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第三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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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告訴蔣肖的地址在六樓的一扇門裏面,大李看着眼前的這扇有點破舊的鐵門,上面貼著一個褪色了的「招財進寶」具有濃郁中國特色的年畫,他把耳朵貼在鐵門上用心聽了十幾秒鐘裏面的動靜,然後對蔣肖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現。

「應該就是這裏,但裏面好像沒有人,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大李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來敲門,你站在旁邊牆壁後面掩護我。等下如果裏面沒有人答應,我們就只能夠想辦法從隔壁進去,到時候你把一根銅線纏在電閘旁邊的電線上,扯兩下造成電壓不穩,這樣有人問我們也好有借口。」

蔣肖點了點頭,一跨步站到了門鎖方向的那邊,貼身站在了旁邊的牆壁後面。

大李敲了敲鐵門,沒有反應!

他又加大力量使勁敲了敲門,聲音很大,但仍舊沒有反應。

大李搞出的動靜驚動了旁邊的住戶,一個阿婆打開了對面屋子的房門,透過鐵制的安全門用粵語問道:「你們找誰啊?」

大李轉過了身子,他滿臉堆上笑容的說:「阿婆,我的是市政的工人,在樓下看到這家陽台上電線似乎掉下來了,需要進去檢修一下,你知道這家有人住嗎?怎麼這麼敲門也沒有人開啊?」

那個阿婆看到他們手上的工具和身上的工作服,充滿警惕和狐疑的眼睛慢慢的釋然了,說話也客氣了許多:「不好意思啦!我搬來這裏這麼久,也是昨天才看見這間房子開了一次門,平時一般是沒有人住的啦!」

大李嘆了口氣說:「這裏的線路都老化了,不檢查一下可恨容易出事啊!既然人不在,我們只好走了,沒有辦法查了,這樓又沒有電梯和安全通道,消防栓剛剛也被那群人給打壞了,要是出事,可就。。。。。。」說着大李悄悄給蔣肖使了個眼色,作勢欲走。

那個阿婆聽到會起火,果然臉色變了,她趕緊叫住了大李:「哎,別走啊!我帶你去找找鄧伯,他可能有這間房子的鑰匙。」

阿婆說着就打開了鐵門,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嘮叨:「唉,都是下面那班撲街仔,搞的人人都不得安生,坐在家裏都心驚膽跳的,真是作孽啊!難得你們這麼有心,還特意過來幫助我們檢查一下線路,我在這裏住了兩年多了,好像一次電線也沒有檢查過。」

大李捅了下蔣肖,抬起下巴輕輕的朝朝牆角的電閘努了努嘴,蔣肖心裏明白了大李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等阿婆走過去了以後,他快跑到了電閘旁邊,用一根銅絲悄悄纏在了電線上,另一頭輕輕搭在了電閘上面,然後他不露聲色的追了上去。

大李和阿婆在走道另一側的一扇鐵門前正跟一個阿伯在說着什麼,但阿伯顯然沒有這個阿婆那麼好糊弄,他眼睛上下打量著大李,正問大李要證件看呢!

大李苦笑了一聲:「阿伯,我們都是下班了被人從家裏臨時叫出來做事的,誰下班沒事還把證件帶在身上,要不你打電話去市政問問?」他一邊說着一邊用一隻藏在身後的手朝蔣肖打了個拉電線的手勢。

蔣肖悄悄站在了牆壁,利用牆壁遮擋着的那個阿伯視線的死角,悄悄扯了下這老房子裏像蜘蛛一樣的電線,頓時,電閘上的那根銅線在電線的拉動下,正好掃到了電閘,整個線路的電壓因為短路又開始閃了起來。

大李臉色頓時一變,聲音也變得着急了起來:「可能是颳風吹動了電線,恐怕隨時會短路起火,阿伯,你有沒有鑰匙?要是沒有我們就只能夠叫水龍車來了,太危險了!」

阿婆也着急了起來,她在旁邊着急的催促道:「鄧伯啊!你不是說那棟房子是你侄女的嘛,快點拿鑰匙開門啊,要不真的起火這大家就慘了,你快點啊!」

蔣肖又推波助瀾的用力拉了拉電線,於是電燈閃的更厲害了,蔣肖的銅線留的很好,剛剛好是一點點長度在電閘上晃動,只要一鬆手電筒線因為力量關係縮回去了,銅線也隨之馬上離開了電閘,這棟房子又是老式的樓房,線路也沒有其他的保護開關,所以雖然看起來電壓很不穩定,卻一直沒有跳閘,只是不停的閃動,這個時候,樓層里其他人也出來了,聽到阿婆和大李一說,他們也先入為主的認為大李的話是對的,顧不上去看電閘,而是在那裏幫着催起了鄧伯來。

