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或許是傑西卡來得太過於突然，別說兩位模特跟佩珀小姐，就連房屋的人工智能管家賈維斯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穿着極其復古的漂亮女性怎麼會突然在這裏？

佩珀知道斯塔克別墅的安保其實很強，根本不會被輕易闖入，難道昨晚陪托尼的不只是雙胞胎模特，還有眼前這個帶有些許英氣的漂亮女郎？想到這裏，佩珀就有一點難受，她知道自己悄悄愛上了僱主，可是卻無法阻止他在花花世界中遨遊。

佩珀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口詢問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是？」

傑西卡在天劫的幻境中看到過佩珀的存在，知道她一小部分未來，可是現在卻沒有半點心思寒暄，極其擔心幻境成真或者說那是重現過去跟將來。

「波茨小姐，我想找這裏的主人托尼-斯塔克，能請他出來一下嗎？」擅自闖入別人的豪宅的確不對，然而傑西卡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她只想驗證一下現實跟幻境的區別。

正在說話間，穿着寬鬆衛衣的托尼-斯塔克就從負一樓走了上來，自動門一打開，他便調侃著說道：「早上好，各位女士。現場看起來非常熱鬧，恭喜你們躲過了導彈襲擊跟世界末日。」

傑西卡定睛看了看眼前魅力十足的成熟男子，他修剪得體的鬍鬚很吸引眼球，略微帶卷的頭髮有些雜亂，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揚起，充滿了玩世不恭。

眼前意氣風發的模樣跟傑西卡在幻境中看到的穿着戰甲打響手指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後者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活的磨練。

托尼不自覺走到佩珀身邊，疑惑地看着傑西卡，反問道：「這名女士，你看起來非常眼熟，我們之前見過嗎？」

傑西卡的樣貌本身就非常出眾，再加上修真后皮膚跟精神狀態都上升了幾個台階，皮膚白皙透亮，一雙眼眸彷彿包含了宇宙星空般，讓人印象深刻。

明明很老舊復古的襯衫長褲打扮並沒有讓她看起來落魄，反而有種荷里活黃金時代女明星的感覺。

還沒等傑西卡回答，賈維斯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斯塔克先生，根據家庭照片推測，這位女士有99%可能為您的姑姑傑西卡-斯塔克。」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托尼的姑姑？

明明看起來比托尼還要年輕得多，怎麼可能會是他姑姑。這到底是人工智能，還是人工智障啊！

佩珀張開嘴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動了動嘴唇卻也只能放棄。

「誰在說話？」傑西卡朝四周看了兩眼，完全找不到另外的人，於是磅礴的神識開始朝四周掃描，可惜只是在車庫內看到了一個穿西裝的胖子。

沒找到人就算了，更可怕的是神識傳遞迴來的各種畫面，感覺這個世界跟自己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路上開的汽車、家裏的各種電器設備以及裝飾、通訊等等都有了極大的發展。

究竟過去了多少年啊！

這一刻，傑西卡的心微微有些顫抖，一直不願意相信跟面對的東西被擺在了桌面。

旁人不清楚，托尼-斯塔克這會兒內心彷彿海嘯一般波濤洶湧，因為他的確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姑。父親霍華德在自己小時候經常念叨，每年都派人各處尋找，直到去世的時候才停止。

只是托尼跟父親關係不好，在當年父母去世之後就將家裏所有照片都打包放在紙盒中。這麼久沒看過照片，能覺得眼熟就已經很了不起。

「賈維斯，你確定嗎？」

誰知道此時的傑西卡卻上前了一步，疑惑詢問道：「賈維斯？艾德文-賈維斯？你在哪裏？」

幾乎每個人都是一肚子問題，托尼決定快刀斬亂麻，「波茨小姐，你先帶露西亞她們離開吧。」

有可能涉及到斯塔克家族內部的事情，他並不願意被外人知曉。

「好的，斯塔克先生。」

佩珀很善解人意，知道要將空間留給別人，托尼並不是白痴，肯定有方法弄清楚這一切。

偌大客廳離開三人後顯得越發空曠，傑西卡有太多太多問題想要詢問，只是眼前的托尼年紀比當初的霍華德還大，看起來充滿了質疑跟抗拒。

正常人都是這樣的態度，憑空鑽一個年輕姑姑出來肯定有問題。

「賈維斯已經去世了，我只是把人工智能的名字改成了賈維斯而已。」托尼雙手抱在胸前，「你認識賈維斯？」

傑西卡點了點頭，反客為主指著沙發說道：「當初二戰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他棣屬於英國空軍，曾經跟史蒂夫等人一起執行過任務。他怎麼會來這裏？」

「戰後他來美國了，跟隨我父親多年，是我們家的管家跟親人。」托尼將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人工智能取名為賈維斯，就是想要紀念他，是他給自己帶來了家人般的溫暖。

