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寶兒斗狗

【165】寶兒斗狗

見陸北疑惑不解,穆雲汐繼續解釋道:「我爺爺確實有收集古董的愛好,家裏的古董也不在少數,詩棋書話,玉器、瓷器,都不在少數,你說的是什麼樣的古董?」

聽着穆雲汐的話,陸北恍然,問道:「應該是一件瓷器,元代的青花瓷,有嗎?」

「爺爺的古董我都見過,元代的青花瓷我也了解一些,只是這很難弄到,家裏沒有這種古董。」穆雲汐遺憾道。

既然沒有古董,陸北也不會從穆雲汐身上打開突破口,反而直接道:「咱們再睡一覺。」

「嗚嗚……」穆雲汐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掌控權。

第二天,陸北來到板橋區警察局,美其名曰是來錄口供的,其實是來審問的穆凌風的。

我為刀俎,他為魚肉,陸北平靜的打量著鎮定自若的穆凌風,道:「穆凌風,你已經認罪伏法了,沒想到還會這樣氣定神閑。」

「是嗎?」穆凌風嗤笑一聲,道,「我要見楊國棟。」

「不用見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就可以了,我可以全權代表他。」陸北說的是實話,當他坐在這裏的時候,楊國棟就說過這樣的話。

「你?可以嗎?」穆凌風反問道,對飽含木訥笑容的陸北沒有任何的好感。

「別繞彎子了,咱們來談談條件。」陸北拔開雲霧見明日,直言不諱的道。

穆凌風的眼睛轉了轉,道:「好,我給南市修一條公路,你們放我出去。」

一條公路,動折就是上億的工程,為了活命,穆凌風下了血本了,不過這卻不是穆家的底線,不會觸動穆家的根本利益。

「一條公路,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以穆家現有的實力,修兩條三條四五條都可以。」陸北鄙視穆凌風,為了活命還在斤斤計較,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死的。

按照一億一條的話,五條就是五億。

穆凌風咬咬牙,一狠心,道:「五條就五條,我修五條路,你就放我出去。」

「唉……」陸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這穆凌風還真是天真,當年喬四爺要修一條國道,國家的領導們都沒有放過他,更何況穆凌風要修的是一條市級的小路,而且還是消耗的穆家的錢財,這可都是穆雲汐的錢,穆雲汐的錢也就是他的錢,雖說他願意當個小人物,可小人物也得吃喝拉撒不是,花自己的錢,陸北會願意嗎,「穆凌風,你當穆家的錢都是你的,想要活命,只是有錢是不可以的。」

看陸北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穆凌風知其必有所圖,不禁冷笑一聲,道:「說吧,你看上我家的什麼東西了,如果是穆家的家業的話,那我退出穆家家業之爭,你不是和雲汐關係好嗎,就由她來執掌,如何?」

就目前來看,這是最吸引人的條件了,穆家作為南市第一大家族,對普通人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屁話,即使你退出,你也執掌不了穆家。」陸北的嘴角勾了勾,道,「把你收藏的,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吧,或許有那麼一兩件,會讓政府對你從輕發落的。」

「你想要什麼東西?」穆凌風心中一跳,隱約猜到際北的意圖。

「聽說你在國外弄回一件瓷器?」陸北點到為止,雖是明搶豪奪,但這也是沒辦法,咱師出有名,這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你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穆凌風已經知道陸所求,他那件元代青花瓷是自己真愛,那是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賭徒手中買的。

「不知道是嗎?」陸北站起來,道,「看來咱們之間沒有合作的可能了,我先走了,噢,對了,明天就會對你審問了,上面發話了,可以執行槍絕的。」

「你們這是在非法*審。」聽到陸北的話,穆凌風瞬間就冒出冷汗,如果按照陸北的說法,他必死無疑,眼看着陸北就要離開了,穆凌風趕緊道,「陸北,你回來,咱們有話好說。」

這時,陸北坦露著和善的笑容,道:「這回肯合作了?」

穆凌風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力道:「你回來吧,咱們好好談談。」

「元代青花瓷,你有還是沒有。」陸北開門見山的道。

這回,穆凌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有,就在我家的密室里,我給了你,你就會放我出去?」

「不會。」陸北的回答相當肯定,道,「你這樣的人罪惡之極,是不會放你的。」

「呵呵……」穆凌風苦笑着,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家的密室里是有機關的,如果不懂得開,就會人室俱毀。」

「雖然不能讓你出去,卻可以饒你不死,無期,花錢也出不來的無期。」陸北說着楊國棟的話。

「我考慮考慮。」穆凌風低着頭,無力的道。

好死不如賴活着,一個元代青花瓷就能救他,況且在號里也是有小餐廳的,除了自由受限了,其他事情一應俱有,這似乎是最後的選擇。

「好吧,你還有什麼要求全說了吧。」兩分鐘后,穆凌風開口道,神情中已經是一片坦然。

「穆家需要雲汐來撐控,而你的嫡系們肯定不會合作,我需要你的一封親筆信。」陸北說道。

「沒有問題。」為了活命,穆凌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封信,穆凌風寫得很認真,心情也是五味俱雜,一時間難以形容,直到他咬破手指按了手印后,他才驟然一松,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道:「信已經寫好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陸北緩緩道,「如果你願意死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那你走吧。」穆凌風接着道。

「呵呵……暫時還走不了。」陸北如坐釣魚台,道,「你和西門洪正還有聯繫吧。」

「是的。」穆凌風一怔,隨即回答道,「這又如何?」

「西門洪正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奪得穆家的掌控權,你給了他幾分的好處?」陸北緩緩的問道。

「沒幾分,只是合作了幾項買賣。」穆凌風無力道。

「這部分是你的私人財產?」陸北問道。

「怎麼,把這部分你也要收歸穆家所有?」穆凌風眉毛一挑,陰沉的盯着陸北。

「反正你留着也沒用了,就一起給雲汐吧。」陸北理所當然的道。

「這不可能。」穆凌風立即否定,急忙站起來,這是他在獄中也能逍遙活着的保證,如果連這份家業也掏了出去,那他就一貧如洗了,還不如死了痛快。

「沒有不可能的,你要不交出來也是可以的,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陸北取了個折中的辦法,道,「我滿意了,你這份家業可以繼續保留,如果我不滿意,呵呵……」

「好吧,你說。」穆凌風又坐到椅子上,看了看腕間的手銬,緊緊的鎖著,而椅子似乎沒有鎖上,這是不是陸北故意的呢。

「你和西門洪正什麼關係?」陸北公報私仇,問道。

「合作的關係,西門洪正是個人才,我幫助他拿下南市的斗狗場,他幫助我拿下穆家執掌人。」穆凌風的說得很自然,一物換一物,這很合算。

「西門家族還有見不得光的產業,不錯不錯。」陸北滿意的點點頭,接着問道,「那西門洪正來南市的所求呢?」

「除了南市的商機之外,他最大的目的應該是佟寶兒。」穆凌風道。

「這是你猜的?」陸北鄭重的盯着穆凌風。

「是的。」對於這個問題,穆凌風毫不避諱,繼續解釋道,「這從他先後兩次被打,就能看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他有什麼計劃沒有?」

