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此別蘭亭

「我想帶誰回去需要告知你？」程肖佑冷漠地掃了蘇衍之一眼，一名心腹立刻以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住手！程肖佑，你要做什麼！」柳慕安見狀，心頭一跳，尖聲道。

「安安，別怕。」蘇衍之輕聲安慰后，對程肖佑道：「少帥，雖說你趕跑了洋人，是酈城的英雄，可是這天下還有王法，少帥怎可私自抓人，所以煩請少帥放了柳小姐。」

聞言，程肖佑示意手下收回槍，還不待柳慕安鬆口氣，只見他拔出手槍對準蘇衍之的肩膀。

「砰！」一聲，蘇衍之肩上濺開一朵血花，他臉色一白，往後頻頻退了幾步。

「肖佑！你做什麼！班主對我有恩！你為何要如此！」柳慕安急紅了眼，奮力掙了出來，抓住了程肖佑的手，用身體擋着黑洞洞的槍口。

「對你有恩？那我便更要殺了他！」說着，程肖佑一把甩開柳慕安，將槍瞄準了蘇衍之的腦袋。

「不要！肖佑！我求求你，放了班主，我同你回去！你放了班主！」柳慕安不住地哀求。

程肖佑卻只是冷笑一聲，他收回了手槍，對蘇衍之道：「在這酈城，我便是王法。若再有下次，我定殺了你。」說完，便再也不瞧他們一眼，大步離開。

柳慕安重新被拘著往前走，回頭望着蘇衍之滿面的痛苦與擔憂，她只覺眼角不住有淚划落，到達車內時，衣襟已經一片潤濕。

程肖佑一把箍住她的臉，眼神輕蔑道：「怎麼？捨不得那個小白臉，還是捨不得你在戲班所有的相好？」

「我沒有！我和蘇班主還有其他人都是清白的！你為什麼不信我！」柳慕安痛苦地看着眼前毫無一絲溫情的男子，所有的語言，動作都全然找不到一點當年的影子。

「清白？一個被千夫指，萬夫罵的戲子會清白？你莫非當我還是四年前那般愚昧無知？」程肖佑眼底流露出深深地厭惡。

車子平穩地開了一路，終於停下。

柳慕安被程肖佑粗魯地拽下車，入眼是十分熟悉的地界，這正是當年的柳宅。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這裏建好。你覺得如何？柳家大小姐。」程肖佑貼在她耳旁冷笑，她轉頭，只見英俊的男子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程肖佑翻新了柳宅，將這裏變成了他的公館。

「可惜當年柳家被燒時，我不在酈城，沒能親眼看到柳長錫的死，柳宅的敗壞。」程肖佑把柳慕安扔上床，不顧她的劇烈掙扎，撕扯開她的衣服，「你說柳長錫的陰魂若是看到你這幅模樣，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

「放開我！求求你，不要！」柳慕安尖叫一聲，衣物已被他盡數撕裂，破破爛爛的衣物下露出她白皙的肌膚，上邊佈滿了曖昧的痕迹，程肖佑眼神一暗，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蠻橫地將她壓於身下。

程肖佑的掠奪，粗暴得讓人難以承受，柳慕安終於不堪疲倦，昏了過去。

程肖佑看着蜷縮起身子沉眠的柳慕安，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蒼白，柔弱。

他不由想起四年前那個青澀愛笑的少女，可接着腦海中便一閃而過他的父母被人殘忍殺害，妹妹被那些畜生強，而他卻因失血過多只能眼睜睜目睹的凄慘畫面。

他眼中稍稍的回暖瞬間重新覆上一層冰霜，緊緊地捏住了柳慕安的纖細的手腕，眼底的仇恨瘋狂滋生。

直到柳慕安被疼痛驚醒，程肖佑才厭惡地瞥她一眼，冷聲道：「柳長錫欠我的，我會讓你一分不少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