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落敗隱名

1.第1章 落敗隱名

雪域領主為了讓子民對自己的統治死心塌地,每隔十年便讓領主宗親的一人去往雪域最窮的平民窟,同時剝奪他在統治者中的一切權利以及財物,讓他與普通百姓一樣的生活。以此來顯示領主一族是如何設身處地的為子民考慮的。

星曆6891年3月,冰雪領域,冰靈宮演武殿。

偌大的演武場裏面空蕩蕩的只有十餘人,其中八人坐在正南方的高台上,他們一個個身着華麗,氣質非凡,眼神中無不露出披靡天下不可一世的傲氣。

他們是冰雪領域最有權威的八位皇室權貴,此刻他們正注目這演武場中兩名比斗的少年,兩位少年長的有三分相像,皆是英氣逼人,相貌俊朗。一人身着白袍腰系古銅色腰帶,雙手置於胸前,凝視前方,周身四旁環繞着清水般煙霧。

另一人身着金袍,腰系純白色腰帶,披肩散發,一膝跪地一手撐著,臉上佈滿汗珠有些氣虛。身體四周清水般煙霧起伏不定,若有若無。

兩人的比斗已有些許時間,勝負從場面上已然明了。白袍少年緩步來到金袍少年身邊,將他攙扶起來,勸慰道:「春聖,你的水靈術只有三層,再比下去也是徒勞。」

金袍少年一把捏著白袍少年的手,一臉乞求的說:「冬夜哥,你是咱們幾個天賦最好的,也是關心我們的,你知道我如果輸了去了那種地方是活不下去的。」

冬夜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能取得今天的勝利也是多日苦練的結果,就這麼讓給偷懶不好好修鍊的弟弟贏多少有些心裏不甘。

春聖再次央求道:「哥,你難道真的忍心讓我去受苦嗎?你要是去了,我會天天去看你的。」

冬夜心軟了,畢竟一起修鍊了七八年,怎麼說還是有些感情的。正當他要答應時,忽然感到渾身變得軟弱無力。身邊的清水般煙霧也開始跳動,這是水靈在潰散,低頭一看被春聖握著的手正冒着一股黑氣。

他連忙抖開手,但為時已晚,春聖早已蓄積了大量的水靈之力一掌打了過來。一張偌大的水霧般手掌推向了冬夜,冬夜雙臂橫在身前,然而事出倉促他根本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足以對抗這巨大手掌的水靈之力。

「轟!」一聲巨響,冬夜摔在演武場的正中心,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他睜大了眼睛看着春聖,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迷蹤掌?」高台上坐在最中間的一名白眉老人捋了捋鬍鬚說道。

旁邊一名帶着金冠中年男子也連忙點頭說:「嗯,這是水靈術達到四層才能駕馭的靈法,他們兩個天賦不錯,都達到了四層水靈術,讓一個去鈴鐸區還真有點可惜。」

老者道:「婦人之仁,怎麼統領的好冰雪領域。」

「父皇說得對。」金冠男子起身道,「今天比斗結果,春聖勝,繼續留在冰靈宮中。冬夜從今日起再不是皇室一員,與皇室再無瓜葛,掠去其身上所修鍊的水靈術,流放只鈴鐸區,任何人皇室成員不得與之聯繫。」

語畢,都化作一道道水霧飄然而去,無人多看一眼台下的兩個少年。唯有在演武場最遙遠的一顆大柱子旁邊的偷看一名貴婦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不知所措。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冬夜此時氣息紊亂不能說出一個字,春聖冷笑着說:「我的好哥哥,自己練到第幾層需要告訴別人嗎?好好當你的平民去吧,冰靈宮不適合你。」

「那黑氣是什麼?」冬夜經過幾番調息勉強說了幾個字,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儘管春聖水靈術到了第四層,也不可能一招能將自己打到這番田地。

「你知道現在知道又有什麼用呢?白痴!」說罷,轉身離開了。

沒過多久,又有四個身着鐵甲軍服的士兵走了進來,拖着冬夜離開了演武場。

冬夜再次醒來,他躺在一條凌亂不堪的大街上,身上名貴白袍不見了,換做一個銅幣就好幾件的破爛衣衫,並且有許多破爛的口子。他起身後習慣性的先調息體內的水靈之力,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水靈的存在。

鈴鐸區是冰雪領域最差的貧民區,躺在大街上要飯的人不在少數,因此冬夜在此並沒有引得路人多看一眼。時間過了不知多久,冬夜不知該怎麼生活下去,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失。忽然聽到有一個女人在他耳邊吼道:「你倒是回個話呀?」

