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華莫的可疑(二)

第六百五十章:華莫的可疑(二)

「……」

華莫像是陷入了久久的回憶之中,許久都沒有開口回答君御深的話。

「華莫先生?」

直到君御深再一次開口,華莫才回過神來,不自然的笑了笑,「哦,老夫也認識一個名叫天心的女子,但那是他很多年前了,也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吧。」

華莫說話間眼神有些閃躲,像是在掩飾著些什麼。

「嗯,也許。」

君御深沒有再說什麼,想來華莫也是不可能認識天心的。

畢竟天心曾經是天女村的聖女,身在西北荒漠之中,就算是華莫周遊整個六國,也很少去西北荒漠。

就算是很多年前,整個六國曾經派兵聯合去了天女村尋找天書,後來能夠回來的人幾乎也寥寥無幾,所以君御深也沒有再懷疑什麼。

只是華莫從勤政殿裏面出來,心中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無比沉重。

他滿腦子都是蘇予宛的模樣,多年前,北國皇宮發生那場爆炸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當時去了北國,意外救下了蘇予宛。

後來的三年間,幾乎每年他都去給蘇予宛送葯。

至於究竟是為什麼,他當時也不明白,也不清楚,只覺得送一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和他之間無比的親近。

而當今天,君御深說出蘇予宛母親的名字,他腦子裏面忽然閃現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君御深口中的天心真的和他認識的天心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蘇予宛……

華莫文章回想起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

他其實一直都是喜歡魯國公主的,也就是南宮清的,那也是她第一次得知,南宮清要嫁到北國的事情。

當時,他喝醉了酒,到了一個破廟之中,外面的雨下的非常的大。

只是,他進了破廟之後,才發現裏面有一個紅衣女子,渾身上下襤褸不堪,像是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一樣。

看到他進去,那名女子瞬間躲了起來,他本就是行醫之人。

看到女子受了傷,就拿出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急忙去給一女子診治。

後來,那一晚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就鬼使神差的在一起了。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子坐在自己的身邊,女子這個時候已經換上了新的衣服,再也沒有了昨天晚上那個狼狽的模樣。

臉上白白凈凈的,就算是沒有梳洗,也讓人一眼就驚心動魄。

不是一絲粉黛,就像是一隻不識人間煙火的精靈一般,赤着腳。

當時華莫雖然喝醉了酒,但是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

「對不起,我……我昨天真的喝多了,做了對你不該做的事情,但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

華莫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在一起,他想到南宮清,又急忙補充著,「只是我心中已經有自己心愛的女子了,我可能無法給你我的愛,只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為妻,我也你絕對不會和我自己心愛的女子藕斷絲連。畢竟就是想藕斷絲連,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她現在已經遠嫁他國,和另外一個男子在一起了。」

只是華莫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女子竟然不需要他負責。

「謝謝你的坦誠,一五一十的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只是,昨天晚上雖然你是喝醉了,但我始終都是清醒的,我是自願和你在一起的。並且我不需要你負責,這盆花是我一直隨身攜帶在身邊的,送給你吧。」

女子說完就端出來了一盆花,送給了華莫。

華莫很是奇怪,竟然在這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

要知道,在整個六國之中,無論是在尋常百姓家,還是在名門望族裏面,亦或是在皇室,一個女子的貞潔都是非常重要的。

每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都會把自己的貞潔,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還要重要。

可是這個女子竟然說不要他負責,即使是這樣華莫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舉起三根手指,對着那女子發誓,「姑娘,我是真心的。雖然我有心愛的女子,但是我保證,我此生此事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女子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笑着望着眼前的那盆花,「你看這花好看嗎?你知道這花叫什麼名字嗎?你認識這花嗎?」

「哦,說來,我也是遊歷了許多地方,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鮮艷之花。」

華莫看向眼前的那盆花笑着搖了搖頭。

「這花叫彼岸花,傳說,這花可以開在這天地間任何一個地方,甚至是冥界。只是,具體到底是真的是假的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們兩個是很有緣分的,畢竟相識一場,這花跟了我很多年了,就送你了。」