「什麼計劃?」穆凌風疑惑道,「針對佟寶兒的還是你的?」

「都有。」讓一個世家大少惦記着,陸北總是感覺不舒坦,雖說他根本就不怕,可終歸不舒服。

「沒有,除了對你的仇恨,他來南市的目的主要是斂財,南市斗狗場日進斗金,這也是他最大的目的。」穆凌風道。

「好了,我不會跟你過不去,五天後會對你進行審問的。」說着,陸北站起來。

「你說謊……」穆凌風再次站起來。

「沒有,一點策略而已,或許你真的會被判無期。」陸北離開了審訊室。

「怎麼樣?」看着陸北出來了,楊君瑤上前一步,問道。

「都招了。」陸北道。

「他謀殺妻子、爺爺的事情,都招了?」楊君瑤沒想到穆凌風如此合作,這次他必死無疑了。

「呃……我忘記問了。」說完,陸北就走了。

「陸北,你混蛋。」看着陸北消失的背影,楊君瑤恨恨的罵道,無奈之下,只得二次審問穆凌風。

現在,陸北想的根本就不是穆凌風能不能活,除了拿回元代青花瓷,最大的目的就是幫穆雲汐重回穆家。

「雲汐……」拔通了穆雲汐的電話,陸北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公司里。」聽到陸北磁性的聲音,穆雲汐面色紅潤,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直到現在為止,她的下面還疼呢。

這個死人,太不憐香惜玉了。

不過話說回來,一直都是她在主動的。

「現在就回家裏吧。」陸北含混道。

「現在是大白天!!!」穆雲汐嬌嗔的怪罪着陸北,白日宣*,索求無度,極容易傷身的。

「大白天怎麼了?」陸北不明所以,大白天就不能回家談判了?

「昨天晚上剛做過……今天,你受得了嗎?」穆雲汐恨恨的道。

「哈哈……」陸北一陣放肆的大笑,道,「我要你回家,誰說要做了,是有正經事情。」

穆雲汐的臉色更加的紅潤了,語氣卻恢復了正常,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幫你拿回穆家。」陸北肯定的道。

穆雲汐誤會了陸北,心頭充盈著感動,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設身處地的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事情,即使他的父親也不成。

「事情就這樣定了,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趕回穆家。」說完,陸北就霸道的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里的盲音,穆雲汐怒氣沖沖,嗔怪道:「陸北,你以為你誰啊,我是你的老闆,你竟然敢命令我。」

「穆總,您說什麼呢?」欒靜竹拿着一份急等著穆雲汐簽的文件,來到穆雲汐的辦公室里,恰巧聽到穆雲汐的喃喃自語。

「靜竹,你有什麼事情嗎?」穆雲汐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準備出門。

「穆總,這是……」

「好了,放我桌子上吧,我回來再看。」說完,穆雲汐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欒靜竹聽着嘎噠嘎噠的高根鞋的聲音,詫異的愣住在穆雲汐的辦公室里,心道:「穆總什麼時候變得風風火火了,這與平時的作風不符啊。」

出了雲汐家政公司,穆雲汐取了車就往穆家趕。

此時的穆家與往日的寧靜不同,或許是諸多親戚匯聚一堂的緣顧,這裏多了分人氣,多了分熱鬧,少了分寧靜,少了分自然。

中午的穆家的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一大家子少有的坐在一起吃午飯。

表面上大家其樂融融,實際上各家有各家的苦。

這其中就包括穆雲汐的父親,雖然他投靠了穆凌風,可始終是穆雲汐的父親,因為這層關係,他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

事實上,這個*的男人雖然沒想過要掌控穆家,可是他也不想沒有實權。

心中的苦澀一時間難以明了,就像桌子上的苦瓜菜一樣,苦澀在嘴中,卻無言形容。

「呦,各位吃着呢?」陸北面帶笑容,讓人忍不住想抽他兩巴掌,這不是廢話嗎,都中午了,難道不吃還能餓著嗎,況且,你這個時間來,這不是混飯吃嗎。

「你是誰?」穆凌風的妹妹,穆婉兒撇了陸北一眼,其貌不揚,身材中等,臉上的笑容太過木訥,一準是個上不得枱面的小人物兒。

陸北也在打量著穆婉兒,明亮的眸子如同一汪秋水,清澈的同時又帶着居同臨下的傲氣,小巧的鼻子很有東方女人的特色,紅潤的嘴唇兒產塗着淡淡的唇彩,明艷動人,愈發的性感,像是含飽待放的玫瑰花兒,只是桀驁的弧度流露出心中的嘲諷,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俯瞰眾男人的女兒。

從她那高聳的胸部,肥碩的臀部能夠看出,這個剛剛二十齣頭的女人已經不是處女了,也不知道被她糟蹋了多少純情少男少女。

社會太殘忍了,處男少一個就少一個,你最少也分點給別人的同胞不是,佔有慾望太強了。

被陸北猜中了,穆婉兒的私生活確實比較放蕩,不能說一夜換一朗,半個月換一個還是有的,從高中開始,她就玩弄感情,不知道傷了多少純情少男的心,現在是大學了,生活開放了,還經常玩個3P、4P的新潮玩意兒。

而她也一直認為,男人就是附庸而已,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得拜倒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

且不說以前她的作風如果新潮,單單就她在穆家的輩份就是最小的,可自打穆凌風接掌穆家的這兩天,這位大妹子甚至連穆雲汐的父親都不看在眼裏,走路的時候,眼睛都是看天的,這個妮子心中有那麼幾分孤傲。

「您又不是誰呢?」陸北對這位驕傲的大小姐沒有印象,於是和氣的問道。

「我是穆婉兒,穆凌風是我親哥。」有了穆凌風撐腰,穆婉兒愈發的無法無天了,根本就沒有把陸北放在眼裏。

「婉兒……」穆雲汐的父親是識得陸北的,他想出言提醒穆婉兒。

穆婉兒瞪了一眼穆雲汐的父親,道:「伯伯,您有事情嗎?」

「沒事,沒事。」男人帶着笑意,卑顏屈膝的坐下了,既然你要瘋狂的毀滅,那我就看戲好了,你的生死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死了,又與我何干。

「我是陸北,大陸的陸,北方的北。」陸北介紹著自己,兀自的朝着席間走來。

「我認識你嗎?」穆婉兒冷冰冰的道。

「不認識。」陸北也如實的道,不過相較於北極寒冰似的穆婉兒,陸北就溫和的像春天的暖風,讓人心情舒暢,「所以,我也不是來找你的。」

「你……」穆婉兒瞪着陸北,道,「那像是找誰的?」

「我找你們全家。」陸北掃視了在場各懷鬼胎的人,雖然,從有些人點頭的目光中,以及有好看戲的神態中,他能看出這些人是識得他的。

「好大的口氣。」穆婉兒嗤笑一聲,道,「你找我全家做甚。」

「他要替我收回穆家的產業。」也就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穆雲汐就氣喘的趕回穆家。

「穆家的產業?」穆婉兒嘴角又再次咧起,那是玩味,那是嘲諷,而她還看向一旁的穆雲汐的父親,道,「穆家的產業已經是我哥在執掌了。」

「是的,所以才要取回。」陸北看白痴一樣的看着穆婉兒。

「你憑什麼要執掌穆家的產業?」穆婉兒俯視着台階下的穆雲汐,不怒自威。

「不憑什麼。」穆雲汐來到陸北的身邊,自顧的說道。

穆雨濃,穆凌風的親生父親,在穆家一直是個平庸的人物,可平庸的人物在險惡的社會中生存下來也有一定的做事準則,知道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

