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他回來了

第330章:他回來了

陳浩整個人都變了。

這是從下邊回來之後安陸心中最大的感受,自從那天晚上陳浩一個人跑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之後,安陸當時就覺得之後有些不太對勁兒。

可是當時的他也僅僅只是懷疑,可是通過這些天和陳浩的不斷接觸,安陸也是更加地確信,自己的懷疑並沒有出錯,因為陳浩雖然還是那個陳浩。

可是對現在的安陸而言,他雖然用的還是這副皮囊,但是現在的陳浩身上所展示出來的那股氣勢,和安路陸第一次見陳浩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另外一種氣勢,相比起來,眼錢前的陳浩不僅是完全變了個人,甚至都可以說他是回爐重造的一番。

不過眼下安陸就算心裏再什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和胡思亂想比起來,眼下如何戰勝蒙古軍隊的鐵索連環馬,現在才是更加要重要一些。

尤其是在陳浩回來之後,居然主動朔說自己已經想到了破解蒙古大軍鐵索連環馬的方法的時候,安路陸和眾將士的臉上也是寫滿了喜悅。

要知道,他們現在之所以會在與蒙古大軍的戰鬥之中節節敗退,其根本原因就是在與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馬太過於霸道,如果不是因為蒙古大帝的鐵索連環馬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到現在仍然是處於一個閉門不戰的狀態之下。

避戰了這麼長時間,大元軍營上下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憋屈。

要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面對蒙古人每天在城外的叫陣,他們心中雖然窩著一肚子的火,但是卻也只能是任由城外的蒙古士兵們。

因為就像陳浩說的那一樣,現在他們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貿然衝下去和城外的蒙古大軍決一死戰的話,那麼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白白送死。

陳浩的話三說的有些太過於直接,但是沒辦法,陳浩說的確實是事實,他們確實是在面對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馬的時候,展現出來的只有手無策。

所以與其衝下去白白送死,倒不如是把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裏,等到最後決戰的那一天,他們把肚子裏面窩著的這一肚子氣,全部都加倍的還給對面陣營的蒙古大軍。

所以在聽到自家的主帥陳浩居然說有辦法能夠剋制蒙古大軍解鎖連環馬的時候,對於那些已經將怒氣憋得太久的大元將士們來說,這簡直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好的消息了。

在面對安陸等人詢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剋制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法的時候,陳浩也沒有和他們打啞謎,也是把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和他們說了出來。

平南軍軍帳之內,面對手底下將官們朝着自己投射而來的熾熱目光之後,稱號,這才也是緩緩開口,向他們公佈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通過最近幾天的交戰,我們大家都很明白,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馬之所以無敵,強就強在在他們騎兵所騎的戰馬全部都披了一層厚重的鎧甲,

甚至我都可以這麼說,只要我們一天想不到該怎麼才能攻克蒙古大人鐵索連環馬的那層重甲的話,在戰場上和蒙古大軍的交戰之中,我們就不會有取勝的希望。」

陳浩的這番話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也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因為陳浩的這番話雖然說的很是扎心,但是沒辦法,他說的確實是事實,畢竟現在就單說他們在場的這幾位大元的高級將領在面對蒙古大軍的時候,如果沒有辦法能夠戰勝的了蒙古國的那鐵索連環馬的話。

他們取勝的幾率幾乎為零!

「將軍你也就別和我們打啞謎了,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剋制這了蒙古國的那鐵索連環馬,您就直說吧!」

聽到陳浩的這番話之後,安陸也是和大傢伙一樣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過他還是抬頭開口問向,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平南軍的統帥,皇帝親封的平南侯陳浩。

聽到安陸都這麼直接明了的問了,陳浩心中也很明白,他這話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意思,也是在場所有將領的意思。

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幾乎都已經是快被蒙古國的那鐵索連環馬打得沒有自信了。

所以眼下在聽到居然有法子可以剋制蒙古國的鐵索連環法之後,他們的心中自然也是極其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所謂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所以在聽到陳浩說了這麼長一串話,但是始終卻沒有提及到任何關於克制鐵索連環馬的方法之後,縱使所有的將領的心中都已經急成一鍋粥了,但是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多問一句。

所以此時此刻在聽到安陸說出了大家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之後,大家也是再次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陳浩。

他們的那目光就彷彿就是在和陳浩說:

「大帥,您直說吧!」

面對眾將士投射而來的這目光之後,陳浩終於也是不再和大傢伙打啞謎,開口解答起了大家的疑惑:

「就在最近幾天,我和安陸將軍現在沒事幹,也是出去散了散心,

畢竟這近幾天也到了秋收的季節,我和安陸將軍尋思著看看能不能下去幫幫百姓的忙,順便就當和百姓們增進一下我們軍民之間的感情。」

聽到陳浩話說到這兒,在場的諸位將官們的心中也基本上明白。

眼前的這位大帥陳浩應該就是此次和安陸下到地方上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能夠破解鐵索連鎖連花馬的方法,所以聽到這兒,諸位將官也是把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的安陸身上。

因為在他們看來安陸可是從始至終一直跟在陳浩的身旁,既然陳浩發現了破解鐵鎖連環馬的方法,那麼自然安陸也一定是作為知情人的。

看到大傢伙居然把目光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安陸自然也是一臉懵逼,因為雖然他一直跟在陳浩的身邊,可是他也不清楚陳浩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了能夠破解解鎖連環馬的方法。

甚至都能說,他自己其實也是一直被蒙在鼓裏。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之後,安陸的心中也是一萬個懵逼,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是說陳浩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告訴他,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天在地里幫那個老人幹活的時候,陳浩曾經和他說過一句說,他已經想到了該怎麼克制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馬,但是那個時候陳浩自己也說了,就算想到了能夠剋制鐵索連環馬的方法,但是眼下還是有一個大難題沒有解決,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陳浩臉上的那份自信安陸,心中也是很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把心中的那最後一道難關給攻破了。

看到大傢伙一個個都是焦頭爛額,一臉懵逼狀之後,陳浩這才也是終於和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難想的法子,只不過那天我和安陸在田地里幫那個老農幹活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農民們家中的農具鐮刀,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對鐵索連環馬能夠起到很大程度的剋製作用,畢竟鐵索連環馬一開始是只能夠用鈎鐮槍去加以壓制,而鐮刀又和鈎鐮槍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處,所以我想着的是,既然有着同樣用處的鈎鐮槍,可以剋制鐵索連環馬,那麼作為農民們家中最不起眼的農具的鐮刀,應該也能夠起到同樣的功用。」

稱號的話說到這,安陸也是突然插了一句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讓將士們在戰場上用鐮刀去對付裝備機能的鐵索連環碼嗎?」

聽到安路的這個問題之後,陳浩先是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卻又搖了搖頭:

「其實截止至目前為止,能夠想到最好的代替鈎鐮槍去對付鐵索連環馬的只有鐮刀,但是工具是解決的,但是當時擺在我面前的還是有一個難題,那就是該怎麼樣才能夠讓手持鐮刀的士兵能夠精準無誤的從那鐵索連環馬的馬腿下手,從而讓這隻號稱戰無不勝的鐵索連環馬,徹底的失去他的作戰能力。」

「我記得當時你也和我說過,說是你遇到了一個難題,但是我現在看你臉上這種自信的樣子,我心想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難題應該是已經被你想到解決方法了吧?」

「知我者安將軍也!」

聽到安陸的這番話之後,陳浩也是如此對他笑着回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緊接着陳浩也是開始詳細的為大傢伙介紹起了他心中已經規劃好的作戰方法。

「我現在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先給蒙古大軍送去戰術書,和他們約定好一個日子,然後等到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提前安排一部分士兵在地上挖一個坑,讓士兵手拿鐮刀藏在坑中,然後再在坑上佈置好掩體,等到第二天兩軍齊騎兵在陣前交戰的時候,只要等到蒙古軍的鐵索連環馬到達指定位置的時候,我們的那些提前已經埋伏好的士兵們,就可以破地而出,直接用他們手中的鐮刀對準鐵索連環馬的馬腿上就是給他一刀。」

「這樣一來的話,蒙古大軍那隻號稱戰無不勝的鐵索連環馬就會不戰而敗,到時候我們可以趁著蒙古大軍那邊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再下令我軍大軍直接衝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通過陳浩和安諾陸兩個人的話,在場的所有將軍們也是終於理清楚了陳浩的作戰意圖,也是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終於是打心底里對這位年輕的少年將軍心中充斥着滿滿的敬意。

如果說以前還有人以為陳浩僅僅只是走了後門,才能做成這平南軍統帥一位的話,那麼現在陳浩通過他這幾乎完美的作戰理念,用實際行動給了那些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雖然直到此時此刻,陳浩說的他這一套作戰理念僅僅還只是存在於構思當中,但是在場的大傢伙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沙場大將,他們心中就怎會不知道陳浩的這個辦法是目前為止,能夠讓他們能夠在戰場上勝過蒙古大軍的鐵索連環馬的最有效的辦法。