女子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姑娘……」

華莫其實就要去追那個女子,想要阻止那個女子離開,畢竟他們兩個人睡在了一起。

只是,那女子卻在下一刻抽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不需要你負責,真的,你去找你心愛的那個女子吧,記得一定好好對她。哦,對了,我叫天心。」

天空忽然一點一點飄起雪花,落在華莫的臉上有些冰涼,華莫才從回憶中才回過神來。

想來這三年,他一直竭盡全力的想要救治蘇予宛,就是因為蘇予宛和那名女子長得有些相像吧,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直能在蘇予宛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只是華莫怎麼也沒有想到,蘇予宛竟然是那女子的親生女兒,無論怎樣,他當初終究是沒有對天心負責,無論天心的身份究竟是何人,他和天心之間的事情都和他的身份沒有關係,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而自從那之後,他一直周遊六國,從來就沒有再喝醉過,也從來再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子扯上關係過,甚至一生都未娶。

其實他心裏深處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從那一晚大雨滂沱過後,那名女子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就像是在他心頭刻上了一顆硃砂痣,這麼多年來,他無論怎麼樣都忘不掉。

所以他一直想要在這六個之中在尋找到那名女子,可是找了那麼多年,都始終沒有找到。

所以才在再一次見到蘇予宛的時候,驚喜,意外,甚至不惜搭上了自己一生珍藏的葯,給蘇予宛救治。

他直到現在,一生未娶,因為那是當年他給天心的承諾。

華莫不知道在大雪中站了多久,直到雪停了,他也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回到了御醫坊裏面,安排了所有的事情,拿起了自己的醫藥箱,匆匆出了城。

華莫此時此刻,腦海裏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蘇予宛給救出來。

他多年前沒有為蘇予宛的母親負責,就算明知道蘇予宛是北國中醫侯蘇清的女兒,但是為了天心,他都要去這麼做。

他當初許下的承諾這一生都沒有兌現,能夠救下天心的女兒也好。

華莫離開沒有多久,御醫坊的人就發現了華莫留下來的這封信,看見上面寫着南皇親啟四個字,立刻就送來了勤政殿。

「不好了,皇上,華莫先生,走了。」

李公公急匆匆的拿着信給了君御深。

「什麼?」

君御深只覺得有些奇怪,接過來信拆開,只見上面寫了短短的幾行字。

「南皇,晉皇,我本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瀟灑之人,南國所有人都病老夫都已經救治完畢了,老夫也該走了。」

「華莫先生本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一直都無拘無束,瀟灑江湖,走了也不奇怪。更何況在現在這個時候,三國大軍兵臨城下,南國接下來的命運還不知道如何,華莫先生若是真的繼續擔待這裏,恐怕到最後也會有危險,現在走了也好。」

蘇宣看到這短短的幾行字,笑了笑。

君御深也輕嘆,「是啊,華莫先生這一生,都無拘無束,瀟灑在天地間,好不快活,若是我們也能這樣該多好。」

而此時,華莫先生已經來到了三國大軍的帳中,華莫懂醫,自然也懂毒。

周遊六國這麼多年,自然可以悄無聲息的不被發現,他在三國大軍帳篷裏面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蘇予宛的身影。

直到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梁國國師的身上,守了三天,終於找到了梁國國師關壓蘇予宛的地方。

只是,華莫先生找到了關押蘇予宛的地方之後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打草驚蛇,就一直在邊兒上守着。

又守了兩天,摸清楚了所有的地形之後,終於混進了三洞之中。

蘇予宛此時被人關壓在這裏,又被下了十香軟筋散,沒有任何一點的功夫和內力與普通人無異。

華莫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好在有毒術,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所有的守衛。

「華莫先生,你怎麼來了?」

蘇予宛看到華莫十分驚訝。

華莫拉起蘇予宛就準備離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我已經把所有的人都給毒暈了,我們趕緊走。」

「好。」

蘇予宛點頭,急忙跟着華莫往山洞門口衝去。

「怎麼?你們想去哪裏呀?嗯,華莫先生,原來是你,本國師還十分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在本國師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只是蘇予宛和華莫剛走了沒有幾步,梁國國師就從洞口走了進來,擋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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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凰謀:廢后也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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