眼下,穆凌風執掌了穆家產業,他也是水漲船高,在穆家的地位得到了顯著的提高,這讓他飄飄然了。

雖然他也識得陸北,可是如今他的地位與眾不同,自然不用看他的臉色行事。

不過陸北干倒白家的事情他還是銘記在心的,能不與這樣的人物為敵還是交朋友為妙。

「陸北是吧?」穆雨濃站起來,來到穆婉兒的身邊,道,「男人的事情男人解決,不要和一個女人過不去。」

嘿……這老子有意思,真是護子,你老人家老眼昏花了不成,明明是你女兒找我麻煩,還說我大人沒大量,要是真這樣,我豈不是真的成小人了嗎。

「你是穆雨濃吧?」看着眼前的男人,擁有一個女人的名字,也擁有女性柔弱的性格,身體更是中性化了,不知道是李宇春像他,還是他像李宇春。

「是的,我正是穆雨濃,穆凌風的父親。」似乎,一夜之間,父憑子貴,穆凌風就在敢穆家人的標誌。

也是了,一代家族的掌門人,確實是要突顯他的地位的,這也怪不得穆雨濃。

「我說我要替雲汐奪回整個穆家,你有意見嗎?」陸北收斂笑容,平靜的看着抬頭挺胸依然沒有半分男子氣概的穆雨濃。

「首先,穆家現在已經由凌風執掌,這是大家投票決定的,這是穆家的私事,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管,第二,你作為一個男人,和女人計較事情,一點不像個爺們。」此時的穆雨濃對於陸北絲毫都不畏懼。

「呃……內部決定的?」陸北環視周圍,不少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並不是真心的,「我是外人嗎?」

「你不是外人,我怎麼會不認識你。」穆婉兒彪悍的道。

「我是外人嗎?」陸北對着身邊的穆雲汐問。

「不是。」說着,穆雲汐也能了解陸北的用意,整個人靠在陸北的懷裏,主動的摟着陸北的胳膊,道,「老公,你怎麼可能是外人呢?」

「聽見了沒有,我不是外人。」陸北昂了昂下巴,大聲的宣佈了自己的身份。

「哼,吃軟飯的小白臉兒。」穆婉兒嗤笑着,譏諷著看着陸北,眼神里儘是不屑。

「我就算是吃軟飯,也比你這個濫交的女人好一千倍,一萬倍,真當我不知道了,你小小年紀,好像才二十歲吧,按說你也不缺錢,就弄得千人騎,萬人枕的,比瑤子裏的婊子還不值錢。」陸北要罵起人來,一點不留口德。

「姦夫,你說什麼呢?」雖然陸北說的是事實,穆婉兒感覺臉上無光,不禁怒罵道。

「你忍受得了嗎?」陸北含笑着看着面色紅潤的穆雲汐,道,「她罵你*婦。」

「忍受不了,純是受不了。」平時,穆雲汐和穆婉兒的關係就不好,現在沒有必要給她留面子了。

這時,陸北鬆開穆雲汐妖繞的身體,大步流星的上了台階,站在穆家的大廳里,目光炯炯的盯着穆婉兒,也不說話,啪啪的兩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聽着清脆的兩道聲音,穆家一干眾人全部傻眼了,眼前這個男人太沒有風度了,不僅沒有風度,還是一個腦殘。

如今,人家的哥哥剛執掌了穆家,正是家大勢大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得罪穆婉兒,不是明智之舉。

「你……你……你敢打我?」穆婉兒被氣瘋了,陰狠道,「你再打我幾下試試?」

「啪啪……」陸北很高興的答應了穆婉兒的請求,其實,他還是很樂意助人為樂的。

穆婉兒腦海里一片空白,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兒,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他不知道我在穆家的地位嗎。

且不說穆婉兒如何想的,就是穆家在看戲的眾人,不少人都心裏痛快,那叫一個爽字,讓你目無尊長,讓你仗勢欺人,讓你不知大小,現在好了,你瘋狂,碰到個比你更加瘋狂的混蛋了。

這時,穆雨濃急了,指着陸北,怒道:「陸北,不要以為穆家讓着你,你就敢胡作非為。」

「我胡作非為了嗎?」陸北感覺很冤枉,解釋道,「明明是穆婉兒讓我打她的,你說我總不能得罪她,還是如了她的願比較好,您老說是不?」

歪理也是理,人有雙耳,均聽到穆婉兒要求陸北打他的話,雖說只是盛怒之言,但就事實的因果關係而言,陸北並無過失。

況且,穆雨濃和穆凌風在穆家的人員極差,也就沒有人願意出來幫助他們,人人都抱着看戲的心態,這不能不說是穆家人的悲哀。

「很好,很好。」穆雨濃一時無奈,陸北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兒,他沒有辦法將他置於死地,也只能心中憤悶,一時間毫無辦法。

倒是穆婉兒初生牛犢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陸北是吧。」她哼哼兩聲,感覺臉頰上的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和SM時完全不同,沒有快感,有的只是羞辱,「你要來替穆雲汐奪得穆家的家業,對吧?」

「是的,你的耳朵很好用。」陸北讚美着穆婉兒的聽力。

「要爭穆家的家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問過穆家人同不同意。」穆婉兒盛氣凌人,自信滿滿的說,穆家人大部分都有把柄握在穆凌風的手裏,穆雲汐想要篡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有人希望讓雲汐來接掌穆家家業的嗎?」陸北還真不客氣,真的開口問道。

五分鐘后,整個穆家靜得連人的喘息都能聽到,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肯定。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我就當大家默認了。」陸北如是道。

「不是沒人反對吧。」穆婉兒知道這是陸北玩的手段,這種時候自然沒有人願意得罪人,更沒有人願意當那槍打的鳥兒,不過在利益面前,她必須*這些人站出來,於是,她頗為霸道的轉身,道,「各位叔叔伯伯,雖然我哥哥沒有回來,可是你們都是他的擁護者,這種時候,你們得站出來說句話。」

穆婉兒開口了,眾人也頗為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紛紛表示他們不同意穆雲汐接掌穆家的家業。

聽到三起兩落的反駁聲,雖然不情不願,可穆婉兒的目的達到了,她的嘴角上翹著,諷刺的盯着陸北,道:「怎麼樣,結果是不會改變的,你們還是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是嗎?」這個結果,陸北早就想到了,唯一沒想到的跳出來阻止他的竟然是一個女流之輩,而且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丫頭。

「是的,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姑奶奶不願意看見你。」穆婉兒不知道陸北的可怕之處,還以為陸北是一個仗着穆雲汐吃軟飯,妄圖收回穆家的產業的混蛋呢。

「哦,你要願意滾,我可以考慮的。」說着,陸北不再看向氣憤的穆婉兒,反而看着坐在席間的眾人,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想各位還沒有聽到一個消息吧?」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耳朵都豎直了,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俗話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陸北敢來,必然有所倚仗,而這個人斷然不可能是勢落的穆雲汐。