「算了,直接帶走吧,他長得這麼好,區長大人怎麼都會喜歡的。」一個瘦削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跟着就架起了冬夜,冬夜何時受過如此粗魯的對待,本能的掙脫了瘦削男人的手,怒問:「你幹什麼?」

「喲,搞了半天會說話?怎麼樣,我剛說的你願意嗎?」瘦削男問。

「什麼?」冬夜疑惑道。

「就是,哎,我看你在這兒要飯挺可憐的,我們通過關係把你送去區長家裏,有吃有喝,你同不同意。」瘦削男無奈的將自己剛才說過三遍的話再說一遍。

在這裏要飯的人如果聽到這個消息絕對是一百個願意,而且會把這個男人當作救命恩人供著。不過一般要飯的沒有像冬夜這般長相的,這對夫婦也是看中了冬夜的相貌,想要把他賣給區長賺一筆錢。

鈴鐸區區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未婚女人,她生性好色,常常尋找一些相貌俊朗的年輕人滿足自己。

冬夜搖了搖頭,他此刻才開始慢慢適應自己從一名皇子變為庶民的生活。他本來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但被春聖暗算失敗了他心有不甘。但自己苦練十餘年的水靈之力全部化作烏有,再想與春聖一戰似乎已經成了天方夜譚。

瘦削男見他不同意,又不想失去這不菲的錢財於是心生歹意,對旁邊的婦人使了個眼色。婦人目露凶光,將早已藏在身後的木棒大力甩向冬夜的後腦勺。

就在這時,一陣水霧環繞冬夜四周,木棒如同砸在了銅牆鐵壁之上,婦人被彈開摔在地上。一個方臉青年出現在幾人身邊,方臉青年等了夫婦二人一眼,二人把腿就跑。

冬夜詫異的看了青年一眼,並沒有任何感激之情,只有萬般是失落,這「水之庇護」只要水靈術達到一層就可以釋放的靈法,現在對他都是那麼遙不可及。

「跟我來!」青年簡單的說了三個字。

冬夜木內的跟着他來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青年的方臉如同流水般晃動,逐漸變換了模樣。一雙濃黑的眉毛,炯炯有神的雙眼,真是俊秀之極。

「冬石,是你?」冬夜一陣驚喜,冬石是所有皇子中與他關係最好的,短暫驚喜過後即刻又陷入了悲涼,「『水之幻化』這麼簡單的靈法,你以前哪能蒙的了我。」

冬石有些愧疚的說:「冬夜,我知道你沒了水靈的幫助,我不該在你面前顯露這些靈法讓你受刺激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不變換成別人的模樣,一旦被別人發現是要被處死的。」

「你不該來看我的。」冬夜深知冰靈宮裏的規條,他可不希望冬石受到懲罰。

「哎!」冬石深深的嘆了口氣,「以後我可能都不敢來了,他們知道我與你關係好,很多人都盯着我呢。」

「再也不要來了!」冬夜口氣很嚴厲,心裏滋味苦不堪言。

「我這次冒着風險來看你,就是來給你講你母親被丟在血靈雪崖下了,父皇下令所有人不得安葬她,否則……」冬石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些都是冰雪領域歷來的規矩,冬夜自己很清楚。

「什麼!」冬夜內心一陣絞痛,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失敗,也忽略了母親會被連帶,「我要去安葬我的母親。」

冬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勸道:「你現在沒了水靈的幫助是無法抵達血靈雪崖的,你放心血靈雪崖是極寒之地你母親在那會永遠完好無損的。」

終於冬夜大哭了出來:「我究竟犯了什麼錯要受到如此懲罰?不!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改了這慘無人道的規定的。」

「嗯,我相信你,我等你回來。」冬石不知是真的在他的言語中看到了希望還是安慰他的話。

接二連三的打擊沒有讓冬夜徹底奔潰,反而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他抹掉眼淚說道:「冬石,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快點回去,不然會被發現的。」

「嗯,保重,我的兄弟!」冬石心中也一直很忐忑,因為考慮到冬夜的心情才沒有自己說離開。

冬夜此時的想法就是要想辦法安葬母親,水靈術就得從頭修鍊,這裏不比冰靈宮,很難感受到水靈的存在。他四處尋找著擁有水靈的地方,可不到半個時辰,他的肚子咕咕的抗議了起來。

也許是以前生活的太安逸,他肚子餓了就徑直走進了鈴鐸區的豪華餐廳。儘管這是鈴鐸區最好的餐廳,卻沒有一個飯餐能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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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靈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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