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第328章 懷疑

「也就是說他們挖的密道在幾座宅子間暢通無阻？」凌雲肅問道。

「我的猜測是這樣。他們不會讓韃靼皇子和倭國皇子從他們府中出去，而姜首輔夫人的宅子可能性最大，當然，也不排除這些店鋪，不過我認為可能性極小。」

「你說得有道理，我這就下去安排。」

「好！辛苦凌大哥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蕭逸宸下朝後收到沈嘉讓小白帶來的消息，在御書房批改了一大半奏摺，又陪皇帝吃了午膳后，便溜出宮。

沈嘉今日一直在等凌雲肅的消息便沒有午休，坐在花園的六角亭里自己和自己對弈。

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你今日又偷溜出來？」

蕭逸宸坐在她對面：「我這是光明正大出來辦事。」

沈嘉嗤笑一聲：「把曠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全天下也只有你和皇爺爺了。」

蕭逸宸雖然不明白曠工的意思，但是前後連起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們這叫勞逸結合，不是曠工。」

沈嘉倪了他一眼，「真想讓外面的老百姓看看他們尊敬的皇太孫這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看就看唄！我無所謂。」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對弈。

時間過得飛快，直到日落黃昏凌雲肅才回來。

「老大，那倭國皇子真的從姜首輔夫人的宅子裏出來。」凌雲肅的冰塊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驚訝的表情。

沈嘉唇角含笑，給他倒了一杯茶：「喝杯茶慢慢說。」

原來，凌雲肅帶着幾個天機閣的人守在宅子外面，從未時正開始，陸陸續續有馬車從宅子裏駛出，凌雲肅派人跟了上去，眼看帶來的人全都派走了，他連忙召集其它地方的人過來，而他自己則跟上其中一輛青色馬車。

青色馬車從宅子裏駛出，去城西轉了一圈，又出了城門到郊外，又到城東再去驛館，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倭國皇子。

而其他人跟蹤的馬車在京城繞了一圈便回去了。

沈嘉聽完，嘆道：「若不是凌大哥武功高強，輕功一絕，早就被馬車甩掉了，可見這車夫也不是一般人。」

蕭逸宸腦中靈光一閃，「姜首輔這人極聰明，為人圓滑有手段，莫非私底下養了不少像前武林盟主那樣的能人異士？蕭公子，江湖上的能人異士都有些什麼人？」

江湖和朝廷一向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且江湖上大多數人雖然行事詭秘，但也堅守底線不會危及大周江山和百姓，朝廷也不會刻意去調查他們。

皇帝登基了二十幾年，也就滅了幾個劣跡斑斑的江湖門派，還有就是沈嘉和凌雲肅滅了三大邪派，其他倒也風平浪靜。

凌雲肅無奈的看了沈嘉和蕭逸宸一眼，覺得自己跟不上他們的腦迴路，怎麼一下子又討論到能人異士方面去了？

不過見他們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忍心拒絕，便說道：「江湖上的能人異士很多，有精通易容術之人，有精通機關陣法之人，有善蠱善毒之人，有……」

蕭逸宸和沈嘉聽完，沉默良久。

「阿宸，早朝時謹王和姜首輔與往常一樣嗎？」沈嘉問道。

「我仔細觀察過，他們除了眼眶微紅，精神比往時萎靡一點外，無任何區別。」

沈嘉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凌雲肅也是極其聰明之人，自然聽出沈嘉的弦外之音，「江湖上精通易容術之人在十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有傳聞他死在天山，不過此事真假難辯。總之這十年來無人見過他。」

「希望是我多慮了。」沈嘉笑道。

蕭逸宸不願意看到她臉上有一絲愁容，便將話題引開：「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姜首輔夫人的嫁妝宅子就是姜首輔和謹王的聯絡點，等萬壽節過去后，我們再親自去查探一番……」

「嗯！韃靼皇子、倭國皇子和謹王已達成共識，等各國使臣走後，我們得立刻行動起來，務必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才行。」

……

這段時間京中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裏波濤洶湧。

特別是皇帝光明正大封周睿為正三品九州巡撫后，朝堂上謹王一派每日努力找存在感，或找理由讚揚謹王，或參保皇黨的錯處，可惜他們說破天也徒勞無功。

因為江南和嶺南傳來紅薯、玉米等農作物春秋兩季大豐收的好消息。而冀州種植的高產糧食在早幾日全部收穫完畢，產量竟比嶺南的高上些許，到明年便可以做到高產糧食在大周遍地開花。

就在皇帝壽辰的前一日，韃靼公主和一個富商公子看對眼的消息傳到沈嘉耳里，素來波瀾不驚的沈嘉聽到消息后震驚得差點噴茶。

后經凌雲肅調查得知，這個所謂富商公子是某男風館的頭牌，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在謹王的人刻意安排下，便成了富商公子。

而韃靼公主本就貪美色，加上他賣力的伺候，又是個極有眼色嘴巴又特會哄人之人，韃靼公主很快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徹底淪陷了。

所謂的富商公子還含情脈脈的對韃靼公主說：「我不願意公主遠嫁他鄉，飽受思鄉之苦，我願意隨公主回韃靼，與公主在韃靼共結連理。」

那韃靼公主一聽，這正合她意啊！韃靼還有上百名勇士等着她臨幸呢！反正她皇兄已和謹王達成協議，也不在乎和不和親這個問題了。

沈嘉聽完凌雲肅的稟報后，不得不佩服謹王和姜首輔的手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利用韃靼公主好色，成功安插人到韃靼皇室。

這招真高。

……

淑妃在聞喜宴過後就被皇帝下令禁足。

謹王和姜首輔藉著萬壽節向皇帝求情，皇帝只好解了她的禁足。

萬壽節，是大周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朝中三品官以上的誥命夫人都要進宮給皇帝賀壽。

宴會在文德殿舉行。

隨着鼓樂聲響起，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威儀嚴整，命婦按品大妝，外國使臣則穿着各國盛裝，陸陸續續進入大殿。

皇帝坐下后，參加壽宴的文武百官、內外命婦皆紛紛出列，三呼萬歲：「臣等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徹大地。

皇帝看着下面黑壓壓跪着的人群，聽着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龍心大悅，「眾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隆恩！」

外國使臣亦面帶微笑，禮節性的拱手祝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