「大家可能想不到吧,穆凌風因為殺人罪,被抓了。」陸北吊足了味口,然後才石破天驚的道。

「你才殺人了呢。」穆婉兒暴怒。

「信不信由著大家,只是大家還不知道穆凌風殺的是什麼人吧?」陸北又拋出一個惹人深思的問題。

看眾希驥的目光,陸北臉上的笑容開始泯滅,道:「其實,穆凌同這個就是個畜生,他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結髮妻子,趙雙環……」

聽到陸北的話,眾人之間雖然沒有聲音,可是內心深處卻是一片驚呼,在座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和陸北有關,而且這也驚動了警察局。

而有不少人也不相信穆凌風會殺死懷着孩子,特別是男孩的趙雙環。

一時間,這個迷團變得撲朔迷離。

「不可能,你血口噴人,人明明是你死的。」對於這件事情,穆婉兒也有所了解,她和趙雙環的關係極好,兩個人之間就像親姐妹一樣,當趙雙環死的時候,她就聽說了肇事車主是一個叫陸北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站在自己的身前。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已經成立了。」陸北不與之爭辨,接着道,「說穆凌風是畜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不止是殺了趙雙環,還把穆震霆,穆老爺子給殺害了。」

如果說,單單是殺害了趙雙環,眾人還忍得住的話,可是,穆老爺子是這些人的親人,還是不少人的爹,這就是引得他們徹徹私語了。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至少有捕風抓影的動向,沒有腥味兒,會有貓嗎。

一時間,眾人看向穆雨濃的眼神也多了分距離感,如果真像陸北所說的一樣,那這家人就不得好死,穆老爺子可是一家之主,也是這個家的梁,梁斷了,房子嫣有不蹋之理。

「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罪。」穆婉兒捂著臉,語氣森然,已經掏出電話了。

「不用了,不用麻煩你了,其實我來的時候,已經通知了警察,他們有件東西要給你們看的。」陸北擺了擺手,示意穆婉兒不用太麻煩。

果不其然,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楊君瑤就出現在穆家,看到穆雲汐孤凌凌的面對着整個穆家人,她的心裏不禁一疼,臉色愈加的陰冷了。

「楊警官,這個陸北……」穆雨濃和楊君瑤是認識的,如今警察來了,他自然要借刀殺人,別讓鮮血染紅了身上的新衣。

「你就是穆凌風的父親吧。」楊君瑤撇了一眼面帶笑容的穆十濃,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湛人。

「是的,楊警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穆雨濃問道。

「指示倒沒有。」楊君瑤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逮捕令,單手遞給了穆雨濃,並且解釋道,「穆凌風涉嫌兩起謀殺事件,現已經被警方抓捕,現證據確鑿,已經遞交檢查院進行公訴了。」

「這……」如果說,陸北說的,還沒有人相信,可是楊君瑤說的話,句句都代表着警方,而且這張紙上還蓋着大印,事實成立了。

穆雨濃剛剛得到的權勢在頃刻間化成了煙灰,他面死如灰,道:「什麼時候?」

「不,這不可能,我哥不會殺人。」穆婉兒兀自不敢相信。

事實擺在面前,尤不得她不相信,穆雨濃將A4紙遞到穆婉兒的手裏,道:「你親自看看吧。」

接過逮捕令,穆婉兒看完之後,喃喃道:「哥殺了雙環姐,還有他的兒子,還有爺爺,這是三條人命,他是個瘋子,他是個瘋子。」

陸北不管這些,稱穆家人神智恍乎的時候,他大聲道:「現在,還有沒有人和雲汐爭奪穆家掌權人的位置?」

沉默,還是一陣沉默,包括穆婉兒和穆雨濃。

兩個人都明白,穆凌風一旦入獄,生存的機會很少,少得可憐,從此,兩個人在穆家將會失勢。

「既然都沒有說話的,那就投票好了,我家雲汐要的是民主。」說着,陸北示意穆雲汐準備投票的工具。

對於穆家,穆雲汐還是很熟悉的,找來紙和筆,每個人都在紙上寫出願意還是不願意。

事情出奇的順利,收集完投票,也只用了半個小時而已,念票的是穆婉兒,記錄的是穆雨濃。

半個小時時間,支持穆雲汐執掌家業的人竟然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這個結果讓穆雨濃很意外,人走茶涼,他感覺到一陣悲哀。

對於這個結果,穆雲汐的父親也只能感嘆,有女如此,他還有何求,只是,到頭來,穆雲汐都沒有看他一眼而已。

這又是一次知道結果的投票。

形勢在兩天之內轉變,着實讓許多人毫無準備,而又有些老謀深算的人感覺人生變化之快,需時時注意,別像穆雨濃父女兩個人,一朝得勢,尾巴都翹上天了。

這次,摔的這下足以讓他們顏面無光,日後夾着尾巴做人,這是在打臉啊。

事實上,這件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連陸北也沒想到會催枯拉朽的將穆家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當晚。

「哪裏有密室?」穆雲汐狐疑的問道。

「肯定有的,穆凌風那小子不敢騙我。」站在穆凌風的房間里,陸北緊皺着眉頭。

「會不會在床底下?」一旁的楊君瑤提醒道。

「也只有那裏沒找了。」穆雲汐道。

接下來,三人合力將穆凌風價值不菲的床推開。

果不其然,床底下,如果仔細看的話,有一塊地磚是鬆動的,輕輕的扣開地磚,陸北看到的是一個地窖。

三個人對視一眼,找來蠟燭,試過了裏面存在氧氣之後,三個人陸續的進入到其中。

「這……」穆雲汐看着一塊硯台,疑惑道,「這不是我爺爺青龍蜆台嗎。」

「這裏面東西還真不少。」楊君瑤感嘆道。

「這多數是我爺爺的收藏。」沒想到剛剛執掌穆家一天,穆凌風就把這些古董全都據為己有了。

「這個元代青花瓷不是你爺爺的吧?」陸北指著角落裏,一個飽滿的圓形的青花瓷說道。

「不是,我不記得爺爺有元代青花瓷。」穆雲汐如實的道。

「那就是它了。」沒想到得來全不廢工夫。

「君瑤,打電話給咱爸,讓他接元代青花瓷回家。」陸北掏出一根煙,自顧的點上了。

楊君瑤掏出手機,拔了號兒,然後就一直拿着手機。

住了一分鐘,陸北才問道:「你怎麼還不打?」

「不是,沒信號兒。」楊君瑤白了陸北一眼,對於那句咱爸,她還是很滿意的。

「咱們出去再說吧。」穆雲汐提議道。

「走吧,出去吧。」陸北應和道,眼神卻從兩女的臀部掃來掃去。

這裏是地窖,雖然有梯子,也是極為難行,如果沒有他扶著,這可是很危險的……

拿到了青花瓷的楊國棟感激的看了陸北一眼,並由衷的道:「君瑤跟着你是沒錯的。」

楊國棟能看出來,這是陸北送給他的一個大禮,只要這個元代青花瓷往佟老面前一擺,他從板橋區警察局回市局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這樣的女婿打着燈籠難找,楊國棟由衷的感覺到高興。

臨走之前,楊國棟單獨把楊君瑤叫到一邊囑咐了兩句,道:「君瑤,陸北人不錯,好好待他,別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溫柔。」