「原來是這樣。」

傑西卡強忍着心中的疼痛，「霍華德還有你的母親呢？史蒂文現在怎麼樣了？」

「等一下，你的問題暫且別着急。」托尼可不願意浪費時間，他非常想弄清楚眼前這女孩的真實身份，不會她說什麼自己就相信什麼。

說話間，身前的茶几就出現了一個操作頁面，上面出現的正是傑西卡當年的一些照片，被賈維斯從儲藏櫃裏面翻了出來。

托尼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其中一張圖片立即放大，黑白照片中一個妙齡女子穿着白色裙子正面對鏡頭開懷大笑。

「看起來一模一樣，你真的是傑西卡姑姑？會不會是克隆或者整容的，」

傑西卡驚訝於科技的發展，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僅將霍華德當初的設想全部實現，甚至還超出了很多。

「這張照片是在未來世界博覽會當天拍攝的，那時候霍華德忙着舉辦展覽會，而我因為幫不上什麼忙就溜出來玩。」

「順便說一句，當初的未來世界遠遠沒有你們現在這麼發達。」

這張照片以及這個地點都讓傑西卡記憶猶新，當初她就是在這裏遇到瘦削的史蒂夫，明明體格不行，卻有一顆堅強善良的心。

托尼當然知道那所謂的博覽會，青少年時期他很崇拜自己的父親，對各種事情都記在心中。只是後面跟父親關係越來越遠越來越冷漠，刻意忘掉了很多。

「所以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依然這麼年輕呢？我以為你已經去世，或者變成了老太太。還有，你是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

有太多東西是他想知道的。

傑西卡原本想要跟自己這個大齡侄子好好交流，奈何對方一開口就變了味，明明一個集團的董事長跟天才，怎麼偏偏是個話癆呢！

既然無法從他口中知道真相，那麼就直接查看他的記憶吧。

「啪」

輕輕一個響指，原本喋喋不休的托尼突然就停了下來，雙眼微微放空，像極了木偶人。

這些年傑西卡在幻術上沒有任何建樹，好在如今她渡過天劫神魂足夠強大，輕輕鬆鬆就用迷魂術將托尼給制住，一問一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實玄妙宗還有一門叫搜魂術的法訣，可以將一個人靈魂深處的記憶全部挖掘出來，可以說是審問犯人最有用的方式。不過托尼的靈魂可不夠強，傑西卡可不會用在自己親人身上。

傑西卡發現自己這近乎仙人之體竟然微微顫抖。

因為托尼吐露的內容跟自己在天劫幻境中看到的部分內容完全一致！

哥哥跟未曾見過面的嫂子真的去世了，而自己男友以及他的好友巴基都在二戰中英勇犧牲。

那麼未來也會跟那幻境一致嗎？

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竟然會變成拯救世界、地球以及宇宙的那個人？

「不！」

「幻境顯示的畫面里沒有我，如果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

傑西卡下定決心，她要打破幻境留下的心理障礙，打破所謂的宿命。

「上帝啊，你對斯塔克先生做了什麼？」

佩珀-波茨打發走模特姐妹花后回到客廳，卻發現托尼規規矩矩坐着，雙眼空洞無神盯着前方，彷彿被女巫施了咒語。

傑西卡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又輕輕打了個響指，托尼立即恢復正常，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依舊發問道：「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佩珀跟托尼很長一段時間，自然輕易就分辨清楚，那個正常、熟悉的斯塔克先生終於回來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為什麼這麼說。」托尼反倒是一臉驚訝，剛剛小辣椒還沒有在旁邊，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像是幽靈或者鬼魂一般。

一旁安安靜靜的賈維斯突然開口：「先生，剛剛有三分鐘時間你表現非常詭異，跟平日活動不一致，初步推測可能被催眠了。」

傑西卡帶着一絲歉意，回答道：「很抱歉，剛剛你的問題太多了，而我更想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以後絕不會再用這種方式對你，我發誓！」

通常這些法術都是對外人或者敵人施展，而不是親人朋友。

與此同時，她用神念將自己的部分經歷傳遞到了托尼的腦海中，這種方式更加直接，省得說話麻煩。

神念傳音跟傳遞信息非常直接迅速，托尼很快就明白過來，臉上變幻莫測，「你真的是我姑姑？修真是跟騎士、巫師小說那樣真實存在的？」

「當然，魔法、外星人甚至神都存在。」傑西卡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托尼，「不過別擔心，只要有我在，他們就傷害不了你！」

斯塔克家族目前就自己兩人了，渡過天劫的傑西卡覺得自己有義務跟責任保護托尼。

而這邊的托尼-斯塔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心裏其實是相信傑西卡的，但卻又不願意承認，外表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可是卻拍著胸脯要保護自己，感覺很奇怪，同時又很溫暖窩心。

「我是男人，來保護你還差不多。」

托尼有些嘴硬，不肯服輸，面子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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