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事故、變故

049、事故、變故

公孫月走出酒店后想着這些天出現的怪人、生的怪事,似乎冥冥之中有着某個指引牌在牽着他一樣。白若水有些心驚的看了公孫月一眼,如果被他問起,那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就連她自己也不喜歡教廷,更何況身邊這個男人的生父就是讓西方那邊給帶走的,多少與教廷有些牽連。公孫月沒有將白若水的事放在心上,他現在心裏始終很亂,被人看透的感覺還是那樣的不好受。

想到這裏他要回去找公孫流雲把事情都問清楚,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他確實不喜歡。黑血?從慕容華口中得知黑血是一個極為恐怖的組織,他的實力就連政府也不能再坐視下去了,所以便秘密調集第九處去征討黑血這個極為恐怖的組織。

第九處屬於政府秘密串養的一支奇兵,外人從來就不知道這些。就連警方也不是很清楚,只有核心成員才知道那麼一點風聲,第九處在黑血之前從未失敗過。慕容華能知道這一切也全虧了那個人的功勞,真是苦了他了。公孫月心中很是清楚,月牙不用錢嗎?可自己不在的時候若水的錢又是從哪兒來的呢?關係又是怎麼打通的呢?這一切公孫月也全都知道了。

所以他現在不能讓人把自己看透,因為只有把真實的自己藏起來才有勝算,當然還有知道事情的真相。黑血?這是怎樣一個組織呢?一個人就將第九處全滅掉了,僅存下來的只有第九處處長,那就是皇甫伊人了?就連他那種人也只有逃命的份嗎?這滅掉第九處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他能代表着地下皇城的一個時代嗎?

想到這裏公孫月轉過頭來對白若水幾人道:「我要回hZ一躺。」

白若水被公孫月突如其來的這一句給嚇了跳。慕容華看着公孫月笑道:「是該去把事情問清楚了,我很疑惑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酒店,任務?會是什麼任務呢?」

公孫月想着魅影與端木二人,心裏總覺得有些不爽。他們的出現太強勢,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能感覺到二人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力更是一招破力士,自己和他們相比或許始終都差上那麼一點。慕容華看着沉默不語的公孫月,他心裏也清楚,這幾天出現的事情已經太怪,又是修羅又是黑血,這些就像是在給公孫月洗禮著似的。公孫月是成長了,但成長的不光是他,煩惱也隨着他本身的成長而逐漸壯大了。

白若水這時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去?」公孫月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堅定道:「現在。」

公孫月知道不能再拖了,他現在知道得太少了,他現在必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個清楚,況且公孫流雲也說過等他從BJ回去就將事情完全告訴他。

看着公孫月的不斷的苦苦沉思,白若水便道:「月,你不怪我嗎?」

聽了白若水的話,公孫月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簡短道:「沒有。」白若水看着一臉認真的公孫月,忍不住輕笑兩聲道:「那好吧!」公孫月眉毛一挑,問道:「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嗎?」

白若水搖頭,公孫月凝視着白若水。最後將視線挪開道:「你們先回去吧!」幾人正欲離去,公孫月又開口道:「七殺,你留下來。」

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七聽了公孫月的話便停了下來,白若水看了公孫月一眼后帶着點不舍緩緩離去。看着白若水離去的背影,公孫月道:「你覺得若水怎麼樣?」

陳七聽了公孫月話,憨厚的抓着頭想了想便道:「翠色連荒岸,煙姿入遠樓;影鋪春水面,花落釣人頭。不同的是魚玄機自願做了道姑,她卻做了木魚任你敲打。」公孫月目光定格在白若水離去時的地方,喃喃道:「我總說我欠她們太多,可卻從沒有過實際性的補償。愛情的真諦到底是什麼?是兩人彼此握着手跨越時間和生命的盡頭嗎?可我能做到嗎?」陳七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公孫月突然回過頭看着陳七道:「想見見小梅嗎?」

陳七搖著頭道:「不見。」

陳七殺,心懷大志者。只要給他一點資本恐怕就是那遠在崑崙的老怪物也要忌憚幾分,記得陳七說過:我心中有虎。這句話一直在公孫月耳邊作響,說他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不過是比別人高出那麼一截,可他卻實實在在的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因為他的個子嗎?那不是真的。他在別人面前總是裝瘋賣傻,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傻子,當別人笑他在傻子時他又是怎樣看待別人的呢?以前村裏的人罵他傻,笑笑也就過了,在別人眼前這丟盡顏面的做法卻能讓公孫月嗅到那刺骨的薔薇。尤其是今天在與上官平那一戰,白若水的治療固然重要。可才治療結束沒兩秒鐘這個大個子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走到了公孫月身邊靜靜的站着,是什麼一直在支撐着他?是那屏棄幸福不依不舍照顧着他的妹妹還是那蟄在心底適機以待想要踏平一切的猛虎,又或許是別人眼中些許的嘲諷。陳七殺可以被他人罵、被他人打、被他人辱。陳寒梅不行,那已經是他用自卑緊緊包裹着的底線了。