鄧伯也被大家一陣催促有點亂了,他打開了鐵門,從**後面拿出了一串鑰匙,默不做聲的往那間房子走了過去。

大李對蔣肖大聲的說道:「你去電閘那裏檢查,我跟老伯去房子裏看看。」

蔣肖點了點頭,他走到了電閘那裏,裝模作樣的在那裏拿着電筆檢查著,而大李跟着鄧伯來到了那間房子前面,轉過身來對其他人說:「大家回去把門關上,電器暫時關掉,可能等下我們要拉一下電閘,別把家裏的東西搞壞了,大家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查找線路,今天晚上會幫大家暫時穩定住電壓,明天我們會派工程車來全面檢修所有線路的,一定會消除所有安全隱患。」

聽到大李的話,聞訊出來的人群都放心了,他們擔心着自己家裏的電器和人和東西不要在拉閘的時候出什麼事,紛紛散開回去了,只有那個阿婆還跟在後面。

大李回頭看了一眼阿婆,說:「阿婆,你也回家關掉電,坐在椅子上別亂動,好了我會通知你的,要不等下黑了走路怕出事,你看我們來的急也沒有帶什麼應急燈。」

阿婆聽了以後,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還是轉身走了。

鄧伯已經把門打開了,他站在房子門口,等著大李。

大李見阿婆進屋去了,他沖蔣肖招了一下手,然後走進了那間屋子。

這是一間普通的廉租屋,只有不到四十幾個平方,一房一廳的格局,浴室廚房和洗手間是公用的一個狹窄空間,不過房子雖然小,卻收拾的很乾凈和佈置的很溫馨,採用的都是暖色調顏色的傢具和油漆。

大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箱,他轉身看着鄧伯平靜的用普通話說道:「我們是阿麗委託過來接一個叫采兒的女孩子的,這是她給我們的東西,你看看。」

鄧伯臉色居然沒有變化,他似乎早就知道什麼,一直到蔣肖把阿麗給自己的一個手錶,這個老伯臉色才真的變了,他眼睛一下變的急切起來:「阿麗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現在很安全,已經離開香港了。」大李簡單的回答了這個老伯的問題。

老伯喃喃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蔣肖忍不住了,他插話問道:「采兒呢?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久等,你也看到了,現在東興在到處找我們。」

老伯有點無力的坐在了沙上,失神的說道:「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已經勸過采兒了,但她就是不聽,她怎麼也不肯聽我的話。。。。。。」

蔣肖和大李對視了一眼,打斷了這個老伯的話:「她現在人在哪裏?阿麗告訴我們,她和采兒有約定的,如果有一天出事了,兩個人就在這裏碰頭,等不到對方也會給對方留下消息的。」

老伯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的一個茶几邊,把茶几一塊木頭用力摳了出來,然後從裏面抽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卷,說:「都怪我沒用,我對不起她媽媽,也對不起采兒啊!」

蔣肖不知道老伯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和阿麗之間的關係,但他也不關心這些,他現在只想給阿麗一個交待,不管怎樣,阿麗是他在香港找到的第一個幫手,他不想讓手下失望。

蔣肖打開了紙卷,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句話:「我去台灣了!麗姨,我一定要替你報仇。」

「她去台灣了?」蔣肖有點意外:「她去那裏做什麼?」

「我不知道,她什麼也不跟我說,就給了我五萬塊錢,我真沒用啊!還要她給我錢,我幫不了她一點點忙,親眼看着她往火坑你跳。。。。。。我不是人啊!」這個已經年近半百的老伯在椅子上失神的亂語着。

蔣肖和大李無語了,大李最後問了一句:「她走了多久了?和誰一起去的?」

「今天天沒有亮就走了,不知道和誰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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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葡京酒店裏,蔣肖在兩個保鏢的帶領下,把帽子壓的低低的進了一間房間,大李他們幫蔣肖去聯繫和十四k老頂見面的時間去了。

房間里,阿麗正站在窗戶旁邊,愣愣的望着窗外的風景,看她表情,也不知道是她在看風景,還是外面的風景在看她。

看見蔣肖走了進來,阿麗馬上轉過了頭,眼神也變得熾熱了起來,帶着期盼和希望的神色讓蔣肖都有點不敢望她的眼睛。

「我們去晚了,沒有看到她。」蔣肖低低的說道,把手裏的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阿麗頓時腳下有點軟,她一下坐在身後的凳子上,表情也一下黯然無比,有點失神的打開了手中的紙條,阿麗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蔣肖默默的從紙巾盒裏扯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阿麗。

