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婚禮前奏曲

（一）

「原來愛情這麼傷，比想像中還難，眼淚總是不聽話。。。。。。。」悲傷地玲聲，將安安從靜默中驚醒。「莫西，莫西。」安安慵懶的招呼。「您好，我是陳菲小姐的秘書請問您是大畫師安安小姐嗎？」「我是安安，請問有何貴幹？」「大師，是這樣的陳菲小姐希望你能為他們的婚禮畫幅婚紗畫像，留作紀念。。。。。」「對不起，這種事情請聯繫我的經濟人，我沒工夫陪你閑聊。當然，你付費的話，我會考慮聽聽的。」我果斷的掛斷電話：哼，這樣就坐不住了？？還很沒有誠意呢！順便撥通莊的電話：「庄，如果陳菲來邀畫的話，不要太急着回應，我自有計算。嗯，對了！如果不是她本人的話，打發掉就行。」安安一邊說話，一邊穿上外套。然後起身向客廳走去。

客廳中，如雪一個人蜷縮的坐在沙發上，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孤單的，與世隔絕的樣子。「如雪，陳菲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哦！」安安很開心的說：「我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哦。」茫然以對的聲音，讓人不自已懷疑，懷疑如雪是否有聽到。如雪點燃一支ven：「安安，要來一口嗎？」安安上前，坐下，背靠着如雪的肩，蜷縮在如雪身邊，自然地接過煙，深吸一口：「雪，我們似乎回到了5年前的鐘樓。呵呵，竟然有些懷念。」「呵呵，如果我們沒被找到，是不是依然還好好的？或許，或許，會死掉的吧！」「也許，也許，我們依然靜謐的活着，不問世事，與人群完全脫離。也許會遺忘自己深愛的人吧！沒有他們的消息，一切與自己無關，當一切煙消雲散，我們是否還能執著於執念？時間磨滅掉的不只是記憶，連同我們的靈魂。」「安安，我這裏很疼，很疼。。。」如雪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輕輕皺眉：「安安，我如此做了，真的會開心嗎？可他畢竟真的再不會是我的。或許，或許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可以離他很近的理由而已。我始終不懂得釋懷呢！」安安一隻手輕扶雪兒面頰，緩緩抬起，彼此直視，「雪兒，如果累了，現在就停下來吧！如果不能幸福，至少，至少，不要殘忍的撕裂傷口。」「呵呵呵。。。。。安安，怎麼可能停下來？怎麼可以缺席？怎麼可以看着背叛自己的人，幸福的活着，一切如願。放下了手中的愛情，那我又是什麼？我怎麼活着？」如雪死死地抓着胸口，表情疼痛而糾結，安安輕輕撫平她的眉頭：「雪，既然心中已有答案，無須彷徨，我會在你身邊。Ieyou!」如雪笑得如同孩子，重重的點頭：「嗯！」一切的迷茫，只是被遮住了眼睛，撥開雲霧，直指人心。答案一直在心底，彷徨是因為我們的軟弱，軟弱的糾結。「吶，安安。陳菲來找過你了？」「嗯。不過並非他本人。是她的秘書。」「哦，你打算怎麼做？」「嗯，先讓她冷著吧！她畢竟越是重視，我們能獲得的利益也就越大！」「呵呵，似乎真的挺好玩的。」「雪兒，你想要怎麼做呢？？？」「很簡單啊，我們就去看看，攪黃攪黃唄。我想我們的新聞價值應該比一場婚禮大多了吧！」如雪招牌式的純白笑容，讓人覺得挺恐怖的：「比如說，玩玩同性戀啊！什麼三角呀，四角戀的！要不拐拐新郎，綁架也行。嗯。。。。挺刺激的。」「擺脫，你怎麼。。。。。？哎！是發燒了吧！糊塗了。」安安邊說，邊摸着我的額頭。「安安。你很無聊啊。沒有事的話，我先去公司了。」如雪快速逃離了安安的魔掌。安安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莫西，莫西。」「莫西你的頭啦！」手機中傳來女人快崩潰的聲音：「安安，你要氣死我啊？把那個叫什麼陳菲的難搞的女人拋給我！我限你5分鐘給我感到工作室！要不我死也拉你墊背！」安安把拿得很遠的電話拿到耳邊：「庄，生氣的女人容易老哦！我會儘快趕過去的。」哼，陳菲，你一定會後悔的，今天的決定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非要的哦！安安帶着惡魔般的笑容離開，向工作室而去。

