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魅影、端木

044、魅影、端木

白若水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要說誰能令公孫月憤怒感到愧疚,無疑是身邊這個不管做什麼都以他公孫月為基礎的白若水還有那日夜忙碌的付思清。白若水甚至都把她的青春典當給了自己,一個女子含辛茹苦的建立了月牙,看似威風稟稟的月牙其實也不過才爾爾幾人。這些重要嗎?都不重要,不管是幾人也好,幾十人也好,白若水想都把自己建立的月牙當成是他公孫月真正的尖銳的獠牙。不管她自身有沒有那強的能力,白若水所做的這一切足已證明她不是個花瓶。

公孫月看着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白若水,心中百感交集。不管怎樣她還只是個不解紅塵的女子啊!泰山腳下呆了整整十多年,記掛了自己整整十多年。可走出泰山之後強忍着離別與這兇狠的社會做出決絕,自己並沒有辜負白若水,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又何來辜負?她總是靜靜的守在黑夜裏搖望着天邊的月亮。若水,上輩子到底欠了她什麼?

房屋內此時一個也沒有說話,偌大的別墅內靜得就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公孫月慢慢走向白若水。看着將雙手放在身前不斷揉捏著的白若水他突然想歇斯底里的對着天空吶喊,為什麼用了他看不穿的枷鎖捆綁在自己身上的同時還要背負着感情的責任?

白若水雙手放在身前不停的揉捏著,腳尖在地面上輕輕的敲擊著,低着頭不敢與公孫月對視。她怕!她怕他會嫌她很沒用,她為他付出的一切不是一定非要回報的。只要能賦予她為那個男人做事的權力就已經滿足了。愛他不是非要綁着他,有什麼比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終點更開心呢?她只希望自己的努力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對這個男人有所幫助!月,我真沒用。

公孫月突然像是很用力似的將白若水摟在懷裏,道:「沒有人比你做得更好,若水……」公孫月還想說什麼卻只感到自己的胸前的衣裳已經濕潤。即便是與自己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她在公孫月面前也沒有流下哪怕一滴眼淚。伸出手去輕輕拍打着白若水的腦袋,道:「哭出來吧!淚是驕傲的,不要束縛它,以後,我就是你哭的理由。」

白若水靠在公孫月的懷裏默默的流着眼淚。這一切都值了,值了,我會將這一刻牢牢的烙在心房,即便是走過奈何橋,喝過忘魂湯也不會將它抹去,因為我很享受這一刻的擁抱。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可能不,愛一個人需要付出嗎?是的!而且是無怨無悔的!

摟着白若水的雙手慢慢的將她的整個腦袋籠罩,公孫月開口道:「他的遺囑應該寫好了吧?」

慕容華有些複雜的眼神看着眼前緊緊相擁的二人,撇過頭看向一邊道:「上官平不好對付,上官羽是個平凡人但城府極深,心計頗重,你自己拿主意。」

這時公孫月懷中的白若水稍微掙扎了一下,他鬆開了雙手。白若水從公孫月懷裏出來時臉上那有半點流過眼淚的痕迹?白若水對着幾人歉意一笑,道:「你們聊吧!我去給你們做吃的。」

慕容華看着離去的白若水,道:「付小姐還好吧?」

公孫月走向沙坐在慕容華身邊,道:「她很好,給我說說上官平的事。」

慕容華扭頭過去看着陳七那兩米高的身子,道:「不介紹介紹嗎?」公孫月看了陳七一眼,道:「陳七,沒事了嗎?」陳七知道公孫月是在向別人介紹自己,但又是在問自己上次的傷,憨厚道:「沒事啊!死不了的。」慕容華接着笑道:「快別站着了,坐吧!」陳七搖著頭說道:「我這人上半輩子都是彎著腰的,下半輩子我想把這腰給撐直了。」

慕容華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對陳七伸出手道:「慕容華。」

陳七獃獃的看着慕容華卻沒有把手伸出去,慕容華尷尬的笑了笑又收回手對着公孫月道:「上官平不凡。」

廢話!他身邊的青狼與王天虎都是怪物,他是二人的大哥。傻子也知道不凡了,公孫月看着慕容華等待下文。半天見慕容華沒有開口,公孫月眉毛挑了一下,道:「沒了?」慕容華喝着白若水端來茶水,轉過頭來疑惑的望着公孫月,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公孫月白了慕容華一眼,沒有開口了。慕容華笑了笑,接着道:「反正你只要記得他力大無窮就行了。」

公孫月突然道:「睿呢?」白若水坐在公孫月身邊,俏皮道:「他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走在路上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公孫月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李海洋呢?」

