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終南古墓

第三章 終南古墓

龍駿望着室頂上的字跡,怔怔半晌說不出話來,天啊!我要去楚漢之爭怎麼出現了九陰真經?這次耶酥跟我開的玩笑可是夠大的了。

當下抬起光纖棒照去,只見室頂石壁寫滿密密麻麻的字跡,不單有「九陰真經」「解穴秘法」「閉氣秘法」及破解玉女心經之法,更有全真教內功心旨和精妙劍法;字跡像是用劍鋒利刃刻上去的,每一筆劃均入石壁三寸之深,書法筆致波璨森森,如劍如戟,筆力中雖雄健之極卻又不失圓渾蘊藉之意,可知刻字之人功力與修為都已臻至極高的境界。

龍駿本是天資絕頂,但此刻一來受驚不小,而則因來錯了時空而沮喪,瞥了真經一眼,只覺奧妙難解,也就不再多顧,當下緩緩站起,前舉照明燈探路,轉了個彎,眼見一排石階自下而上,石階盡處是條短短甬道,通向上面石口。

他好奇心起,左手拿着燈光,右手摸出防身的手槍,緩緩走上石級,探出露口竟是一具石棺,室中另有三具已然封蓋的石棺,看得他心生寒意,登覺石室透著一股邪氣。

瞧見石棺旁的蠟燭殘灰並未落有塵土,猜知日前定有人來過,或許室中尚有人居住說也不定,當即查看石門,雖機關重重,但對於他來說比之再麻煩百倍的電子密碼防盜安全設備都難他不住,這些簡單的石器機關,彷彿兒童時耍的玩具。

不足半盞茶的工夫,已將所有石室盡數闖遍,仍未發現個鬼影,更覺其中的詭異,最後來到一間後堂,但見堂中也是空蕩蕩沒什麼陳設,只東西兩壁都掛着一幅水畫,西壁畫中是兩位姑娘:

一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妝,另一個是十四五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侯,畫中鏡里映出那年長的女郎容貌極美,秀眉入鬢,眼角之間隱隱帶着一層殺氣,令人不自覺生出敬畏之念。東壁上懸掛的畫像,依稀是位道人,身材甚高,腰懸長劍,右手食指指著東北角,只是背脊向外,面貌卻看不見,畫中左上角題著一首詞:

「昨夜寒蟄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街行,人悄悄,簾外月籠明,白首為功名,舊山蒼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箏,知音少,斷弦有誰聽?」龍駿雖在國外孤兒院長大,但其父留下的幾棟別墅中,母親當年曾一一保留原樣,珍作異寶,其中書房中更是滿屋中外書籍,他幼年也曾翻閱一些國語書,知道這詞是岳飛所作的《小重山》;又見下款寫着一首小詩:「重陽起全真,氣概何雄哉?揮劍訣浮雲,朝英古墓來。」

龍駿默念兩遍下款,暗道:「全真教?王重陽?林朝英?莫非……這裏便是終南山活死人墓?oh!mygod!這到底是什麼錯亂的時空啊?」面對此時此景當真匪夷所思,心疲力倦之下找到一間石室的青石床栽頭而睡,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醒來時候又回到了香港,這一切勞什子皆是做夢而已。

孰知剛躺身子,只覺床鋪徹骨冰冷,寒氣侵體,大驚之下,忙跳下床來,仔細瞧去一塊長條青石竟是古寒玉製成,想來定是古墓派的寒玉床無疑,哎!看來自己真的穿錯了時空。

現在該什麼辦?父親沒找到,自己也欲回無路,不由暗恨自己當初沒有多帶來一塊備用的鋅板,難道我要困在古墓么?心道:「既來之則安之,不若先到外面的世界瞧瞧宋朝人長的到底是何模樣?」

當下好奇心起,又走到墓下石室,按原路返回水底,欲游出古墓,卻哪知石洞水路頗長,若無上乘武功閉氣之法,決計潛水不出,龍駿先後試了兩次都支持不住,喝了一肚子水無功而返,氣得他暗罵自己糊塗,忘記帶來潛水裝置。

翌日醒來喝了一瓶營養液維持新陳代謝,足可三日不用進食,龍駿坐在水邊苦思良久,驀然想起石室頂壁上刻有九陰真經等武功,反正自己無路可走,不如試着修習,或許真的有武俠小說中那麼神奇說也不定。

言念至此精神一振,立即回到古墓石室中。尋常人自幼練武,必由外家功夫練起,待拳腳功夫熟練后,方可修習內功心法,行氣入膜,以充全身,循環漸進,繼而打通十二經脈、奇經八脈,一旦內功練習,內氣可收可發,收時真氣堅凝於腹臍之間,發則氣隨意轉,力從氣均,無所不至。

可是如此按部就班,欲練到內外兼修,沒有幾十年的功夫如何能成氣候,倘若要練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境界更是難比登天。如是功底與悟性不足,一旦接觸玄妙神功,本身所習練的武功便會與之相抵,輕則頭暈目眩,重則走火入魔,可知練武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欲速則不達。

而龍駿除了國際空手道外,對武功一無所知,反不存在反噬副效應,而且本身又毫無內功可言,起始練什麼門派武功也不易走火入魔。當下將《九陰真經》記下,按經文中記載的呼吸運氣之法、靜坐斂慮之術等入門心旨習練起來。

