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反差柴曉（合章）

第409章反差柴曉（合章）

得知莫善為沒有殺害李龔的時間和空間條件后，陳益並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

教唆殺人的案子不多，但不代表沒有。

如果是教唆殺人的話，此案有可能走向兩個極端，要麼很好查，要麼特別難查。

八年前莫善為處在創業初期，不論是人脈還是金錢，都不足以支撐他買兇殺人，這可不是小事，願意為錢鋌而走險的人還是很少的，更何況莫善為當時不見得能付多少錢。

基於這個思路，若真是教唆殺人，兇手和莫善為認識甚至是好朋友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麼，清查人際關係也許會有收穫。

沒有收穫的話，此案就難辦了。

「陳隊長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坐的是飛機，出國是為了談生意，進出口的生意。」莫善為緊接着開口。

「伱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和你聊過莫麗麗嗎？」陳益詢問。

秦飛：「怎麼查？」

莫善為嗎？

男子微愣，下意識搖頭。

莫善為的公司就是進出口有限公司，所以對方出國這件事，陳益倒是沒有疑慮。

陳益：「不熟的意思是……見過幾次面？」

五分鐘過去，遠處走來一名戴墨鏡的女子，身姿曼妙，一頭的大波浪非常惹眼。

柴曉：「因為錢，行了吧。」

兩人絕對認識。

柴曉：「原因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陳益：「用最簡單的辦法」

開花的時間很長？

「命案？！」柴曉總算有了驚色，「誰死了啊？」

夏嵐插嘴：「這一點我同意。」

通過電話聯繫，諸葛聰約柴曉在戶外咖啡館見面，對方同意的很乾脆。

以前不可褻瀆，現在招手即來，這恐怕是所有男人的夢想，晚上意淫無數次的場景。

莫善為：「無妨，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秦飛不否認這一點，說道：「莫善為也許不知道李龔和莫麗麗的關係，要不就是……買兇？」

桂大成。

柴曉點頭：「對，我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那時候……不是自誇啊別誤會，我是校花。」

男子：「這個理由你已經說過了，我雖然不如莫善為有錢，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這絕對不是原因，別逼我去找莫善為。」

陳益：「如果可以的話，保密是最好的，不過也無所謂，之前我們已經見過莫善為了。」

陳益想過這種可能，夫妻之間最大的矛盾，莫過於出軌。

陳益放下咖啡杯，起身道：「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母親永遠向著自己的孩子，哪怕自己的孩子是錯的，世界上少有幫理不幫親，說幫里不幫親的人其實都是找借口，方便幫親。

他開始把方向轉移到教唆殺人這條線上。

這次夏嵐也加入了討論：「一個連妻子都不在乎的人，會鋌而走險為姐姐報仇嗎？」

男子：「我不信。」

陳益：「這件事和柴女士關係不大，不必知道。」

「陳隊，接下來去見范天馳還是李天菱？」秦飛看向陳益。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益瞪了他一眼，將煙盒和打火機扔給對方。

陳益：「這倒是。」

男子：「我同意，但不會變得那麼快那麼突然，告訴我到底因為什麼。」

「陳隊，車主叫藍鵬飛，怎麼了？」

「莫善為沒打算離婚？」此事和案情無關，陳益純屬閑聊。

莫善為挺慘的，兩個女人好像都不愛他，卻不知他本人是否投入了感情，還是說和柴曉一樣，各取所需。

陳益埋頭吃飯，邊吃邊說道：「今天先不見這兩個人了，查一下莫善為的出軌對象是誰，和她聊聊。」

陳益：「柴女士喝點什麼？」

「是嗎？」諸葛聰撓了撓頭，「我沒注意到，你們注意到了嗎？」

柴曉：「已經四五年了，放棄吧，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別耽誤了自己。」

應該不會。

柴曉眼神泛冷：「我是不是也說過，你要是敢去找莫善為，我馬上和你翻臉，你了解我，我不是在開玩笑。」

「買兇……」諸葛聰思索，那個時候莫善為還不到三十歲，而且還在創業初期。

再過十年，她可能會被莫善為的妻子比下去，但最起碼現在，比不了。

莫善為點頭：「對，天馳公司在睢城的生意很多免不了要打交道，那時候我剛剛創業不久。」

柴曉想了想：「四五年了吧。」

李天菱。

陳益：「他追的你？」

柴曉：「君子蘭開花的時間，很長，再見，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精緻的面容，一覽無餘。

秦飛：「可能是追求者？」

莫善為攤手：「我和李龔不熟啊。」

柴曉開車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發現後面有輛轎跑在跟着他，認出車牌號后嘆氣，而後選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靠邊停下。