「李海洋?不知道。」白若水皺着眉想了一會便答道,公孫月突然想起慕容華剛才說的上官羽。「你不去找上官平嗎?」慕容華悠閑的喝着茶說道。

「呵呵,他會來找我的。」

市中心的某棟別墅內。

上官平手裏玩著兩個鐵球看着眼前的情景。砰!上官平手裏的兩個鐵球突然變成碎沫。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戴着鴨嘴帽的男子,道:「收斂一點吧!」上官平轉個身去看着眼前的男子,道:「收斂一點?你為什麼不在事情生之前說,你看看這裏吧!我現在該怎麼收斂?」

戴着鴨嘴帽的男子看着上官平,道:「我不是來聽理由的。」上官平眼睛睜得大大的,怒視着男子道:「別以為我會怕你。」

「哎!你要真想去就去吧!」說完便搖著頭走出這破爛不堪的別墅,走到一半男子停了下來回過頭道:「你們的事警方不會幹預,好自為之吧!」

上官平望着男子離去的方向,恨聲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第九處處長,皇甫伊人。」站了半響上官平回過身來看着這空蕩蕩的別墅,道:「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公孫月。」

傍晚。街上有兩個男子背着包袱走在路上,左右的打量著人群,有一個金黃色頭的外國人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喂!我們到底來這邊幹什麼?到底什麼事居然要選中了我們?」另一個頭上頂着個藍色的眼鏡,雙手插在褲兜里看着路邊來來往往的女人,流着口水道:「管他呢,再說這裏也不錯啊,嘿嘿。」

金黃色頭的外國人看着這個見了女人就流口水的男子,這個傢伙可是世界黑榜實力排名第五的人啊!說出去誰信?就這幅模樣。金黃色頭的男子叫道:「端木,你是來看女人的還是來任務的?」

叫端木的男子聽了外國人的話后,挺起胸膛一本正經道:「魅影,你怎麼說話呢?我當然是來看女人……任務的。」正說着端木見到了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眼睛都瞪直了,那個身材火爆的女人像是看見了似的捂著嘴偷偷在笑。

端木可不是什麼好人,組織裏面可沒有交過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現在見到一個身材能夠令他暫時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那還顧得了什麼,就流着哈喇直直的盯着女人那高高的胸脯和豐滿的翹臀。女子好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紐了扭身子,端木擦了擦流出來的哈喇繼續看着。

就在這時一個稍微雄偉身資擋住端木的視線,道:「看夠了嗎?」端木抬頭看向身前的人,和他差不多高的格子,但身體看着卻比他結實很多。端木笑道:「還沒看夠,能再看一眼嗎?」

這時男子突然伸出手將端木整個人提了起來,怒道:「窮小子,你找死嗎?」女子在旁邊笑着看向端木,時不時還抖動着胸前那搖搖欲墜的胸脯大叫打死他之類的話。端木身子被提起來后他沒有絲毫反抗,看着女子那抖動的胸脯,咧嘴笑道:「妞,今天跟爺睡好不?」

女子聽了端木的話后臉色通紅,扭過頭去看向別處沒有理會端木。提着端木的男子突然大吼道:「操你nn的。」

魅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頭痛道:「這人怎麼就那麼傻呢?」端木臉上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靜,紐頭看向男子道:「你操誰nn?」男子一拳打在端木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你nn,媽的聽不懂?要不要我多說幾遍?」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端木從地上慢慢爬起,擦了擦嘴角滲處的血跡,突然扭過頭看向魅影,用手指著男子道:「喂!殺了他不會影響任務吧?」話音剛落,端木就在眾多人眼前瞬間出現在了男子身邊,看也沒看男子一眼,淡淡道:「死吧!」

鮮血立即從男子身體上的四面八方噴了出來,和男子一起的女子見到此時的情景已經連逃跑都忘了,獃獃的站在原地雙手捂住嘴不敢讓自己出聲音。周圍的人先是呆了一會,突然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便都隨着跑完了。端木看着女子還獃獃的站在原地,微笑着走過去調笑道:「妞,還不走想留下來陪爺睡?」

女子一**坐在了地上,驚恐的望着端木。魅影這時走過來道:「快走吧!要是被第九處知道可就麻煩了。」端木想了想也是,那個雙瞳的傢伙可是恨死他們幾個了,抖了抖身子就跟着魅影的步伐遠去,女子看着二人的背影久久沒有動靜,直到警方的出現后女子才恢復了平靜。

魅影走在街上看着身邊的男子想道: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逆鱗,就像端木這樣,他的奶奶是他一輩子的痛,據說他的奶奶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對端木非常照顧,而那時的端木卻不懂人事,一點也不關心他的奶奶。他們家庭不怎麼樣,只有他和奶奶二人生活,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還要早出晚歸的給端木找吃的。只要有吃的端木就全都吃完,不會給老人留下哪怕一點。終於在有一天老人因為疾病纏身,所以病故。從那以後的端木每一天吃飯都會多擺出一副碗筷,以前問他為什麼時,他就說不能讓老人餓著。

所以就算是組織里的教官,只要開口提到端木的奶奶,他也會向教官出攻擊。就像我,『那個女人』就是我最深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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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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