起初思潮起伏,難以歸攝,但依著字跡中所授吐吶的呼吸方法做去,良久良久,漸感思定,丹田中卻有一股暖氣漸漸循環經脈,只因初窺上乘武學門徑,毫無功底可言,更不名師指撥,時常氣運全身卻不得解法,致使周身肌膚又白轉紅,又紅轉青,繼而再轉變紙白,膚色不停變化,有時灼熱難當,便斂身側卧寒玉床上,依納全真教的內功心法引導真氣,氣沉丹田,中正安舒,免得灼傷內臟。

如此反覆休息十餘日,龍駿憑着驚人的天資,已將九陰真經和全真教心法盡數默記,融會貫通、收發自如,雖然古墓中的重陽遺刻只是為了對付玉女心經的法門,僅為《九陰真經》的一小部分,但其中精妙之處,足以令他受益非淺,十多日下來內功造詣頗有根基。

尋常人練武由淺入深循環漸進,龍駿則反其道而行之,由繁涉淺,自習得部分九陰真經后,對其他武功則一練即通,手到擒來,毫無費力,轉眼一個月的功夫,已將重陽遺刻上的解穴、閉氣、打坐、運功等秘法以及破解玉女心經之法銘記於心,習為己用。

龍駿將內功盡數消化后,起始習練全真教的武功,兀自來到一間石室,室內形狀甚是奇特,前窄后寬成為梯形,東邊半圓,西邊卻作三角形狀,抬頭瞧去,但見室頂石板上刻滿了諸般花紋符號,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淺,殊無規則,想必王重陽當年武功的精奧盡在於此。

遊走室內,伸手到半圓的弧底推了一下,一塊大石緩緩移開,現出一扇洞門,裏面又是一室,卻和先一間處處對稱,而又處處相反,乃是后窄前寬,西圓東角,抬頭仰望,見室頂也是刻滿了無數字跡,其中以玉女心經四個大字甚為顯眼。

此武功乃是林朝英以智計贏得王重陽、移居古墓之後,先參透了王重陽所遺留下來的那些武功,更潛心苦思,創出了剋制他諸般武功的法門,可惜《玉女心經》須得二人同練,互為臂助,龍駿形單影隻,無法修鍊只好作罷,當下從頭至尾細閱一遍,未足兩個時辰,已將林朝英武功之秘盡數記於腦海。

此刻不由佩服兩位前輩的才智,終生沉溺武學,煞費心思,鑽研破解對方武功之法,卻又何苦?孰不知武學本無高低之分,只有學武的人才有強弱之別,兩位潛心苦創的招式和心法恁地高明,終是曇花一現,後輩弟子又有誰能繼承衣缽,將其發揚光大呢?何況修為高者已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既是無招又何必苦思破招之法呢?

龍駿收斂思緒,專心武學,不知覺間又過了兩個月載,其間只有以隨身帶來的營養液補充體力,初時拆解生澀,盡悟法門秘要后,逐漸得心應手,勁力自然而至,竟令他樂不思蜀,較其研究電腦興趣猶甚。

另有寒玉床實為修習上乘內功的良助,大凡修鍊內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時練功,倒有一半的精神用來和心火相抗,這寒玉床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因此練功時盡可勇猛精進,比常人修習快上豈止一倍!

何況常人練功就算最勤奮人每日總須幾個時辰,要知道練功是逆天而行之事,氣血運轉均與尋常不同,但每晚睡將下來,氣夢中非但不耗白日之功,反而更增功力。

如此修習下來,功力與昔日已不可同日而語,石壁上刻的部分全真教內功與劍法盡已練成,只覺內息流暢十二經脈運行於全身內外,遍佈各處,不論是四肢、軀幹、內臟無所不到,從而氣血外運,精神內斂。

龍駿憑着過目不忘的天資將古墓中所有石壁的字跡盡數默記下來,以待日後參閱,此時自覺學有學成,留在墓中已無情趣,便生出去念,當下由石棺底台階而下,來到重陽遺刻的地下石室,佇立仰望良久,心道:「如今自己一身上乘武功,實拜王重陽所賜,雖然無緣拜見他本人,但這份恩情卻自當銘記。今日一別,實該拜謝!」

龍駿言念及此,走到石室中央的位置,正首瞧著北面石壁上刻着的「重陽豈無情,古墓葬朝英。」十個字跡,輕嘆一聲,雙膝觸地,跪着連磕了三個響頭,尚未起身,但聞「咔嚓」一下,石室頂壁相錯啟動,由正中之處凸起一塊石板,成四方體狀的空匣,裏面依稀放置著一塊布帛。

這下變起倉促,龍駿茫然無措,站起身來仰望石匣內藏乾坤,施展輕功,縱身一躍,伸手取下匣中布帛輕鬆落地,石板則瞬息之間恢復原位縮回頂壁。龍駿暗暗嘖奇,隨手攤開布帛,現出密密麻麻的字跡,凝神細看,這下只瞧得他瞠目結舌,上面所記載的竟是王重陽的生平絕學「先天功」和一卷完整的《九陰真經》。正道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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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神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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