「七殺,你喜歡這大城市嗎?」

陳七看着來來回回的人群,又抬頭看看眼前的那些高樓大廈,憨厚的撇著嘴說道:「我不喜歡。」

「為什麼?」

陳七又是憨厚的抓了抓腦袋,笑道:「不知道,可就是不喜歡,不想打架卻渴望碰到對手,我說不上來。」

公孫月沒有聽他說完,低着頭些許愧疚道:「我討厭爭奪,更討厭反抗,我一直認為我是個好人但卻在不停的做着壞事,這矛盾嗎?或許是,但這隻不過是一些片面之詞,我只是在為自己開脫找理由罷了。人;要麼忙着生存,要麼趕着去死,我總是被束縛在自己的世界。」說完后公孫月抬起頭看着街邊,喃喃道:「我想家了。」

陳七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公孫月,在他眼中公孫月的身影是如此弱小,但卻背負着如此多無形的責任。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沒得選擇,因為他有一個『父親』。

想着公孫月已經走穿過馬路,陳七看着公孫月的背影憨厚的說道:「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會以為這就是世界。」公孫月回過頭來變成了一張笑臉對着陳七招了招手。陳七兩米的身高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公孫月。

砰!公孫月的笑臉凝固了,慢慢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如果說冷睿是公孫月的第一個朋友,那陳七便是公孫月的第一個兄弟。陳七的憨厚令他享受到了一些從來沒有過的東西,而陳七的憤怒則令他感受到另一種關係,那就是兄弟。每次看着陳七拖着硬朗的身體與別人相鬥他就像是看着一個兄長在為他出氣似的。陳七已經是他不可或缺的重要之一。

看着被一輛昂貴汽車撞出幾米之外的陳七,公孫月笑容凝固的看着慢慢圍上前去的人群。而將陳七撞到的司機是一個2o多十的年輕人,副駕駛上一個女子焦急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怎麼辦?我們怎麼辦?」男子咧著嘴暗罵一聲,吼道:「你他媽別鬧了行不?撞死個人有什麼了不起?先不管了,快走吧!離開這裏就沒事了。」

說完后男子趕緊動了車子飛馳而去,圍觀的群人一個個叫罵着畜生之類的,一些則是在看熱鬧般的湊了上去。公孫月獃獃的看着那輛車遠去沒有阻攔。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交警到來時公孫月才慢慢挪動腳步向橫睡在地上的陳七走去。

路邊的交警見了公孫月,皺眉道:「對不起,請站遠一些。」公孫月沒有理會交警慢慢的走向陳七,有兩個交警想阻攔都被公孫月瘋狂的將二人推開,交警見公孫月可能和地上這人有些關係也不多管,繼續攔著其他想要更湊近一些的人群。公孫月慢慢向地上的陳七走去。公孫月第一次怕了,就連面對死亡的他也從沒動容過,他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地上的陳七道:「喂!我們還要出去走走看看這世界,你不是還要踏遍這黃土大地嗎?」說到這裏,公孫月突然猛的抓着陳七的衣領大吼道:「快起來啊,你妹妹還在等着你去見他……」

「咳、咳咳。」公孫月彷彿聽見陳七的聲音,有些不信的拍了拍陳七的臉蛋,道:「喂?七殺,七殺……」

陳七睜開眼皺着眉有些疲倦道:「別晃了。」

公孫月只是太在意陳七的安危,所以把最重要的也忘了。陳七被蘇易之戰敗的傷恐怕比被車撞還要嚴重得多吧!再加上憑着血肉之軀也能和黃巾力士一戰,這樣的人被這廢銅爛鐵碰一下會有事嗎?路邊圍觀的人們紛紛唏噓不已,驚訝陳七居然沒事,也不多想什麼,看着陳七那誇張的肌肉和巨人般的身高。最多也就是想想這大個子承受能力強了一些,看到這裏路人們紛紛離去。交警見沒什麼大事,本來都已經叫了救護車但憨厚的陳七堅決反對也就沒去成了。

公孫月被陳七這突如其來的一嚇,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似的。因為得到了所以便會失去,上帝會把人們身邊最好的東西拿走,以提醒人們得到的太多。到現在公孫月才知道是什麼意思,得到了就會失去嗎?公孫月大聲道:「不,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

將陳七撞到的男子把車開到一棟華麗的別墅停了下來,副駕駛上的女子也隨着下了車,驚魂不定的說道:「真的沒事嗎?」男子好像沒有聽見女子的問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走到了家門前男子一直沒有動手去打開房門,過後緩緩抬起頭皺着眉道:「應該不可能,我肯定眼花了。」女子見他不知道在低頭念叨着什麼,便又擔憂的問了一句,道:「我是說剛才……」

話還沒說完男子打斷道:「這點小事我還是有辦法的。」女子稍微放鬆似的笑了笑,說道:「這裏這麼多衣裳,明天舞會我穿什麼好呢?」男子聽了若有所思道:「舞會嗎?」女子輕皺黛眉,道:「你又在想那個女人了,還是算了吧!聽說人家是名花有主了。」

男子沒有理會女子的話,打開房門走向裏面道:「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女子站在門外不悅的大喊了一聲:「林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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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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