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毫無人性
秦少爺情緒沒有因為李知的背叛有太多的波動，但秦嵐的一句話，卻讓他激動起來。
「你胡說什麼！」秦少爺指著秦嵐大罵道：「是他拋棄了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休想替他背鍋！」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秦嵐譏笑道：「你根本不知道被人愛是種什麼感覺吧，對你而言，這個世界對你充滿了恨意，所有人都是恨你的，沒有人會愛你，對吧？」
秦少爺漲紅了臉，大聲吼叫道：「你再說一句，老子殺了你。」
「你是我養大的，我太了解......」
話沒說完，秦嵐直接飛了出去，莫明根本來不及阻止。秦少爺喘著粗氣，猩紅的雙眼盯着秦嵐，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讓你閉嘴！」伸手將黑絞劍扔了出去。
劍出如流星，但莫明這一次反應過來，一道盾牌擋在秦嵐身前，將黑絞劍給擋了下來。
秦少爺衝上前接住黑絞劍，還要再動手，莫明急忙攔住他，握住他的手腕，厲聲道：「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給我滾開。」秦少爺一掌拍向莫明，大聲道：「你沒資格命令我做事。」
莫明不得不避開，掌風打在牆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坑，好在江哲諾之前將這裏加固過，能夠承受數百斤炸彈爆炸的威力，才沒有讓莫明兩個人將這房子給拆掉。
擊退莫明以後，秦少爺立刻沖向秦嵐，房間內突然掀起一陣狂風。莫明不能讓秦少爺真的殺了秦嵐，急忙擬化出玉璽，將秦少爺定在原地。
「你找死！」秦少爺回過頭來，一劍斬斷束縛，轉而攻向莫明，「我先殺了你。」
「瘋子！」莫明也不遲疑，左手端著玉璽，右手握著長劍，同時朝秦少爺攻去。
兩人身上都有不輕的傷，一招之下，拼了個半斤八兩，整座房子瘋狂搖晃，彷彿隨時要倒塌一般。
秦少爺在牆邊站穩，用劍指著莫明道：「不要以為我跟你合作，急代表你可以讓我按照你的方式行事，我想殺誰就殺誰，沒人能阻攔我。」
「既然你知道我們兩個現在在合作，那你也應該明白，秦嵐現在不能死。」莫明道：「她關係到我媽的安危，你殺了她就等於殺了我媽。」
「那麼等你問出話以後，我就可以殺了她？」
「到時候我不會攔你。」
「好！」秦少爺收起劍，瞪了秦嵐一眼道：「我可以等。」轉身朝房間外走去，一拳打在門邊的牆上，留下一個拳印發泄自己的不滿。
看着秦少爺離開，莫明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秦少爺真的非要殺了秦嵐的話，到時候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只會便宜了王志成跟浮藤兩個人。
莫明整理了一下情緒，慢慢轉過身，看着狼狽不堪的秦嵐道：「你不用感謝我。」
「真像啊。」秦嵐坐在地上，靠在牆上，虛弱地說道：「連吵架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這些廢話，你不用再說了。」
「不，我只是覺得很神奇，你們怎麼能這麼像。」秦嵐偏著頭，笑着說道：「難道說你倆其實是他們的轉世不成？」
莫明眉頭皺了一下，這些話說出來有些恐怖了，讓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可能，就算秦漢晉想這麼做，莫舒牙也一定會阻止他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明心中怒火開始翻騰，忍着一口氣道：「要不然的話，我將秦少爺叫回來如何。」
「無所謂，反正你不會讓他殺了我，就跟當年的莫舒牙一樣。」秦嵐扶著牆壁勉強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嵐將莫明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就跟當年對付莫舒牙一樣。
「現在他走了，你想不想聽一些關於你父親跟秦漢晉的故事？」秦嵐笑着說道：「他們可是一個傳奇，值得所有人牢記的傳奇。」
「我沒那麼多時間。」
「放心，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秦嵐慢慢走到椅子旁，緩緩坐下，長吁一口氣道：「相信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差點跟秦漢晉結婚吧。」
「聽說過一點。」
「是誰告訴你的？」
「浮藤。」
「哦，是他呀。」秦嵐點了點頭，抬頭看着莫明道：「他一定告訴你，是我背叛了秦漢晉，跟劍不凡在一起了吧。」
莫明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道：「這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
秦嵐接着說道：「其實他也說得沒錯，只是他可能沒告訴你，我跟秦漢晉是同時愛上了不同的人，我愛上的是劍不凡，而秦漢晉則是愛上了另外一個人。」
「秦少爺的母親？」
「沒錯，那個這個世界上唯一愛秦少爺的人。」秦嵐看着門的方向，用一種憐憫的語氣說道：「那可憐的孩子。」
對於秦嵐展現出來的情感，莫明很難去表達認同，不是說他不同情秦少爺，不覺得秦少爺可憐，只是這些話從秦嵐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一個將曾經愛人的孩子搶過來作為人質，並且以一種仇恨的心態將孩子養育成人，這其中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心態，或者說她是以一種什麼模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這些事情，劍不凡知道嗎？」莫明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秦嵐道：「比如說我收養秦少爺，他就不知道，我被秦少爺弄瘋，其實是我故意刺激秦少爺的，他也不知道。這輩子，我就這兩件事瞞着他。」
說着說着，秦嵐眼角泛起一絲淚光，開始輕輕啜泣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但如果能夠幫到他，我都無所謂，就算是被他憎恨也好，永遠無法見到自己的兒子也好，我都無所謂。」
聽到這裏，莫明明白了很多事情。
當年劍不凡之所以帶走風不眠，不只是因為秦漢晉的計劃，更是因為劍不凡知道了秦嵐的所作所為，才不得不將風不眠從秦嵐身邊帶走。
「你知道風不語嗎？」
「風不眠的妹妹？」秦嵐看着莫明，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當年劍不凡送去風家的，不只是風不眠一人，還有風不語。」
「什麼意思？」秦嵐一下子慌了，突然抓住莫明的雙手道：「風不語難道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你誤會了，我想風不語並不是他的女兒。」莫明伸手拉開秦嵐的手。
「不是，那會是誰？」秦嵐低頭喃喃自語，忽然抬起頭，瞪大了雙眼，失聲道：「難道是，不，這不可能，她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