「我……」楊君瑤話剛出口,又收了回去,哼哼兩聲,應付道,「我知道了。」

楊國棟走了,陸北來到楊君瑤的身邊,道,「咱爸說什麼了?」

楊君瑤瞪了陸北一眼,威脅道:「他說了,你要是敢有二心,我可以隨便處置你。」

「不對吧,我可是會口語的。」陸北搖了搖頭。

「你……」楊君瑤一跺腳,甩袖而去,也就在這瞬間,她的臉色紅潤了。

陸北嘿嘿的笑着,「蒙我,即使我不懂口語也知道說的什麼。」

…………

佟寶兒最近比較煩,比較煩,坐在家裏的她整天尋思著怎麼甩掉西門洪正,這才兩天的時間,他竟然收到了兩束紅玫瑰,比跟屁蟲還煩呢。

「寶兒,咱家這紅玫瑰這次丟哪裏?」陳笏怡看着大捧的玫瑰,問道。

佟寶兒支著腦袋,大眼睛轉着,想着歪主義,道:「怡姐姐,這個西門洪正太煩人了,我都說了我要退婚,他還給我送花,你要是我,你是個什麼心態?」

「這不,不是我嗎。」陳笏怡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偽命題,事實不成立。

「我是說假設,如果是你,你的心情會好嗎?」佟寶兒契而不舍道。

陳笏怡在佟寶兒的旁邊坐下,拿起佟寶兒的葡萄乾,塞了幾個嘴裏,感受着酸酸甜甜的感覺,道:「西門洪正年少有為,帥氣多金,恐怕多數人都會喜歡他的,不過我感覺,如果他這樣纏我,我會相當鬱悶的。」

「就是,他多金怎麼了,本姑娘不稀罕,他有才嗎,帳著西門爺爺打出的天下招搖撞騙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馬菲特了呢。」佟寶兒對西門洪正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寶兒,馬菲特是誰?」聽佟寶兒這意思,馬菲特應該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就是一個炒股的,聽說是世界股神,是個老頭子。」佟寶兒不假思索的道。

「馬菲特,巴菲特?」陳笏怡喃喃的念著兩個名字,眉頭不由得皺緊了,似乎巴菲特更符合現實一些。

「別管是馬菲特還是巴菲特了,反正西門洪正不是個好東西。」佟寶兒罵得爽了,甚至還大氣的揮了揮手。

「寶兒,你現在很生氣?」陳笏怡眯着眼睛,看着氣鼓鼓的佟寶兒,明知故問道。

「是的,寶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看來,佟寶兒是真的討厭西門洪正了。

「要不咱們喝酒吧,一醉解千愁。」陳笏怡提議道。

「這不好吧,陸大哥不讓咱們喝酒的。」佟寶兒拒絕了陳笏怡的提議。

「那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了。」陳笏怡攤了攤手,道,「你好自為之吧。」

看着站起來要走的陳笏怡,佟寶兒急忙拉住她手,搖晃了幾下,可憐巴巴道:「怡姐姐,你別走嗎,雖然不能喝酒,咱們可以看斗狗的。」

「斗狗?」陳笏怡眼睛一亮,她早就知道南市有個斗狗場,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進去而已,不過她興奮很快消失了,失望道,「斗狗是蠻好玩的,刺激,可是你有狗嗎?」

「我沒養,你養了嗎?」佟寶兒掃興道,她自然知道陳笏怡也沒有養狗。

「我也沒養。」陳笏怡瞪了一眼明知故問的佟寶兒,無奈的道,星期天實在太無聊了。

佟寶兒鬆開陳笏怡的手,坐在沙發上,胸前的兩團也隨之輕晃着,煞是誘人,她閉着眼睛想了想,道:「寶兒姐姐,你說我也沒狗,你也沒狗,可我爺爺有狗啊。」

「啊,你想偷你爺爺的狗?」陳笏怡壓低聲音,神情中帶着興奮,要說佟寶兒那條狗,那可是實打實的軍犬,要拿到斗狗場里,絕對是擂主級的人物。

「什麼叫偷?」佟寶兒不願意聽偷字,玩味道,「應該叫竊,呸呸……也不叫竊,這叫拿,我拿我自家的東西,也能叫偷嗎?」

「寶兒,這個主意不錯,你家的那可是訓練有素的軍犬。」陳笏怡惡魔附體,道。

「好,現在就回家牽狗。」佟寶兒赤著肉肉的腳丫,前去找鞋了。

「寶兒,我問你個問題,你家那狗,你敢牽嗎?」佟寶兒家的狗,陳笏怡是見過的,高大兇猛,讓人害怕。

「我不敢,這不是有怡姐姐嗎?」佟寶兒理所當然的道。

「寶兒。」陳笏怡停下腳步,氣勢洶洶的盯着佟寶兒,道,「你都不敢牽,我怎麼敢牽,還是算了吧。」

「別啊。」看陳笏怡要走,佟寶兒趕緊拉住她,央求道,「怡姐姐,咱倆都不敢牽,可是有人敢牽啊。」

「誰?」陳笏怡沒好氣道,別狗沒有斗,讓狗把她們兩個給鬥了。

「我爺爺的警衛員啊,那狗一直是他養著的,可聽話了。」佟寶兒挺了挺胸,這個計策萬無一失。

「你爺爺的警衛員,會聽你的話和咱們一起去斗狗?」陳笏怡翻了個白眼。

「不會。」佟寶兒像泄了氣的皮球,不過,又快速的充盈起來,道,「不過文叔叔最聽我話了,我就說一起去遛狗,然後咱們就遛到斗狗場去。」

「這也行?」陳笏怡狐疑的看着興奮的佟寶兒,問道。

「怎麼不行,我用過好幾次了,百次百爽的。」佟寶兒感覺這是個天才的主意。

聽到佟寶兒的話,陳笏怡眉頭皺成一條黑線,不是佟寶兒太聰明,而那個文叔也不可能是個傻子,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故伎重施一次。

只希望這一次,文叔還會裝傻充愣,任由這位任大小姐胡作非為吧。

來到佟家,那條七歲半的德國牧羊犬依然威風凌凌,像是檢閱軍隊的將軍一樣。

「文叔,文叔。」回自己家,佟寶兒像做賊一樣趴在門口,召喚著一位身着便裝的軍人。

此人三十多歲,相貌普通,腰桿筆直,步伐間帶着一股子雷厲風行的軍人特質。

聽到佟寶兒的聲音,沒有任何意外的咧了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然後朝着她走來,道:「這次又要幹啥?」

「我爺爺在嗎?」佟寶兒賊惜惜的問。

「佟老正和楊局長在談話呢,估計要說一會兒。」文叔道。

「正好,這不就是說文叔現在有空嗎。」佟寶兒站出來,拉着文皮的手,道,「文叔,咱們拉上黑子出去玩吧?」

「這不太好吧。」文叔回頭看了看房子。

佟寶兒就這樣站着,眼淚毫無徵兆的一顆接一顆的往下落,抽泣道:「連文叔也不陪玩了,我我……」

這一招,百發百中,文叔從二十五歲開始給佟老當警衛員,一直陪着佟寶兒玩了十年。

而佟老也發話了,只要不違背原則,盡量讓寶兒笑口常開。

所以,寶兒的哭泣*對文叔那就是無解的絕招兒。

黑子就是寶兒家的這條軍犬,也是文叔一手養大的,當然,血統是純凈的,戰鬥力也極為強悍。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在兩個LOLITA的引導之下,文叔和黑子來到南市斗狗場。

