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何為代價
面對李君夜的質問，葉先生鼓掌笑道：「不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而一旁葉無虛在聽完李君夜的分析后，明顯慌張了許多，厲聲道：「不可能，我可是至高之塔的塔主，縱橫無數宇宙，受眾生膜拜，我怎麼可能是你們的替死鬼！」
「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葉無虛咆哮出聲，隨後便用了渾身解數，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處！
可就在葉無虛選擇逃跑的瞬間，李君夜手中的權能之杖突然亮起了詭異的光芒，正在急速奔逃的葉無虛忽然一頓，隨後葉無虛便是毫無徵兆的爆成血霧。
下一刻，李君夜再感受不到葉無虛的氣息。
「這！！！」
李君夜見葉無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抹殺掉，瞳孔微微一縮，眼中儘是震撼。
葉先生此時卻並不意外，不急不緩地給李君夜介紹道：「看到了吧……這就是起源王的力量……只要被起源王注視到，那生死就在起源王的一念之間了。」
李君夜：「起源王到底是什麼來歷？」
葉先生：「他就是本源天道衍生出來的自我意識，是整個虛無的皇帝。」
李君夜：「那你又怎麼招惹上起源王這等存在？」
葉先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來自天外之天，對起源王來說……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必須要清除。」
「我做的這一切，有一部分是為了自保而已。」
李君夜卻是搖搖頭，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既然不屬於這個世界，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葉先生笑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維度有什麼理解？」
李君夜詫異：「你問的，是數學概念上的維度？」
葉先生：「沒錯，就是這個，零維是一個無限小點，一維是一條無限長的直線，二維則是平面，三維就是二維加上高度，四維就還要加上時間……」
李君夜：「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懂，但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葉先生笑道：「關係可大了……你覺得你現在處於什麼維度？」
李君夜一愣，隨即仔細思考了一般，回道：「嗯……四維？」
掌控時間法則后，他已經可以在時間長河中來回穿梭，如果按照維度概念來判斷，他應該處於第四維度。
葉先生：「沒錯，掌控了時間的你，算是第四維度的強者，所以你才能突破三維宇宙的宇宙壁壘，到虛無這個第四維度世界來。
「天外之天和你們所在的宇宙，都屬於第三維度，而曾經的我，來自第二維度。」
「你來自第二維度？」
李君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麼意思，你還能是平面人物？」
「曾經是。」葉先生笑了笑，「我是從三維世界人們的幻想中誕生的生靈，因為一些機緣，我飛升了，從二維生靈變成了三維生靈。」
「後來，我不斷修行，又再一次飛升，然後便來到了這裏，成了第四維度的生靈。」
「所謂的修行，就是不斷升維的過程，而隨着你站的維度越高，看到的東西也越多。」
李君夜：「我還是有些不懂，如果你我同為第四維度的生靈，那咱們的實力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葉先生：「這只是看起來差距大罷了，咱們之間的差距，與維度之間的差距比起來，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
「就比如，一個第三維度的嬰兒，能輕易撕碎一頁漫畫，或許那頁漫畫當中，正存在着一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第二維度大能。」
「那個第二維度的大能，就因為被一個第三維度嬰兒撕毀了他的世界，便因此灰飛煙滅……這就是維度之間的差距。」
「第四維度對第三維度也是一樣的，曾經是第三維度的我，不管再強，遇到第四維度的生靈時，都會被輕鬆碾壓，我甚至無法理解第四維度的生靈是什麼樣的存在，哪怕對方是一隻蟲子！」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來這裏的原因，我想要繼續升維，而起源王身為第四維度的王，他已經斷絕了一切上升維度的可能性。」
「不僅如此，他還抹除了絕大部分從第三維度升維到第四維度的生靈，我只是少部分的漏網之魚，所以才遭到追殺。」
李君夜：「起源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先生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起源王要殺我，而我要飛升到第五維度，也必須要除掉起源王這個攔路石。」
「這就是我和起源王之間的根本矛盾，這是無法調和的。」
李君夜：「所以，你想要偽裝成我，然後去刺殺起源王，打通升維的通道？」
葉先生：「是的，我在第四維度中已經生活了無盡歲月，走遍了時間長河的每一處，我現在想要去看更多的可能性。」
李君夜：「就為了這個，所以你折騰了這麼大一堆事情出來，甚至不惜用一百多億年來觀察一個宇宙？你這是有多無聊？」
葉先生深深地看了李君夜一眼，道：「小子，這就是永生的代價啊……在無盡的時光中，總有把所有事情都做完的一天，如果沒有新的事物吸引你，你一定會走向虛無的。」
「不過，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畢竟你年齡不大，就連你的小世界，都夠你探索一段時光了。」
李君夜的確不懂，也不太想去思索，轉而道：「所以現在，你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葉先生：「很簡單，把你的權能之杖交給我就行，它是去起源宮殿的關鍵。」
李君夜：「我把這玩意兒交給你之後，我會怎麼樣？」
葉先生：「你不會怎麼樣，不過如果我刺殺失敗的話，起源王一定會遷怒於你，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李君夜：「如果我不打算將權能之杖交給你呢？」
葉先生攤手道：「那我會傷心的。」
「嗯？」
李君夜本以為葉先生會說一些威脅的話，忽然聽到葉先生這個回答，不由一愣：「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葉先生對李君夜笑了笑，道：「我說了，永生的代價是非常沉重的，你終有一天會走上攀升維度的道路，到那時候……你比任何人都想要殺了阻攔你的起源王。」
「我有無盡的時間與耐心，足夠等到你親手將權能之杖交給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