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9章 甜婚篇2061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第3499章 甜婚篇2061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枝枝是跟朋友聚餐去了,因為時間晚了一點,季子川就打電話要她在那兒等著,他過去接她,但路上堵車,季枝枝等的不耐煩了,就自己開車回去了。

她雖然喝了點酒,但車技是季子川親自教出來的,再加上多年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那輛車從隱蔽的暗巷中衝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在那分秒之中,錯開了那致命的撞擊。

但車尾還是被狠狠的撞上了,車子轉着圈甩出去了三四米遠。

如果不是季子川去接她的車剛好趕過去,從車裏出來的那個身材粗壯的外國男子,早已經取了昏迷中的季枝枝的命。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月牙努力了好幾次,才艱澀出聲:「人……抓到了?」

「死了,當時子川看到枝枝滿臉是血一動不動的靠在方向盤上,所有的理智都失了,一時下了重手,把人弄死了。」

月牙閉了閉眼。

安蘿看着她,欲言又止:「月牙……」

「嗯?」

「我之前聽你爸跟幽陽說起過……說這三個月來,蘇祭司大動作不斷,很多之前他看不順眼但沒怎麼理會的人,都被滅了,還有……你爸跟你二叔昨晚也差點被狙擊手傷到,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復仇,我們北家這麼多年來,都洗白的差不多了,能這麼來勢洶洶的復仇的,除了他以外,不會是別人了……」

她口中的這個他是指誰,不言而喻。

他們北家跟蘇家原本其實就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他蘇祭司要復仇與否,他們都接着就是了。

但現在,多出來了一個千里,就麻煩了很多。

月牙懷孕的時候,她一直在身邊悉心照料著,時不時的能從她的腹部感受到胎動,對這個外孫女,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一直是很喜歡的。

從離開城堡的時候,她其實就一直隱隱做好了迎接一切壞結果的準備。

但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竟然要比想像中還要煎熬許多許多。

眼前一片黑白交錯的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幾乎站不穩身子,勉強扶著牆壁站穩:「媽,我……我去旁邊打個電話……」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又無力。

安蘿點點頭,頓了頓,又不放心的叮囑:「注意安全,別走太遠了。」

月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知道幾乎一直是扶著牆壁的,眼前的牆壁跟走廊都在晃動,她雙腿顫抖著,越走越沉。

直到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洗手間的入口,她才停下來,找了個隔間,坐在馬桶上,剛剛拿出手機來,不等找到蘇祭司的號碼,眼淚就洶湧而下。

慌了。

從未有過的恐懼跟慌亂襲擊而來,她捂著臉,哭到幾近窒息。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垂死掙扎的給蘇祭司打這一通電話,難道只是為了聽他一句冷冰冰的『是,季枝枝只是個開始,你們北家所有人的命,我都會一一拿到手』?

類似的話,他已經跟她說過不下一百次了,她真的聽夠了。

不管枝枝這次能不能挺過來,單憑她腹中那五個月大的孩子死在他手裏這一件事情,就足夠季子川拼上全部跟他血戰到底。

他是北家的姑爺,還是是南氏集團的大少爺,如果他強行索要支持,南莫商會不會背着蘇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給他足夠的幫助?

就算南莫商不幫忙,南慕青也一定會為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出頭,他的大本營就在美國,想要助季子川一臂之力,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為什麼?

就算是痛恨北家,就算是痛恨二叔跟爸爸,為什麼首先下手的對象卻是懷着孩子的枝枝?

明明,他自己的女兒就在他身邊,那麼小,那麼可愛,他天天看着她,是怎麼狠下心來先把毒手伸向枝枝的?

她忽然抬起頭來,用力的擦去臉上的淚痕,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很快找到了他的號碼。

撥通了,可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被接通。

她咬唇,不死心的再度撥了過去。

還是沒有接通。

再撥……

就這麼堅持不懈的撥了十幾次,撥到快要絕望的時候,那邊終於響起了聲音。

「有事?」清冷寡淡的嗓音,帶着特屬於男人的低沉磁性。

月牙凝眉,用力攥緊手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嗎?」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她努力控制,可帶着濃濃鼻音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月牙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厲聲質問:「我在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

「剛剛在洗澡,沒聽到手機在響,可以了么?現在可以回答我為什麼哭了么?」

「……」

月牙艱澀的吞咽了下,眼淚又吧嗒吧嗒落了下來:「蘇祭司,枝枝的車禍,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這一次,那邊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這種安靜像是一種無形的沉默,壓垮了月牙緊繃到極點的神經。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耳邊才終於再度響起男人的聲音,只是這次不再是剛剛的冷漠涼淡,平白顯出了幾分涼薄跟陰冷:「既然你覺得是我安排的,又何必打電話來問我?」