(二)

「您好，您就是安安小姐吧！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菲。」「嗯，我知道了。」我默然女子的熱情，厭惡一切心機過重的女子。何況她刻意還傷害了那麼多人。「安安小姐，我希望能邀請您為我的婚禮畫真人畫，我不想用那些毫無創意的照片。」女子趾高氣昂，不懂得如何討好。「呵呵，我為什麼要同意你啊？」我好笑的看着她，「我從不做沒有利益的事！要足夠誘人的條件哦！」「你想要什麼？無非是錢吧！」女子輕蔑的笑道。「呵呵，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其一，每張十萬，限三張；其二，送兩張入場的請帖。」我深吸一口ven，「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其他的畫家。」自負的女子，容不得別人的看低，被金錢堆砌的成功，明顯的誇大，容不得任何的否定。「好。這裏是兩張請帖，以及十五萬支票。」女子刷刷幾筆，填寫好數字，放到我眼前。「呵呵，請帖我先收下了。至於錢的事，和庄談吧！我還有事。」我轉過身，按下通話鍵：「庄，擬定一份合同，交畫之日，去結算。我並不是窮到需要別人預付！還有，將陳小姐的外景攝影整合之後送給我。我需要了解他們的生活。」「好的。」「陳小姐，你還有什麼需要嗎？比如聊天什麼的。。。當然費用另計。」我驚訝於她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委婉的逐客令。希望她早早離開。「沒有了。看來大師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嗯，再見。」目送她離開，我撥通如雪的電話：「如雪，魚上鈎了哦！」「謝謝！我會好好玩的。」「嗯，我要閉關了。有事找庄吧！」「好的。拜拜」如雪掛斷電話。「扣扣扣。。。。」「請進。」「安安，這是陳菲的攝影碟片。已經整理好了。」「好的。」我接過碟片，隨手放進影碟機，細細觀看。每個畫者，都有洞察本質的能力，我厭煩的看著錄影。貌合神離的兩個人。怎樣都做不到違背的畫出很甜蜜的樣子。在他們之間我看不到愛情的味道，所謂的錄影，更像一場走秀。男子滿不在意的樣子，好看的雙眸斜搭著看着地面。厭惡於女子刻意的討好，卻掩飾的如此深藏不露。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不喜歡卻要在一起，卻要結婚，卻要假裝很開心，很喜歡的樣子。「庄，麻煩你告訴陳菲，他們的錄影不行，生硬的表情要我怎麼畫啊？如果她希望能有很好的效果，請她送些生動不生硬影碟來！」「嗯。」

「據知情人士透露蓉城首個百萬婚禮，邀請到「鬼才大師」安安小姐的畫作，還未看到作品，就已經斥資三十萬。」

「針對天價畫作事件，鬼才大師及其經濟人並未作出任何回應。外界猜想這次又可能是名媛陳菲的自行炒作。」

「畫家協會會長聲稱畫家協會萬分期待這次畫作，這應該是畫作界新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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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看着各方的報道，嘴角微微上揚：呵呵，辰哥哥，如果，如果有關小狐狸的消息突然出現在你眼前，你會怎樣呢？？？很期待你的反應呢！呵呵。如果被世人作為笑談的婚禮是雪兒送的禮物，你會怎樣去收場呢？呵呵。。。吶，安安，謝謝你。雖然我清楚我們各懷目的。「有時候，有時候，我。。。。」手機鈴聲將遙望遠方怔怔出神的雪兒拉回。「ai，Tina。怎麼了？」「戀總，昨天的營業額是6萬5千8拾元整。正如你預測的那樣，在歐亞峰會成功舉行后，幾個大公司都有預定慶功酒宴。雞尾酒的銷量很好。」「嗯，我知道了。」安安把玩着手中的煙，「但是，Tina，我希望你將營業額度控制在4－5萬之間。你應該很清楚，木木緣的接待承受力。我要的是全面頂級的感受，頂級咖啡會所。我要的是長遠的口碑，不是短期的存活。明白了嗎？」「是。戀總。我會注意的。」「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