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下毒手
「什麼意思呀？！」
劉志泉一臉無助的看着劉美馨，怎麼感覺眼前這兩個人真的不像什麼出版社的老闆和秘書，特別像是便衣警察，難道是刑警嗎？
劉志泉雙腿都在打顫，他是一個膽子比較小的人，「……劉美馨你……你不說他們是出版社的嗎？？怎麼還問我殺沒殺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是無辜的我……」
劉志泉開始語無倫次，他不但膽子小，而且特別怕警察，小的時候就有陰影。
劉佩看着劉志泉語無倫次的樣子，看來還真的挺有嫌疑呀，剛才還閒情逸緻，怎麼一問是不是殺人，一下子就變成這副德性。
「……，你們……你們都是警察，你們不是出版社的？」
劉志泉，一激動猛地站起來，伸手按著桌子，把高腳杯一下子碰到了地上。
嘩啦一聲！
高腳杯摔碎，玻璃碴子撒了一地。
劉志泉轉身就要跑。
忽然間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幾乎都要把他的胳膊捏得粉碎性骨折，梁毅沒料到劉志泉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去哪？把話說清楚呀？我剛才問你是不是你殺人了？」
「我……我沒有啊！」劉志泉顯然是沒有底氣，他看梁毅的眼神都有些發獃，而且目光一直閃躲。
梁毅覺得很不可思議，劉志泉這是就範嗎？很容易就交代，殺人的事實，這個案子就破了？
劉志泉一定是有一些東西，不想讓警方知道做賊心虛。
「沒有你慌什麼呀？」劉佩一隻手按著劉志泉的肩膀強行把它摁到座位上，「咱們在這好好聊一聊！你就選擇在這聊，還是去警察局的審訊室？說白了，我們現在警方只是懷疑你，如果去了審訊室配合調查，你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吧。」
「……好，好……」劉志泉眼神驚恐，想跑也跑不了呀。
「先生，你們？」咖啡店的服務生急忙走過來，還以為這裏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
劉佩亮出警官證，「警察辦案沒什麼事！一會那個碎了的杯子我們照價賠償。」
服務生一看也沒再多說什麼，急忙把地上的碎玻璃片子用簸箕收走。
劉美馨倒是覺得劉志泉有些反應過於激烈了，劉志泉如果是殺人犯，絕對不會主動聯繫警察吧，而且還是聯繫刑警。
「有什麼事這都跟我們說……你說的沒錯，楊彤彤和蘇夢雨這兩個女孩已經遭遇了不測，你很可能是跟她們兩個女孩最後接觸的人，我們警方問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劉美馨給劉志泉，倒了半杯菊.花茶水，「你先穩一穩情緒，把你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們說！劉佩說的很對，你在這說清楚了就不用去警察局了。」
「真的嗎？」劉志泉眼神疲憊的看着梁毅，他知道梁毅是這三個人的領導。
「當然啊！如果你敢對我們警方隱瞞，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你這就觸犯法律了！你敢跟我們刑警直接接觸，我們其實是不相信你殺了人的。」
「但是。」
梁毅話鋒一轉，「你肯定知道一些細節和事情是我們警方不知道的！當然了……，你作為一個才華橫溢的畫家，長得很帥氣又有錢，肯定有一些女孩會仰慕你，我希望你能把男女關係以及等等的所有東西都跟，我們說。」
「我說……我全都說。」劉志泉顫抖的手拿起菊.花茶杯，大口的咕咚一聲，喝了一口茶，「我都說了能放我回家嗎？」
「當然能了！」
「我保證！」梁毅看到了劉志泉褲兜里掉出來的鑰匙鏈，鑰匙鏈是個金屬骷髏，金屬骷髏上面還有一個數學符號π。
這個π又出現了。
難道是巧合啊？
梁毅趕緊收回視線，盡量不要讓劉志泉發現端倪。
「那我就都說了。」劉志泉拿着菊.花茶杯，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從你第一次見到楊彤彤和蘇夢雨開始說起，每個細節都要說得清楚。」梁毅注視着劉志泉的眼睛，只要劉志泉撒謊，梁毅還是有信心能夠看得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