月牙忍不住尖叫:「蘇祭司!你怎麼能卑劣到對一個孕婦下手?!你看看千里,你真的不知道替你女兒積一點德嗎?!」

「說夠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么?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

「蘇祭司……」

月牙捂著臉,眼淚源源不斷的順着指縫滑落,她的聲音忽然就低弱了下去,帶着卑微的乞求:「不是你乾的對不對……告訴我,不是你乾的……告訴我……求你了……」

不敢想像接下來要面臨怎樣的境遇,她要怎麼辦?她的千里要怎麼辦?

那邊長長久久的沉默著,安靜到只剩下了她無措的哽咽跟乞求。

「別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幾乎以為他已經掛斷了電話的時候,男人終於再度開口,嗓音莫名的有幾分低啞:「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相信?」

極度缺氧的大腦後知后覺的收到他這句話,她呆了呆,然後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本能的回答了他:「信!只要你說,我就信!」

蘇祭司像是冷笑了一聲:「北月牙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就真的相信?」

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感情,能支撐住這種無條件的相信。

嘲弄的聲音很快被她乾脆清澈的嗓音打斷:「我信!蘇祭司,只要你說不是你乾的,我就一定相信你!」

信!只要你說,我就信!

我信!蘇祭司,只要你說不是你乾的,我就一定相信你!

一連兩次,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明顯給了蘇祭司極大的震撼,因為她清楚的從電話中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響。

「為什麼?」他問,彷彿十分不解。

為什麼?

月牙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收攏:「因為你是千里的爸爸,你那麼喜歡寶貝她,怎麼捨得傷害她的親人。」

更何況,還是個孕婦。

他雖然殘忍,但至少沒有滅絕人性。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焦急:「蘇祭司!」

電話那端,男人長指輕撫大床上熟睡中的女兒的小臉,燈光下,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片弧度完美的扇形。

大概是孤單了太久,竟然也有因為她一兩句話就動搖到不能自已的時候。

他闔眸,輕輕嘆息了一聲:「不是我乾的。」

月牙渾身一顫,手機險些從掌心滑落:「真的?」

「你不是相信我?」

「你再說一遍!」

「我看起來就那麼空閑?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蘇祭……」

月牙還想再說句什麼,那邊已經十分乾脆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月牙闔眸,盯着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推開門出去,在洗手台邊接了幾捧水洗了洗臉上的淚痕,走了出去。

……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

季子川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彷彿再等一秒鐘,再等一秒鐘,他的妻子跟孩子就能平安無事的從裏面出來一般。

月牙剛剛輕鬆一點的心臟,又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單單隻是不能跟自己的女兒見面,就難過的幾度支撐不下去,不敢想像現在的季子川心裏正承受着怎樣巨大的疼痛跟憤怒。

「哥哥……」

她走過去,輕輕扯了扯北幽陽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

北幽陽看了一眼季子川,這才轉身跟着她走到了離手術室稍遠的地方,嗓音沉沉的問:「怎麼了?」

月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冰冷的臉色:「哥哥,枝枝車禍的事情……你查到幕後的主使者了嗎?」

北幽陽沒說話,拿出手機來,將剛剛收到的兩張照片遞給她看。

第一張是那個開車撞了枝枝並且試圖再上去補一的殺手的照片,死狀凄慘,畫面中沒有看到右手,但左手看上去像是完全被扭斷了,以一種十分詭異又驚悚的形狀落在身邊。

這樣一個看上去身體強壯的大漢,光是手臂就比她的大腿還要粗,可以想像的出當時的季子川有多憤怒,爆發出了多麼暴戾兇殘的力量。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很快,第二張照片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背景是她極為熟悉的古堡,隔着高高的雕花大門,英俊而冷漠的男人剛剛從車上下來,正一邊整理著西裝衣袖一邊向主樓走去,他身後則緊緊跟着兩名保鏢,其中一個正警覺地扭頭看向左後方。

雖然只露出了半張臉,但把照片放大幾倍,還是能模糊的看清楚,他就是第一張照片中,死在季子川手裏的人。

「蘇祭司用人一向小心謹慎,如果不是他的心腹,根本不可能這麼近距離的跟着他。」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北幽陽冷聲開口:「月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一再忍讓就可以解決的,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當年的博弈,現在勢必要再來一次了。」

要麼是北家一家人死在他手裏,如果想活,就只能狠下心來先滅了他。

月牙睜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男人抬手,冰涼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我會努力不傷害到你的女兒,可萬一……我是說萬一,她不幸發生意外,月牙,你別忘了,你還有哥哥,還有爸媽,嗯?」

「不……」

懵懵懂懂間,月牙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似的,拚命搖頭:「不不不,不是他乾的!哥哥,你相信我!再仔細調查一下好不好?不能就因為他曾經在蘇祭司身邊過,就認定是他乾的!他剛剛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不是他乾的!哥哥,你相信他好不好?」

北幽陽眉峰蹙起,後退了一步,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月牙,你怎麼了?」

他說不是他乾的,他就要相信他?