對於這個地方,文叔也只曾聽說,不曾見過,他沒想到兩個LOLITA會把他引到這個地方,不禁一陣苦笑。

看着訕訕而笑的佟寶兒,文叔瞪了她一眼,看她又要哭的樣子,只能無奈的道:「寶兒想斗狗?」

「是的。」佟寶兒楚楚可憐的道。

這份表演的功力,差點連和她親密無間的陳笏怡都給騙了,就差發給她一個小金人了。

「不行。」文叔當即拒絕了佟寶兒的要求,並且解釋道,「黑子是軍犬,不是用來斗狗的。」

「黑子也久疏戰陣了,這也算是實戰演練了。」佟寶兒強硬道,並且撒嬌道,「文叔,你是不是怕黑子輸了?」

「黑子不會輸的。」明知這是激將法,文叔還是上當了,他對黑子有信心。

「不會輸,你還不讓黑子一試身手?」佟寶兒撇了撇嘴,道,「文叔,我感覺你就是怕黑子輸了,你就丟人了。」

「好了,那就是我怕輸好了。」文叔坦白,貌似承認了。

一看文叔油鹽不進,陳笏怡在佟寶兒的腰間扭了一把,疼的佟寶兒眼淚都掉出來了。

文叔見佟寶兒又哭了,只得道:「你真的想看?」

「真想看。」佟寶兒點點頭,楚楚可憐。

文叔嘆了口氣,即使上了戰場,他也不會眨眨眼,可對於佟寶兒,卻是他心中的軟肋,這妮子一哭,他就心軟,特別是用這種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他的心就化成水了。

「好吧,不過只能斗一場,不管是輸是贏,你們和黑子都得回家。」文叔嚴肅道。

「我就知道文叔最疼我了。」佟寶兒變哭為笑,貼在文叔的身上,高興的道。

文叔嘆了口氣,再次重複道:「真的只有一次,別跟以前的時候,再一再二又再三的。」

佟寶兒保證道:「文叔放心好了,我用陸大哥人格做擔保,保證不會的,只斗一次。」

「真的?」文叔問。

「嗯。」說到這裏,佟寶兒神情又是一陣失落,道,「文叔,我已經調查過了,這間斗狗場是西門洪正的,他是真正的大老闆。」

佟寶兒不喜歡西門洪正,文叔也是知道的,心中嘆息一聲,只可惜,這件事情上他是愛莫能助的。

「寶兒想報復西門洪正?」

「是的,我要讓他知道,他就是個笨蛋,笨蛋還想娶我,我要是嫁了,那不就真成了笨蛋嗎?」佟寶兒撇撇嘴,深以為然。

牽着黑子進了斗狗場,文叔還是第一次到這樣吵雜的環境中,不知不覺,或者是出於職業習慣,他有意無意的朝着佟寶兒靠近了一步。

「對不起,您要參加斗狗的話,不能帶着狗兒進入觀賞區。」就在佟寶兒三人要進入觀賞區的時候,一名消瘦的侍者攔住了三個人。

「對不起……」

「我們要斗狗,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們的選手。」佟寶兒根本就不等文叔把事情說完,就打斷他的話,盛氣凌人道。

這些人,越給他們好臉色看,他們也就越登鼻子上臉,你強了,他反而就蔫了。

「好的,請跟我來。」侍者並不認識佟寶兒,見其盛氣凌人的模樣,以及穿着,可以確定這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況且看眼前這條漢子,也是練過的,而且無形中還是以這個LOLITA為尊的,他就愈發的恭敬了。

參賽選手也能看到整個斗狗場的場地,只是與壓柱的那些人相比較,他們更能近距離的觀察。

「斗狗場規矩……」進了參與區,侍者開始解釋。

「不用說了,把你們這裏最厲害的狗兒叫出來和我家的黑子比一比。」佟寶兒囂張的說道,今天她純粹就是來砸的場子的。

「我們這裏有四大天王,至今為止,出場的只有血嬰一狗而已,您要挑戰四大天王,需要一步步的來。」侍者回答的不卑不坑,同時,他也是識狗之人,知道佟寶兒所說的這條黑子也是個厲害角色兒。

「血嬰?怡姐姐,血嬰是個什麼東西?」佟寶兒一愣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神色凝重的陳笏怡,問道。

陳笏怡一翻白眼,她也是第一次來,哪裏知道這個血嬰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看看他這個帶着煞氣的名字,應該是條蠻厲害的狗,不過她也懶得解釋道:「不知道。」

「血嬰是個什麼東西?」天真的佟寶兒尋問著一旁的侍者。

「也不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斗狗場的四大天王之一,出道至今未償敗績。」對於血嬰,已經成為這裏的一個傳奇,能一條混血狗走到這一步,即使是死了,也值得了。

「哦,也是一條狗啊,我還以為是人呢。」佟寶兒喃喃自語,道,「這條血嬰是四大天王是吧,那叫他先鬥鬥,如果不行的話,再換其他的。」

侍者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絲毫不認為血嬰會敗,還是露著職業性的笑容,道:「麻煩您,將黑子交給我好嗎?」

「為什麼要交給你?」佟寶兒擋在黑子的面前,警惕的盯着侍者。

侍者一愣,友好的解釋道:「我要介紹黑子的情況給賭客們,然後他們才會下注。」

「哦,你早說嗎,我還以為你有壞心呢。」說着,佟寶兒就讓開身。

「我是黑子唯一的主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文叔看了一眼興奮的佟寶兒,說道。

「這是一條好狗。」侍者敬佩道。

「謝謝誇獎。」

隨着文叔的離開,佟寶兒見識到了什麼是血嬰,這是條皮毛都是紅色的狗,看不出是什麼品種,很像串兒,渾身的傷疤讓人心疼不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血嬰的眼睛與其他狗不同,不亮,卻也不暗,閃著堅韌的目光。

侍者介紹了黑子和血嬰的情況,着重介紹了黑子。

然後大家開始壓注,這些天,血嬰的戰鬥雖然驚險連連,可是每次都能以微弱的優秀勝出,壓它的賠率雖然很低,可是這也算是賺錢的,總比輸了好,反觀黑子,一條籍籍無名的德國牧羊犬,雖然品相不凡,可終歸是新人,也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場面也就呈一面倒的局勢。

「怡姐姐,他們怎麼能這樣兒。」佟寶兒氣鼓鼓的道。

居然所有的人都壓血嬰這個醜八怪勝,這不是瞧不起黑子嗎。

「寶兒閉嘴。」陳笏怡看着場上的血嬰,道,「這條狗有很高的人氣兒,看來他很厲害的。」

佟寶兒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再厲害,也沒我家黑子厲害,怡姐姐,我壓黑子勝,你壓不壓?」

「你壓多少?」對外,陳笏怡向來是和佟寶兒一致的,沒有必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佟寶兒咬咬牙,肯定道:「我壓一萬。」

