子不聞不問嗎。可當那些受害人只要有一點厭惡或反抗時,等待他們的就是迫害是監牢,這公平嗎?難道我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任人宰割的奴隸,你告訴我!……」

「小夥子,你說的情況有,但它絕不是我們國家的追求,也正是我們所要消滅或剷除的毒瘤。干盡壞事或鯨吞人民血漢的必竟是陽光下的黑斑,並不足以遮住大地。他們的作為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部都報。我就是他們的摧命鬼,活閻王。你不是問我是幹什麼的嗎?我可以告訴你,我活着,你的主子和他背後的主子就會害怕。我死了,他們就會高興,所以他們不惜重金買我的頭,知道了嗎。

不過我也知道,你要不殺了我,你回去就會被人殺,那麼第三條道就是跟我走……否則,你就殺了我。我老了,你年青,用我的命換你的命我願意。」

「不不不,我不能跟你走,不然死的不止是我,還有其他的人。這樣的話,我死了也不會安心的,你想陷我不義我不幹!……」

我看着老李,突然我現他就是市長以前常提到的紀委書記李朝陽,情不自禁地問道:「你是紀委書記李朝陽吧?」老李驚異地看着我點點頭。

「龍哥,我們不能殺他,他是好人……」但一想到自已的結局我不吭聲了……這時龍哥突然興奮起來。

「老李,我們做筆生意好不好?」老李看着孩子般的他笑了。逗趣的說:「你賺還是我賺,哪個賺得多?」

「雙嬴,我賺得比你多點,同意嗎?」

「那好,說說看,我賺多少?」

「你賺一條命,我賺兩條命,當然還有錢,你要是覺得虧,我再分點錢給你行嗎?」

「錢,我不要,說說你的生意吧」

「老李,你想沒想過裝死?」

「裝死!怎麼裝死我不明白?」

「就是消失蒸了,嗨,不明白自己慢慢想吧。」

「那不行,消失蒸了還不同死了一樣,我太虧了,不幹,不幹!」

「那消失蒸幾天總可以吧?」

「這,這到可以考慮……幾天?」

「三天……就這麼着吧,自己去啄摸啄摸吧。」

龍哥不容分說地把老李綑了起來,又跑回車裏拿來很多食品和礦泉水,一股腦地堆在他身邊。我一看忙說:「龍哥,你把他綑得像粽子似的,他怎麼吃東西?」老李笑了笑回答:「別擔心你的龍哥綑得松,你們一走我就全脫開了。」聽他這麼說我心裏甜蜜蜜的,可龍哥警覺起來了,忙對老李說:「你不會騙我吧,出賣了我,我決不輕饒你。」

「行了行了,我保證在這裏養三天腿傷。」

「你得誓!」

「什麼誓不誓的,你是美國片看多了,我們軍人的保證就是誓言。不過,你給我聽好,我也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去不去自,三天後你不自我就追捕你,沒條件可講!」

「行,三天後抓到抓不到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完拉上我就朝洞外走,此時老李突然喊道:「小子,你把煙給老子留下!」龍哥忙把身上的煙全掏出來罵了句「煙鬼」全給你,朝洞裏扔去……

我們上車朝市裏開去,等待我們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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