那是蘇祭司,一個踩着累累屍骨上位的男人,如果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那他恐怕早在20多年前就死去了。

「我在他那邊生活過兩次,從來沒在他身邊見到過這個男人!」

月牙上前一步,雙手無意識的抓緊他的手臂:「哥哥,就算是為了我,你再好好調查一下好不好?不可能是他的!就算是他,他要下手的對象也只會是爸爸跟二叔,不會是枝枝的,他明明知道枝枝懷着孩子,他不會……」

北幽陽忽然用力扣住了她手腕,冷峻的臉龐再剎那間變得陰森可怖。

那樣兇狠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腕生生捏碎。

月牙吃痛,小臉剎那間變得煞白:「哥哥……」

「你跟我過來!!」

「……」

……

一直被他拽著踉踉蹌蹌的走着,去了頂層一間幾乎全都是玻璃隔開的巨大房間中,月牙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工具,嚇的站立不穩:「你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北幽陽沒說話,薄唇緊抿將她用力丟了進去,按了外面的一個按鈕,將感應式的門關了上來。

封閉式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在裏面,月牙一下子就慌了,雙手用力的拍著玻璃門求他開門。

男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着,隔着門,看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冰冷。

幾分鐘后,一個年輕的男人一邊穿着隔離服一邊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雙水洗過似的黑眸清澈又乾淨,隔着落地窗淡淡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聽說蘇祭司那邊有個很厲害的催眠師,能依靠藥物跟儀器進入人的大腦修改人的記憶認知功能,你幫我查查看,看她之前有沒有被蘇祭司帶去過類似的地方,接受過催眠。」

年輕男人雙臂環胸,打量了一遍一臉警惕的盯着自己的月牙,嗤笑一聲:「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一個小時出結果。」

「我不忙,就在這裏等著。」冷硬到極點的嗓音,顯示著男人此刻不怎麼愉快的心情。

年輕男人側首掃了他一眼,聳聳肩,沒再繼續堅持,抬手將門打開了。

月牙在門開的第一時間就想跑掉,被男人攔腰抱了回去。

他一碰觸到自己的腰,月牙渾身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忙不迭的後退甩開他的手,警惕的瞪着他:「你幹什麼?」

年輕男人慵懶的打個哈欠:「去床上躺着,我給你看看病。」

月牙皺眉:「你才有病!」

男人站在了診療床邊,慢條斯理的拿了幾個小小的藥瓶,將裏面的藥劑抽入了針筒里,雲淡風輕的口吻:「事先告訴你一句,我還沒怎麼睡醒,心情不大好,你要一直跟我鬧,一會兒就別怪我動蠻力了。」

他身材修長偏瘦削,斯文的像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似的,居然會這麼恬不知恥的說出威脅女人的話來。

月牙咬唇:「你敢!我哥哥可在外面看着呢,你敢動我……」

男人轉過身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床上躺下:「你也知道你哥哥在外面看着,還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月牙:「……」

「傻站着幹什麼?趕緊的呀,忙完了我還得接着回去睡覺呢!」

「……」

月牙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早已經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她看一眼落地窗外一直面色冷凜的看着她的北幽陽。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但他是她的親生哥哥,還能讓人來佔了她的便宜?

眼看着是躲不過了,索性咬咬牙,上去就上去!!

……

一小時后。

診療室的門再度被打開,北幽陽邁著冷沉的步子走進去,看着剛剛起身收拾東西的年輕男人:「結果怎麼樣?」

「沒有,她的記憶很完整也很流暢,沒有任何被催眠過的痕迹。」

「……」

北幽陽濃眉微皺,顯然對他的這個結論很是不滿。

年輕男人轉過身來,挑眉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忽然就笑了:「不相信我?那你自己來啊!」

撂下一句囂張到極點的話,隨即揚長而去。

大概是習慣了他這傲慢的性子,北幽陽並沒有任何被惹怒的痕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擰著眉頭看着還昏迷不醒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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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妻狂魔:老公,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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