「你有多少錢?」都還是未成年,能動用的錢不多,所以,陳笏怡才有此一問。

「九千。」佟寶兒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

「那你還壓一萬?」陳笏怡瞪了佟寶兒一眼,恨恨道。

「怡姐姐的媽媽是董事長,可以先借我一千嗎,到時候黑子贏了,我再還給你就是了。」佟寶兒理所當然道。

「我媽是董事長,我不是。」陳笏怡解釋道。

「那怡姐姐壓多少?」佟寶兒好奇的問道。

「我是你的姐姐嗎,比你要大,既然你壓九千,那我就壓一萬好了。」陳笏怡也看不出個所以為然來,抱着輸的打算在壓黑子勝。

雙方很快下注了,比賽也開始了。

文叔也退回到佟寶兒的身邊,看這個LOLITA沒事,他內心鬆了口氣。

「文叔,這裏的人怎麼都壓血嬰勝?」佟寶兒不懂狗,論英俊,血嬰根本就不是黑子的對手。

「這個血嬰有點古怪。」文叔解釋道,「他應該是一條很厲害的狗,黑子有可能會輸的。」

作為懂狗之人,文叔能看出血嬰的與眾不同,這是一種百鍊成鋼的結果,或許他的天賦不是最好的,但他通過後天的養成,依然成為王者,這條狗,是狗界中的奇葩。

「切……黑子怎麼可能會輸。」佟寶兒不以為然,嘿嘿一笑,道,「黑子可是能咬死一頭牛的厲害傢伙。」

文叔點點頭,心裏忐忑,道:「這個不好說,我向黑子下了全力戰鬥的指令了。」

「全力戰鬥?」佟寶兒一愣神,喃喃道,「這個很醜的血嬰真的很厲害?」

「很厲害。」文叔再次點點頭,道,「這條狗身上帶着一股子殺氣,只要不死,他就會戰鬥下去。」

「哦。」佟寶兒嘆息一聲,像是不忍心一樣,不過很快又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黑子心狠腳辣了,真正死在黑子的手下,也算是他光榮殉國了。」

陳笏怡的眉宇間皺成一條黑線,問道:「文叔,黑子贏的機率有多少?」

「五成。」文叔沒有誇下海口,這是最貼切實際的說法兒。

「這麼少?」佟寶兒的臉色變了,擔憂道,「文叔,你得讓黑子贏了,我和怡姐姐壓了兩萬黑子贏的,黑子要是輸了……我就無家可歸了……」

「這……」文叔那叫一個糾結,這倆妮子這是在賭搏,而且是動折就上萬的大賭。

有道是小賭怡情,大賭敗家,這兩個LOLITA這才十六歲,就敢大賭,以後誰敢要了。

比賽很快開始了。

兩隻狗如臨大狗的站在狗場中間,互相凝視着對方,誰先出腳就落入了下風。

兩隻狗都是通靈的,也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血嬰身上的氣勢微弱,卻是綿延不絕,很有一股子堅忍不拔的韌性,讓人佩服。

黑子身上則偉出一股子矯健的氣息,氣息洪正,走得是陽剛之路,行的是帝王之師。

可以說,兩隻狗均把對方看成了生死大敵,一旦失手,將是身死的結局。

「文叔,黑子怎麼不動?」佟寶兒看場上氣氛很平靜,疑惑的問道。

不光是佟寶兒,就連賭場的常客們也都在懷疑,一向是主動的血嬰今天都做起防守反擊來的,難道這條黑色的德國牧羊犬真的與眾不同?

南市斗狗場的監控室里。

「老闆,這是一條軍犬。」一名訓狗師看着屏幕上的黑子,鄭重的道。

訓狗師叫蓋亮,五十六歲,有着三十年的訓狗經歷。

「血嬰贏的機會有多大?」西門洪正還是第一次看到蓋亮流露出緊張的氣息。

「五五之數。」蓋亮嘆息一聲,道,「血嬰自出道以來,沒有碰到對手,這條黑子是訓練有素的軍犬,兩個人都是久經殺場,出嘴必然是殺招兒,以我的經驗來看,雙方會一招制敵。」

「明白了。」西門洪正關上門,獨自離開了。

血嬰的勝敗跟他無關,關鍵的是他識得黑子,那不正是佟寶兒家中的狗嗎。

黑子出現在這裏,那是不是代表着佟寶兒也來到了斗狗場。

來到參與區里,西門洪正果然看到了正盯着賽場的佟寶兒,LOLITA緊握著拳,嘴裏喃喃道:「黑子,咬死他,咬死了他,我給你西門洪正的肉吃。」

「寶兒。」來到佟寶兒的身邊,西門洪正朝着文叔點點頭,然後道,「兩隻狗的勝負在五五之數,黑子不一定能贏得了。」

「誰說黑子贏不了的?」佟寶兒厭惡的撇了西門洪正一眼,道,「我說黑子能贏,他就能贏,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隨着佟寶兒的轉身,黑子和血嬰也都動了,兩條狗以極速沖向對方,快,快的人們甚至跟不上兩條狗的節奏了。

隨後,便是兩道慘叫聲,然後,雙方齊齊的倒在地上。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息。

人們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搞什麼飛機,簡單的一擊就結束了?

佟寶兒聽到兩聲慘叫聲,臉色煞白,當她看到倒下的黑子和血嬰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握住陳笏怡的手,問道:「怡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黑子怎麼可能會倒下呢?」

「寶兒,閉嘴。」陳笏怡看得清楚,兩隻狗同時咬向對方的要害。

真是兩敗俱死嗎?

文叔的表情有些痛楚,黑子是他從兩個月大小養大的,如今竟然倒在了斗狗場上,這讓他心痛不已。

西門洪正則苦笑不已,因為他正看着場上有一個身影在努力的站起來。

多數人看到場上站起來的那個身影的時候,均感覺眼前發黑,他們可是下了重注血嬰贏的,如今,一向百戰百勝的血嬰竟然敗北,這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現實的衝擊,這怎麼可能,一向以韌性自居的血嬰竟然一招敗北,不可思議,也難以接受。

其實,很少有人能看清楚了,黑子和血嬰都咬向了對方的頸間,而且都是石破天驚的一咬,只是與血嬰的本能作戰不同,黑子受過嚴格的軍事化訓練,在咬住對方的瞬間,他也借力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不過,黑子也付出了慘得代價,右前腿被咬得血淋淋的,深可見骨。

即使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也忍不住瑟瑟發抖,滴滴的鮮血順着黑色的毛髮滴落到擂台上。

「哼……」佟寶兒心疼的看着黑子,扭頭看向西門洪正的時候,冷哼了一聲,道,「敢傷了我的黑子,我和你勢不兩立。」

這就是典型的洲官放火,百姓不準點燈,黑子是受傷了,可是價值百萬的血嬰卻死掉了,一代串串傳奇,就這樣敗在了一條軍犬的口中,也足夠她自傲了。

「怡姐姐,咱們贏了多少?」佟寶兒看向一旁正在計算的陳笏怡。

「二十萬。」錢來得太快,連陳笏怡也面帶笑容。

「才二十萬。」佟寶兒相當不滿意,區區的二十萬塊就讓黑子受傷了,「文叔,才賺了二十萬,要不然再讓黑子打一場吧?」

「不行,你說過了,只看一場。」黑子受傷了,文叔的心在滴血。

「嗯,趕緊給黑子治傷吧,等他好了再來贏錢。」佟寶兒也不是鐵石心腸,喃喃自語道。

文叔聽后,打了個激靈……久久不語。

…………

「陸大哥。」欒靜竹叫住來到雲汐家政的陸北,見其停下來,便鼓足勇氣,道,「陸大哥,我找你有點事情兒。」

「缺錢了嗎?」陸北知道欒靜竹的情況,以兩個人的交情也不必要忌諱。

「不是,我媽已經入土了。」欒靜竹神情一暗,又強笑道,「媽媽不在了,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了,現在的錢大部分都能存下了。」