和莫善為的妻子相比，柴曉全方位碾壓，最大的劣勢就是年齡了。

遠處，陳益幾人坐在車內，看着兩輛車的動靜。

林辰手忙腳亂的接過，隨後立即下車靠近柴曉所在的位置。

莫善為：「對，她知道，親媽當然向著自己，不論對錯。」

柴曉：「這是不可能的，請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謝謝。」

林辰：「啊？我不會啊。」

男子默默看着坐在車裏的柴曉，輕聲開口：「剛才那幾個人是誰？」

男子：「我只要你。」

咖啡館外，幾人坐在這裏喝着咖啡，已經等了有半個小時了。

該說不說，很適合當情人。

「如果不是莫善為乾的，此案麻煩了啊。」說話的是諸葛聰，好不容易在卷宗的基礎上發現了新的線索，結果還是被堵死。

「我相信莫先生。」陳益露出笑容，「既然如此，看來我們真是搞錯了，需要去找新的方向，不知莫先生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

柴曉：「他是嫌疑人？」

男子：「我說了，我不信。」

男子：「那你回答我，為什麼要和莫善為在一起，他已經結婚了！」

柴曉奇怪：「聊車禍幹什麼嗎？」

柴曉和莫善為有一個共同點：就讀同一所高中。

柴曉看了他一眼，明亮的雙瞳閃過一抹柔情和不忍：「鵬飛，你知道君子蘭嗎？」

陳益招呼服務員上咖啡，談話正式開始，主要圍繞莫善為，包括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純屬偶遇。」柴曉攪拌咖啡，笑容一直在臉上盛開。

陳益喝着咖啡看着車輛遠去，說道：「柴曉來的時候車來了，柴曉走的時候車走了，巧合嗎？」

柴曉翻白眼：「惡不噁心？」

說完，她打掉男子的手，果斷踩下油門，車輛疾馳而去。

柴曉臉色略微有些凝重，沉默下來，不知是不是在考慮換一個金主。

陳益：「沒聊過車禍嗎？」

這件事一定會查，而且好查的很，如果莫善為能自己說出來，倒是能省不少功夫。

男子還站在原地愣神，有所領悟，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湧現出神采，像是初升的朝陽，驅散了夜的陰霾。

再想往下查，難度更高了。

意思就是……等待就有結果嗎？

高中時候的白月光，只可遠觀的存在，當莫善為事業成功后再次遇到，發現兩人身份發生了轉變，內心的興奮可想而知。

柴曉：「朋友而已，你跟蹤我？到底想幹什麼？！」

諸葛聰差點沒反應過來，記下車牌后立即拿出了電腦。

兩輛車就這麼停在路邊，誰也沒有打開主駕駛的門。

「警察同志，我還沒問呢。」此時柴曉開口，「你們是在查莫善為是吧？因為什麼案子？」

柴曉：「人是會變的。」

莫善為沉默片刻，嘆道：「對，是我姐的賠償款，我媽一直留着呢，沒有花多少。」

陳益：「冒昧的問一句，莫先生創業的啟動資金，是莫麗麗車禍的賠償款嗎？」

「太遠了聽不到。」陳益揮了揮手指，「林辰，裝路人去聽聽，到附近垃圾桶旁邊抽煙。」

「查一下那輛漸變紫轎車的車主。」陳益端起咖啡。

柴曉對自己小三的身份沒有任何避諱，大大方方的說自己和莫太太的確多次發生過正面衝突，但她不在乎，反正也不會和莫善為結婚。

已經到了中午，一行人找了一家餐館吃飯，邊吃邊聊。

在女人到的時候，遠處一輛轎跑行駛而來停在路邊，但沒有人下車。

成熟女性的風韻，青澀女孩的容顏，兩者完美結合在柴曉身上，使得這名女子的魅力絕倫。

陳益意識到從柴曉身上得到有用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了，轉而聊起了莫善為的太太。

女孩相對感性，莫善為出軌的行為給夏嵐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對方沒有藏着掖着，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承認了，根本沒有後悔的意思，彷彿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番言辭，不知該說柴曉是人間清醒還是以偏概全，她應該經歷了不少事情，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陳益微微轉頭，停在路邊的轎跑立即跟了上去。

包括陳益在內，在場男性都多看了幾眼，這讓夏嵐微微咧嘴。

陳益：「算是吧，有點關係。」

陳益：「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人的家庭倒是差不多，柴曉有一個弟弟，莫善為有一個姐姐，區別就是莫善為的姐姐早就已經去世了。

……

「啊？」

這一課很重要，刑警要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提高觀察力和注意的分配（注意是心理學名詞）。

「沒有。」柴曉很確定。

男子沉默。

柴曉不是一個高冷的人，笑容浮現，溫暖而明媚，怪不得莫善為沉淪。

和命案扯上關係，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陳益：「非正常人為致死，他應該很生氣。」

「啊？」柴曉笑容有所收斂，「他報復那個司機了？不會吧？」

時間來到下午五點，第三者的資料查到了，名字叫柴曉，三十五歲，曾經是公司的前台。

柴曉：「對，很好，他姐挺不容易的，一個人打工賺錢，需要給媽媽治病，需要供莫善為上學，還要被她爸剝削，哎，最後還是出了車禍，上天不公。」

至於莫善為到底知不知道李龔和莫麗麗的關係，從他的反應看，知道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陳益沒有說話，示意大家繼續等待，不要着急，警察被放鴿子的事情又不是沒遇到過。