阿麗接了過來,擦了擦眼淚,隨着眼淚被擦乾,阿麗表情也堅定了起來:「蔣先生,感謝你的幫助!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加拿大,我相信跟着你這樣一個老闆是我阿麗的福氣,但我現在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我不能丟下采兒,她就是我的命根子,離了她我也活不了。」

蔣肖理解阿麗的心情,對於友情和親情,蔣肖有一種強烈的希求和包容能力,在他心裏不知道怎回事,對阿麗他不想就此放棄,所以他在沙上坐了一會兒,說:「有些東西是我們不能夠捨棄的,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所以不要說這些抱歉的話。其實,我也很想去台灣看看,畢竟我來一趟東南亞很不方便。」

阿麗有點吃驚,又有點感動:「蔣先生,真的。。。。。。謝謝您!但我想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哦!你和采兒之間故事好像很多,呵呵!」蔣肖笑着說道。

阿麗抬頭看了一眼蔣肖,嘴唇動了動,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說道:「我和她媽媽是一個村的,都是偷渡來的香港,到了香港我們就被蛇頭控制住了,要我們在夜總會陪酒,還清他的船費才可以離開。

我和她媽媽在香港也沒有什麼親戚,又做不了其他事情,沒有辦法,就只好在夜總會裏上班了,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

在我們到香港的第五年,我們還清了船老大的錢,又認識了洪興的幾個老大,就跳槽到了洪興的場子裏做,錢也多了不少,在這個時候,采兒她媽媽認識了在夜總會門口泊車的一個香港男子,也就是你們見過的鄧伯,這個傢伙甜言蜜語的把采兒她媽媽說動了心思,你知道的,對我們這些人來講,唯一的希望就是攢夠了錢,脫離這個火坑,而那個鄧伯雖然年紀比較大,但他畢竟是香港人啊!又知道我們的身份,這樣如果對方不嫌棄的話,可是一個非常好的從良的機會,所以采兒她媽媽就跟了這個男人,生下了采兒。

但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其他什麼毛病,但卻是個爛賭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有女人願意跟他,我們起初不知地,後來才知道的,但采兒已經快十個月,就要生了,采兒她媽媽沒有辦法,也只好默默的忍受了。

在采兒生下來不到一個月,這個畜牲又在外面濫賭欠下了高利貸,被人家追債嚇的躲到大6去了,結果人家找不到他,就找到家裏去了。

畜牲啊,十幾個男人不顧采兒她媽媽才生產了一個月不到,硬是把她架去了元朗接客,等到我聽到了消息,求洪興的大哥帶着我找到她家,采兒已經餓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而在元朗找到她媽媽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大出血被人拋在了野地里不行了。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求我把采兒養大「阿麗眼淚成兩行刷刷的往下掉個不停。

「我和一班姐妹一邊帶着采兒,一邊上班,那個時候我的錢也全部被采兒她媽媽借去了,根本也沒有什麼錢,我就抱着那麼一點點大的采兒,用米糊一口一口的把她喂大。。。。。。」

蔣肖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指關節都有點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但他就是那麼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胸口處熊熊的怒火和一張沉重的窒息感想要爆出來。

阿麗哽咽著,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一點,說:「所以,采兒就是我的肉,就是我的命根子!蔣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不是我們,你也不會和東興鬧的這麼僵,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我知道,你到香港來肯定是有事情的,現在被我們全部給攪亂。。。。。。」

「不!這和你沒有關係。」蔣肖打斷了阿麗的話,他想了想說:「我到香港來,主要就是想看看這裏,我還沒有來過東方,從小就在國外長大,所以我想看看黃皮膚人生活的地方,感受一下東方人比西方人多的生活是個什麼樣子而已,所以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蔣肖盡量淡然的寬慰著阿麗。

阿麗卻搖了搖頭說:「我和你的保鏢聊過,知道你在多倫多有一個勢力很大對頭,你是到這裏來找幫手的,可卻因為我。。。。。。」阿麗有點抱歉,但她停頓了一下說道:「蔣先生,其實你要找人手的話,最好找大圈幫,而如果想找盟友的話,澳門這邊的十四k,台灣的竹聯幫,香港的洪興社,都是本地最大社團。」

蔣肖眼睛亮了一下:「你認識這方面的人手嗎?我需要一些比較得力的人手,當然,如果可以的話。」

阿麗點了點頭:「我在這行做了這麼久,最大收穫就是接觸過許多人,這些人裏面有一些是從大6來的,他們其實都比社團的人更厲害,但他們身上也都有很多案子,所以社團一般不敢收他們,如果你要找他們的話,他們應該是很願意的。」

(晚上回來,涼都沒有沖就趕緊碼字,這段時間煙草更新確實差強人意,只能夠努力擠出時間加油碼字來彌補一點歉意了,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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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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