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青山篇九:小玉

「那，那就去吧，老bao信的過嗎？她不會出去亂說吧？」

「哎，這方面你放心，她就是干這行的，嘴自然嚴的很。」

說着，便在前方帶路。

帶火起直奔那大院門口。

抵達的時候，黃狼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他像是在困惑什麼，見火起來了，剛想打個招呼，卻被火起的一個眼神止住，停下腳步。

見火起身邊跟着凌晨那乞丐，雖說不解，卻還是裝作不認識火起的模樣，去了一邊。

——

院子的大門未關。

二人就此進入裏屋。

院裏有張桌子，幾個大漢正在打牌，見有人來了，不由得挑眉看了眼。

見是乞丐老二，眉頭便皺起來。

「哎，幹嘛呢？滾滾滾，誰讓你來的？」

一人站起身來，語氣不善。

老二則忙讓開，指著身後的火起，道：

「別啊強哥，我這不是給你拉客來了嗎？」

強哥是個光頭，也是老bao的丈夫，這地兒的男主人。

村裏的娛樂項目本就很少，除了老bao平時負責的村ji。

便是強哥的棋牌項目了。

說白了，此地不只是妓院，還是個茶館，專門打牌的茶館。

——

「客人？」

強哥看了眼火起，見是個大學生，眉頭更皺了。

他怒瞪了老二一眼，那意思很簡單。

[你怎麼把外人帶來？]

這畢竟不是什麼見得光的生意，再加上村裏近段時間又在搞旅遊業，身為村裏人的強哥難免想要遮瑕。

「沒事，沒事的強哥，老弟不是外人，他是老嫖客了。對這些事兒門兒清。」

「老客？」

強哥眼睛微眯，明顯不太信，只是盯着火起。

火起笑笑：

「以前在其他村裏也去過，想來這邊看看貨。」

「有錢嗎？」

既然已經暴露，事已至此整別的也沒什麼用，強哥選擇回到現實。

「有，就是不知道你們這怎麼收費。」

「50起步，錢多花樣就多。」

「可以，還算便宜。」

「肥婆！！！」

強哥沖門裏喊了一嗓子。

很快，那肥婆老bao出來了。

「幹啥？」

「來客人了。」

「客人？」

肥婆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在火起身上，有些詫異。

「他嗎？」

「城裏來的客人，可是貴客。」

見丈夫都這麼說，肥婆便不再多話。

只是笑臉相迎，將火起帶進屋裏。

老二跟在身後，肥婆有些嫌棄的看着他，本不想讓他進去，但見是和火起一起，便也就沒說什麼。

很快，幾人來到客廳。

牆上的裝飾燈將整個屋子照成粉色。

「出來啦姑娘們。」

肥婆嚷道，很快，從裏屋走出四個女人。

大的三十五六，小的二十齣頭。

都花著很濃的妝，長相平平。

火起並未在這些人里看到項圈女。

也不客氣，皺眉，故意用挑剔的囂張口吻道：

「怎麼就這質量，沒其他的嗎？」

在他的認知里，經常光顧這種風花雪夜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故而試着模仿。

而肥婆見他進屋后態度變化如此之大，也就下意識將其當成老油子。

「哎哎哎，有，當然有。」

她一臉討好的表情，隨即揮手讓四人下去。

又去了旁邊的屋子，待半分鐘后出來時，身後跟了三個姑娘。

但其中還是沒有火起要找的人。

「沒別的嗎？」

火起的態度一如既往。

肥婆就此犯了難。

她這畢竟是鄉下村裏，是個小地方。

因此值班的姑娘自然不可能太多。

——

「你要就這質量還開什麼店？乘早關門兒得了。」

他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轉身就走。

「哎別呀，有的，還有的。」

肥婆叫住，像是想起了什麼。

「你等一下啊，我馬上來。」

她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身後跟着一女人。

這次總算是對了，是昨晚那項圈女。

她看起來又累又困，明顯是在睡覺時被強行拽起。

——

「這位總可以吧，小玉可是咱們這的頭牌。」肥婆試探著。

火起沒正面回答，而是指著其脖子上的項圈，道：

「這是什麼？」

「用來治病的，土方子，她脖子有毛病。」

「多少錢？」

「看你怎麼玩了。」

「包時間呢？」

「額……」

肥婆未立馬回答，因為這個說法很少見。

關於大部分時間服務都是包夜。

至於白天？則很少按這個收費標準。

——

「300……吧！」

她豎起三根手指，顯得不是很肯定。

因為是城裏的客人，所以想試探一二，想看看高收費是否接受。

如果不能，大不了降價便是。

「多久？」

「到天黑，晚上八點。」

「行。」

沒有猶豫，火起直接從包里掏出三百塊錢遞給肥婆。

見一旁老二眼巴巴看着，短暫思量，便又給了他三百，道：

「自己去玩吧。」

「嘿嘿嘿，謝謝兄弟啊。」

老二找了個姑娘走了。

火起則跟着那女人來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里很單調，就一張床，除此之外啥也沒有。

——

女人很疲憊，卻還是在進屋后關上門。

隨後上床，熟練的脫起衣服。

「等，等一下。」

火起趕忙制止，女人停下，不解的看着她。

「怎麼了？」她的聲音很虛弱。

「你狀態不太好，沒休息好嗎？」

女人以為火起是在嫌棄自己的營業態度，怕對方投訴，忙道：

「我，我沒問題的。」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你要不舒服就先睡一會兒，反正時間還早，我不急的。」

見火起態度和藹，女人這才放鬆了些。

未等她再說什麼，火起又道：

「吃飯了嗎？」

「還沒……」

「那把這個吃了吧，我剛買的，別嫌棄。」

賣包子的小販送了火起一袋，火起沒動，就此借花獻佛。

他遞過去，女人有些詫異的接過，下一刻，狼吞虎咽，如餓死鬼。

「慢些，別噎著。」

在女人的進食速度慢些后，火起才道：

「你叫什麼？」

「小，小玉。」

「住哪？」

「就住這。」

「那老鴇是你家人嗎？」

「不，不是……我在這打工。」

「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

「家在哪？」

「我……」

她不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神變得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