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群攻

**街舞，狂熱舞動，酒勁仍在。

在他的記憶中，這次快破記錄了。以6o度以上的濃度計算，至少過了5公升以上。稀釋之後，僅是體積，至少過2o公升。

這群瘋子！開始的時候，那群款挺溫柔的，象徵性的敬酒。晚宴結束前一個小時，幾乎是群體行動，起了總攻，沒有消停一息。

輪番上陣，啤酒、白酒、紅酒、飲料，能喝的東西，全出場了。

他的酒量還行，沒有倒下，在包房狂歌時，已有八分醉意了。他盡量控制，沒有流露酒意。正如他所說，既然當了炮灰，就要堅持到底，為她擋住一切。

事實證明，他沒有讓米妞失望。全程5個多小時，沒有任何人零距離騷擾她。他擋住了一切攻勢，不管是文的，或是武的。從沒有退縮，沒有含糊誰。

這表現，令米歇爾十分的滿意。離別之時，甜蜜的吻他。流氓最不滿的，仍舊額吻。米妞要送他，他拒絕了，騎着自己的破自行車，哼著不文明的流行歌兒，搖搖晃晃的回走。

過了天虹大道，左拐進入雙林巷。

在他的記憶中，這條巷子是林海市最長的巷子，過了3千米。如深山小路，九曲十八彎，左拐右扭，離奇曲折。中間有四、五處地方，十分的狹窄，勉強可以通過長安包面車。農用車卡，也無法通過。

街辦處多次提議，撤了這條巷子子。巷子兩邊房屋太多，牽涉面又廣。這裏又不是開區，陳舊的掉渣，沒有幾文投資價值。城管和市政處，數次駁回街辦請求，維持現狀。

這裏高頻案地段。包括搶劫、勒索、強堅、暴力等，所有陰暗的，不能見光的事，在這裏生的，佔了全市2o%左右。

剛出道時，陳明常在這裏作案，有時個人行動，有時集體作案。在這裏殺了多少人，殘了多少人，他不記得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用一個人獨戰5oo多人。巷子兩頭，全擠滿了人，把整條巷子，圍的水泄不通。

什麼叫瓮中之鱉？那時的他，就是此話的最佳寫照。最後被殘的，不是他這隻單鱉，而是那群想抓他的「野獸」。

那一戰，死亡人數過5oo，除他之外，沒有半個人站着。活着的，全是3級或以上的殘廢。當時活着的人，多數是裝死逃過一劫。陳明離開之後，那些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一路腥血，爬著離開。

多年往事，如昨日生，歷歷在目。

流氓放慢車度，鬆開手把，舉臂吶喊，「老子又回來了，幾時能重溫這種殺戮快樂？」

「你想殺戮，本少就成全你。」流氓聲落，矮牆左邊，響起周青雲磨牙的聲音。

與此同時，巷子兩頭潮水般的湧出近百人，封死了去路，也堵住了退路。

這情影，和當年十分的類似，人數少了5倍左右。他現在的氣能，只有當年的四分之一左右。按以前的比例算，真拉開血戰，情況絕不比當年樂觀。

現在的他，殺氣不如當年重。這一戰，將是最大的考驗。

周青雲的辦事效率這樣高，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這樣看得起他，出動近百人，更出乎他的意料。從這點看，周青雲的能力比表面強。用心「狠手辣四」字形容，絕不為過。

「狗屎，你別忘了，不管多麼大堆的狗屎，永遠敵不過一堆牛糞。」流氓衡量形勢，沒有流露一絲緊張，幽默調侃。

「你能站着離開再說大話。」周青雲的磨牙聲更明顯了，充滿了無邊恨意，「動作快點，不要急着傷要害，讓他受盡折磨，最後變成一隻無種狗。」

「周青雲，老子沒有種，一樣會問候你女馬，以及全家女性。」這狗屎真狠！不像純商圈人，以前沒有注意周天集團，以後得注意他們的動向了。

「兄弟們，上！傷這痞貨一次，賞1ooo元，殘一肢，賞1o萬，廢種斷後之人，賞1oo萬。」

「還等個吊，上啊！」

「殺啊！」

「沖啊！」

「用他的血，洗清周少的屈辱。」

「打死這不開眼的痞貨。」

「你們這群豬！」流氓笑了，把自行車放在矮邊緣，脫了純黑色的立領短袖T恤，放在後架上，活動四肢，準備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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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的動作，早就越了傳統範疇，度之快，只能用眼花繚亂形容，角度之詭異，惟有匪夷所思四字可描繪，只是接近，卻不貼切。

雙拳兩腳，雙膝兩肘，無不是致命武器。不管是誰，碰之立折。出手之狠，勁道之沉，度之快，完全出了這群「野獸」的意料。

靠近陳明的人，只有一次出手機會。雖有人偷襲成功，代價慘重。承受他全力一擊，離死不遠。不及時搶救，只有回老家享清福。被他主動擊中的人，個個骨折，哼叫不絕，爭先恐後的倒下。

殷紅腥血，股股外涌，染紅了身體，也染紅了衣服，更染紅了小巷子的碎石路。濃烈血腥，撲鼻而入，聞之欲嘔。

不到5分鐘，倒了一半。陳明身上多了6條刀口，最長的，過3o公分。最短的，也有1o公分左右。最嚴重的，是左大腿那一刀，深達5公分以上。

幾處嚴重傷口，他點**止血，效果不佳。大量流血，氣能明顯下降，不到開始的5成了。改變戰略，以靜制動。卓然而立，等「野獸」上前，主動攻擊。

他們不出手時，趁機調息，恢復消耗的氣能。更有誘敵的作用。他裝出殘弱的樣子，可以麻痹他們。令他們放鬆戒心。

「兄弟們，這痞貨快不行了，加把勁，殘了他。」

「狗！加油！這痞貨無法主動了，我們輪流上，正面為輔，偷襲為主。」

你們這群無知的豬！流氓心裡冷笑，裝的更像了，萎頓身子，閉上雙眼，裝着有氣無力的吊樣，靜等那群渣貨上前送死。

「他流了許多血，真的不行了。」

「怕個吊，上啊！」

「你們這群渣子，動作快點，搞定拿錢，各自閃人。」矮牆一邊，響起周青雲興奮的聲音，「死痞貨，這就是得罪本少的下場，下輩子，做人聰明點，別你女馬的打腫臉充胖子。」

「兄弟們，動作利落點，殘了這痞貨，拿錢爽女去。」

「上……誰退後，就是小婊養的。」

「誰後退，切了……喂狗。」

「看着點，招呼關鍵處，別他女馬的瞎出手，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