劉志泉低着頭慢慢的抬起腦袋，「大概是在半個月以前！因為我要參加繪畫大賽，準備了很多作品，有山水畫，有肖像畫，我還畫了很多幅油畫，總感覺不滿意！」
「我就把我畫的那些畫，全部用火燒了，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優秀的畫家，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得獎，你們不知道我這是參賽得獎的這個比賽三年才舉辦一次，主要是面對新人的！小有名氣或者是知名畫家，根本，沒有辦法參賽，所以對我們這些新人來說非常重要，今年是我第三次參賽了，整整九年時間，我的壓力越來越大！我甚至說如果今天我自己再不能獲獎，我都不活了。」
「後來呢？」劉佩簡單的做着筆錄，同時一旁的錄音筆早就已經開始錄音了。
「後來我就琢磨著怎麼樣才能打動評委呀？？繪畫這種東西，千人千面，就像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樣！文字這種東西說你好就好，說你不好你就不好，評判的標準根本沒有，他不像是武，兩個人同樣跑一百米，誰用的時間短誰就是勝利者，比較容易量化！文字這種東西特別感性。」
「我在繪畫行業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很小的時候就畫畫，我覺得我自己畫的很不錯，情感細膩，非常有內涵思想可總得不到賞識。」
劉志泉的眼神忽然間放出光彩來，「後來無意間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幅畫冊的畫，這幅畫畫的是兩個牽牛花纏繞在一起，特別唯美漂亮，特別是兩個牽牛花的花朵，當時這幅作品獲獎了，而且是國際大獎，我就覺得其實這也沒什麼呀，無非是，畫的，創意比較好！至於這幅畫的品質我覺得都有些粗糙。」
「這給了我靈感……我就在想，如果有兩個天真無邪的美少女，她們的雙腿纏繞在一起，身體緊緊擁抱，兩張漂亮的臉緊緊的挨在一起，再有一些曖昧的眼神，誇張的動作，一定能得獎。」
劉美馨聽得都有些害怕了，這個劉志泉不是哪方面有點問題吧，要不就是取向發生了很大的變異，劉美馨注意到劉志泉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別興奮，眼睛都冒光。
劉志泉喉嚨一滑，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有了這個想法，我又犯難了，我平時是一個很宅的人，基本上沒什麼朋友，異性朋友更少！去哪找兩個這樣漂亮的女孩呢！年齡肯定不能大，最好不要超過二十五歲，超過二十五歲的女孩就沒有靈性了。」
「你是怎麼找到楊彤彤和蘇夢雨的？」劉佩知道接下來才是很關鍵的問題。
「後來我就在網上發了帖子，帖子的內容是我個人想要兩個女大學生，陪我去江南市旅遊，每天最少支付一千元人民幣，而且全程機票酒店食宿全是由我負責。我還留下了我的q.q號，還有一個不常用的手機號，距離繪畫比賽結束，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個帖子發出去以後，我也就沒再去管。我覺得這完全就是石沉大海，怎麼會有人去呢？」
「我繼續畫我的畫！在畫板上想像著兩個女孩雙腿纏繞在一起的樣子，可是沒有實體模特，我又沒有真正見過這樣的場景，我根本畫不出來……，我非常急躁。」
「我也記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間了，忽然間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女孩打來的，女兒說她在古城大學讀書，願意陪我去江南市，我跟她簡單聊了幾句，絕的不可能，難道不怕危險嗎？後來這個女孩說他還能聯繫上一個校友，兩個女孩一起跟我去！」
劉佩問道：「你開車去古東大學，接着她們兩個人？」
「不是……我擔心，那樣影響不好，我這個人也比較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讓兩個女孩打車到我這來。」
「後來呢？」劉佩又問道。
「我記得那是一個雨天，兩個女孩打一輛計程車，還真的來了！來了我的畫廊。」
「一個身高一米七幾，一個一米六幾，兩個女孩都特別白。」
劉志泉的眼神有些陶醉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