她好像也看出來了。

陳益：「姐弟感情很好？」

陳益同樣嘆氣：「可惜了一個好姐姐，抱歉莫先生，提起你的傷心往事了。」

這個女人很理智，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諸葛聰他們沒有反駁，這的確算是一個判斷依據。

兩人沒有再聊案子，像剛認識的新朋友般，閑談了很多，最終將話題再次引到了對方妻子身上。

男子：「當時的你噁心了嗎？」

莫善為。

陳益沒有回答，詢問對方莫善為是否提過李龔。

聊得差不多了，調研組離開莫善為的家，剛才對方提到的不在場證明需要落實，此行也不算白來。

這件事應該是她的驕傲，提起的時候滿臉自信。

說完，她準備踩油門。

柴曉：「哦哦，那……今天這次見面，我需要和莫善為保密嗎？」

她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我就是為了錢，和氣生財。

秦飛：「他並不是唯一的嫌疑人，睢城警方在八年前可能有所遺漏。」

剛才幾人見面的過程中，林辰是最沒存在感的，作為一名合格的刑警，可以糊弄過去。

路上的車很多，剛才幾人的視線都放在柴曉身上，沒有關注場外因素。

柴曉：「聊過幾次吧，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聊的都是小時候的事，算懷念懷念吧。」

柴曉笑道：「打算了啊，和我說過被我拒絕了，什麼年頭了，結什麼婚啊，大家開開心心就好，婚後可是照妖鏡，婚前都是假象，甭管多恩愛多美好，醜惡全都暴露出來了。」

兩分鐘。

……

「鵬飛，你想幹什麼？」降下車窗的柴曉面對站在車外的男子，眉頭緊皺。

柴曉：「信不信由你，我要走了。」

陳益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個拜金的女孩，上學期間眾星捧月，畢業後步入社會經歷了摸爬滾打一事無成，三十歲了還是公司前台，最終在遇到莫善為後，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五人搖頭。

男子：「曉曉，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柴曉很漂亮，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澱出年輕女孩很難擁有的溫婉和典雅，皮膚細膩光潔。

陳益：「命案。」

聊天的時候，陳益的目光有意無意瞟向路邊，那裏停著一輛改色車衣轎跑，幾乎和柴曉同時到的，車玻璃完全密閉，不知道裏面坐着的人是誰。

柴曉：「我喜歡他，結婚也是可以離婚的。」

「不會出事吧，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諸葛聰道。

柴曉：「都可以。」

秦飛詫異：「她身上會有線索嗎？」

也對，漂亮的女孩不缺少追求者，對感情的理解比一般人要深的多。

後面的轎跑也停下了。

轎跑率先忍不住，車門打開，一名男子下車大步走向柴曉的車輛，與此同時，柴曉主動降下了車窗。

這樣的人，在夏嵐看來做不出報復殺人的舉動。

「不會不來了吧？告訴莫善為了？」程漢君道。

三分鐘。

和氣生財四個字用在這種事情上，多少有點古怪，但性質倒是差不多。

城市垃圾桶設有滅煙處，抽煙很正常。

相依為命的姐姐因李龔而死，莫善為知道了不可能無動於衷。

眼前這個人，鎮定的有點過頭，這不是性格穩重就能解釋過去的。

莫善為對陳益減弱敵意，無奈道：「慚愧慚愧，說出來不怕陳隊長笑話，男人嘛，外面飄起了彩旗而已。」

「原來是這樣。」陳益對此不做置喙，那是莫善為的自由，「你母親好像也知道這件事。」

巧合嗎？

談話持續了一個小時，陳益道謝后柴曉起身離開，走到遠處上車很快離去。

在幾人的注視下，女人來到桌前將名牌包包放在一邊，繼而摘掉了墨鏡。

諸葛聰：「可是動機卻很充分，前提是桂大成沒有騙我們。」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諸葛聰，後者會意，點頭表示了解，幾人繼續吃飯。

柴曉無奈：「鵬飛，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總覺得案件相關的這幾個人都存在問題，古里古怪的。

男子上前伸手抓住了方向盤，目光緊緊盯着近在咫尺的柴曉：「在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你選擇了分手投入莫善為的懷抱，我必須知道原因，只要你告訴我合理的原因，我馬上離開，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男子：「你曾經說過，喜歡我可愛的幼稚。」

人是有情感的，情感是自私的，很正常。

一分鐘。

陳益：「那可保不齊，見了再說，情人往往比正妻更了解男人，從莫太太的態度和年齡看，估計不是因為愛情才嫁給莫善為的。」

是這個意思嗎？！

男子胡思亂想，許久之後轉身上了車，但遲遲沒有發動。

垃圾桶旁，林辰開始凌亂，這個柴曉什麼情況？反差來的有點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