「對不起。」陸北承認錯誤,道,「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陸大哥,你忘記了啊,明天就要進行高級家政資格證考試了。」欒靜竹提醒道。

「明天幾號了?」陸北有點暈,他還沒看過書呢,這就要進行考試了。

「明天二十號了,怎麼了?」欒靜竹有點迷乎,陸北就算再沒有時間概念,總不至於稀里糊塗的過日子吧。

「對,二十號要進行高級家政資格考試的。」陸北嘴角咧了咧,苦笑着,道,「可是,書我還沒有看過呢。」

「啊……」欒靜竹瞪大眼前,陸北也是個奇人了,高級家政資格考試有多難,他不是不知道,不看書,肯定是過不了的,她一時口快,道,「要不然這樣,我來給你實習吧,臨時抱佛腳,也不知道有沒有效。」

「這樣可以嗎?」陸北也不太肯定,不過看書肯定比不複習要強得多。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欒靜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主動承擔了這個責任,只是她潔白如玉的面龐上多了一層淡淡的粉雲,煞是迷人。

「那就麻煩你了。」陸北客氣道,能和美女共處一室,也是人生的一種福氣。

「謝什麼謝,陸大哥都幫過我很多忙了。」欒靜竹的臉色愈發的紅潤了。

「你上哪去,不是要幫我複習嗎?」看着離開的欒靜竹,陸北問道。

「我明天也要參加資格考試的,我去拿我的書,我的書上標記了重點,你看起來會方便些。」

很快,欒靜竹去而復返。

五個小時后,欒靜竹拿着課本,道:「高級家政掌握的基本技能是?」

「呼……呼……」陸北太累了,睡著了……

欒靜竹嘆了口氣,四下找了找,也沒找到可以給陸北蓋上的東西,於是,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輕輕的蓋了他的身上。

再然後,她就單手支住下巴,一雙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陸北,痴痴的盯着眼前這個不算是英俊卻絕對耐看的男人。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答應自己的母親要娶自己,會美夢成真嗎。

陸北這一睡,一直睡到大天亮,當第二天的曙光照亮大地的時候,他才幽幽的轉醒。

「你就這樣一直陪了我一夜?」陸北看着瑟瑟發抖的欒靜竹,問道。

欒靜竹紅著臉,點點頭,沒有說話。

「冷不冷?」說着,陸北就把欒靜竹的衣服給她披上,順帶着把自己的外套也披在了她的身上。

欒靜竹再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這一次,更把頭低上了。

「幾點開始考試?」陸北突然問道。

「九點。」對於時間,欒靜竹一向記得清楚。

「那現在幾點了?」陸北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是八點一刻。

「八點一刻了,咱們距離考場還有四十分鐘的路程。」欒靜竹機械式的回答着陸北的問題。

「那還愣著幹什麼。」說着,陸北拉起欒靜竹的手就向外衝去。

可是,欒靜竹穿得是高根鞋,根本就跑不快,陸北毫不猶豫,直接攔腰抱起欒靜竹,如風如電般的衝出雲汐家政公司。

剛出公司,也趕巧了,剛好有一輛計程車經過,兩個人就上了計程車。

「咱們去哪裏考試?」陸北問道。

「師傅,麻煩去金鼎大酒店。」欒靜竹報出一個讓人意外的地方。

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司機,曖昧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道:「好勒,金鼎大酒店,四十分鐘准到。」

「咱們去考試,去金鼎大酒店做什麼?」陸北疑惑的看着欒靜竹,這個妮子不會是為了報恩要把自己推倒吧。

你要是推倒,咱不用去花那冤枉錢,去我家就成了。

「考點就在金鼎大酒店的旁邊的文峰學校。」欒靜竹戳破陸北的齷齪想法,回答道。

四十分鐘,兩個人來到金鼎大酒店旁邊的文峰學校門外。

「准考證?」保衛看着匆匆而來的兩個人,張手攔住了兩個人,敬業的說道。

「我沒帶。」陸北退後一步,看向身邊的欒靜竹。

欒靜竹笑了笑,自然道:「都在我這裏呢。」

說着,她就拿出兩張帶着各自照片的准考證兒,給保衛看了看。

看過之後,保衛放行了,並且囑咐道:「開考五分鐘后,就不準進考場了,現在距離開考還有三分鐘。」

一看時間來不及了,陸北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欒靜竹就往裏面沖,並且問道:「咱們在哪個考場里。」

「一號教學樓,五樓,三號教室。」欒靜竹再次報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聽到這個數字,陸北不禁一陣頭大,這是最遠的一幢教學樓,趕到一號教學樓,最少也要用兩分鐘的時間。

發足狂奔的陸北來到一號教學樓比他想像的用得時間還多,兩分半,你說一個高中,用得着這麼大的校區嗎。

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陸北抱着欒靜竹,瘋狂的沖向五樓。

當兩個人到達考場后,只剩下最後半分鐘了。

監考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眼睛很小,帶着一架黑色的眼鏡,頭髮有點亂,像鳥巢,在欒靜竹身上打量了二十秒后,才同意兩個人進的考場。

此時,考場里的其他二十八名考生已經在答卷了。

「咱們是前後桌,你看我的答案。」一邊走着,欒靜竹一邊低着頭說道。

「我怎麼看?」陸北一時間沒想明白。

「到時候,我給你看。」說着,欒靜竹就坐在了倒數第二張桌子上。

陸北坐在倒數第一張桌子上,看着眼前的試卷,只可惜,題目認識他,他不認識題目。

陸北不會做題,百無聊賴只能等欒靜竹的答案,只是他眼睛的餘光發現,講台上的考官竟然有意無意的在打量著欒靜竹。

這個老色狼,猥瑣男,有本事你真刀真槍的干啊。

又過了五分鐘,教官直接*裸的盯着欒靜竹在看,那雙小眼彷彿要穿過欒靜竹的職業裝一樣。

而在認真做題的欒靜竹絲毫未覺。

陸北倒想捉弄一下這位考官,反正他坐在後面,別人也看不到他,他稱是擺了擺手,引起教官的注意,然後笑了笑,指著前面的欒靜竹,一隻手順着欒靜竹的腋下就穿了過去。

正在專心做題的欒靜竹嚇得打個激靈,就要回頭,卻被陸北一聲喝止了。

陸北道:「別動,我不會亂動的,你專心做題。」

聽了陸北的話,欒靜竹心跳加快,果然不動了,三心二意的做着題,也虧她認真學習過,要換個人,早就心馬意猿了。

見陸北這樣大膽,考官一氣氣餒,這明顯是非禮的舉動,那個女人竟然也不反駁,甚至還調整了個位置讓對方摸得更舒服些,看來兩個人關係非同尋常了。

自己是沒有機會了。

考官嘆息一聲,這個世界上的漂亮的女人都讓狗吃了,想我堂堂的副教授,怎麼臨了,就沒有一個漂亮女人光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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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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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寶兒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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