陳浩的作戰理念既然都已經下來了,那麼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困難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快地挑選出一隊膽大心細的士兵,讓他們提前先演練鐮刀陣法。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在那天的戰場上,他們能夠把手中的鐮刀運用到極致。

不得不說,陳浩確實很有軍事天賦,但是在場的眾人可能不清楚的是,此時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少年將軍,卻已經不單單隻是他們認知當中的那個陳浩了。

他是陳浩,但是他同時,更是一個叫做陳學文的以死之人!

陳浩自從記起他失去的一切記憶之後,他現在的他已經是徹徹底底恢復成為了當年的那個陳學文了。

要知道當年的陳學文在京城當中,也可是有着京城四虎的名頭。

而且他當年把那位太子殿下嚇得更是長達一年的時間不敢踏出紫禁城半步的豐功偉績,直到今時今日,也是那些說書先生們口中膾炙人口的故事。

要知道陳學文相對於涉事不深的陳浩來說,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陳浩那麼優柔寡斷,甚至你可以直接說,陳浩心中那個作為他最大弱點的善良,在陳學文的身上是不可能會存在的。

一個人擁有善良,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他確實是好的一方面,但是有的時候當你太過於善良的時候,往往會成為自己最大的一根軟肋,對陳浩而言,很多時候善良就是制約他強大下去的一根最大的肋骨,但是陳學文不一樣。

對於出身定北王府,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受過專業的軍事化訓練的,他而言他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善良,什麼時候又該不那麼的優柔寡斷,總而言之,陳學文他知道自己很多時候該做什麼事情,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嗯,陳學文已經壓制了太久太久,畢竟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裏,陳浩經歷過的一切事情,在他恢復記憶的一瞬間和他原有的記憶也融合在了一起。

他知道在山崖之下救起自己來的那個人,是自己爺爺,陳德修的故交楚南天,同時他也深知自己以陳浩身份初到京城那個和自己有個數年之緣的少女,是相府董家的大小姐。

她同時也是自己心中最喜歡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又或者是說早在數年前,當他和爺爺離開京城去往平城的時候,在陳學文的心裏,他就已經是把自己內心深處對董雪靈的那份情感給壓抑住了。

雖然他明白自己的心中除了董雪靈之外,是已經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位女子了,但是她同時也明白,董雪靈背後代表着的是丞相府的董家,而董家是皇帝陣營當中最強大的一柄利器,從始至終董家和皇帝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他們定北王府陳家在很大程度上是已經和皇帝站在了一個對立面上,而同時也就代表着陳家和董家,這輩子是不可能做朋友握手言和的。

而作為董家和陳家未來接班人的,他們倆自然而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與其等到以後他們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命運的時候,在面臨選擇上的糾結,倒不如現在自己,就狠下心來做一個惡人,讓他們之間再沒有未來。

一定程度上你可以說陳學文絕情,但是不可以說他薄情。

從他身在人世間的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裏,他從來沒有做出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從始至終他唯一一個對不起的人,只有自己。

在帝都寧安城的時候,陳德修曾經和當時沒有恢復記憶的陳浩談過話,當時陳德修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撮合他和丞相府的那位大小姐董雪靈兩個人在一起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陳浩並沒有恢復記憶,他並不知道自己是陳學文,也並不知道自己是定北王府陳家的人!

所以當時的他並沒有給陳德修做出一個準確的回復,不過在那個時候陳浩的心裏對董雪靈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其實就連陳浩有的時候都想不明白,自己和董家的那位大小姐也僅僅只不過是有數面之緣,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裏對他她就會突然產生出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愫了啊。

但是現在當陳浩恢復了陳學文的那一部分記憶之後,這個困擾他心中很久的疑惑,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答,那是因為他就是陳學文,在陳學文的心中對董雪靈已經是有着控制不住的感情,所以哪怕是他失去的記憶,但是只要一看到這個女子,他的心就會莫名其妙的被牽動着加快跳動。

所以現在就算他身處西境,但是此時此刻在已經恢復記憶的陳浩,現在已經是做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到京城的時候,一定要想盡各種辦法把自己和董雪靈,把陳浩和董雪靈之間的那門婚事給推脫掉,因為只有這樣,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就是陳浩心中最後的抉擇,也是他心中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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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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