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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實一家要搬走了!」

「不會吧?他們能搬到哪兒去?」

「他們就是害怕捲毛那些道上朋友的報復,不搬走難道等死啊?」

「不對!他們走了,捲毛的那些道上朋友來了,找不到他們豈不是要連累了咱們?」

「說得對啊!不行!不能讓他們走!」

之前還對潘小閑滿口誇讚的街坊鄰居們自的走了出來,組成了一道人肉長城,擋住了潘小閑一家人。

「我說老潘啊,你們家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啊!」水果攤大叔肚子也不疼了:「你們走了,捲毛的道上朋友找過來,找不到你們拿我們出氣可怎麼辦?我們都是普通人,可沒有你兒子那麼大的本事啊!」

「小潘,你大爺我說兩句公道話。」拄著拐棍的老大爺也不咳嗽了:「這事兒是因你而起,你兒子還把捲毛給打廢了,怎麼說也得等把事情都解決完了再走吧?」

「反正你們今天不能走!」灌湯包大嬸掐著水桶腰,怒氣沖沖的道:「要不然出事了我們找誰去?」

「放心吧!」剛才替潘小閑解釋的眼鏡大叔很有把握的勸說道:「你們就留在這裏,真要是那些流氓來了,我們這些街坊鄰居也不會幹看着你們挨欺負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沒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逼急了咱們跟他們拼了!」年輕女孩激動的揮舞著小拳頭。

他們很容易就帶起了節奏,街坊鄰居們全都變成了蘇秦張儀般的說客,或曉之以理、或動之以情、或蠱惑人心、或道德綁架,總而言之就是不想讓潘小閑一家人走。

跟捲毛那種不講道理的流氓,街坊鄰居們是絕不敢阻攔的。可是潘小閑就算剛才爆出了強大的實力,但是街坊鄰居們自認為是看着潘小閑長大的,知道潘小閑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所以反而是有恃無恐起來,死活攔著不讓走。

潘老實被他們的話給成功的蠱惑了,小心翼翼的跟潘小閑道:「兒子,他們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畢竟是因為咱們而起,那些黑道流氓不講道理的,咱們要是走了,遷怒到他們身上怎麼辦?再說,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咱家出事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們剛才就坐視不理了好嗎?潘小閑也是醉了,自己這個老爸哪裏都好,就是太老實了,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可是這些老街坊確實是掐住了潘小閑一個死穴,他可以不管這些街坊鄰居,但是他真的無法對這些看着他長大的人揮舞拳頭,畢竟他們並不是壞人,只是一群自私的可憐人罷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囂張霸氣的吼聲從人群外傳來:「耐磨!潘瘸子家在哪兒!」

瞬間剛剛還七嘴八舌的街坊鄰居們都鴉雀無聲,他們不約而同的回頭一看,只見街頭方向走來了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這些壯漢清一色的黑西服戴大金鏈子剃著錚亮的光頭,個個都是一身的彪悍氣息,彷彿一群豺狼般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為的一個起碼有兩米左右身高,虎背熊腰彪悍異常,滿是橫肉的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處斜著到了嘴角,把鼻樑都給完全斷開了,彷彿這一刀是要將他的頭都斬開一般,如蜈蚣般的暗紅色疤痕看起來分外猙獰。

「媽了個巴子的敢廢了我們斧頭幫的兄弟,真特么活得不耐煩了!說,你們誰知道潘瘸子爺倆兒在哪兒?」

隨着這個刀疤壯漢的一聲大吼,剛剛還圍着潘小閑一家的街坊鄰居們轉身就走,各自縮回自己的家裏,扒著門縫心頭狂跳的偷窺,轉眼間就只剩下潘小閑一家在那裏。

【今天早上驚聞噩耗

臨街的包子鋪里擠得滿滿登登的,街坊鄰居們扒著佔了半面牆的大窗戶往外瞅,年輕女孩一臉不忍的問旁邊的眼鏡大叔:「都是老街坊了,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眼鏡大叔推了推眼鏡,理直氣壯的道:「這本來就是他們家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們剛才說了不會幹看着他們挨欺負的……」年輕女孩小心翼翼的道。』㈧㈠』中文網Ww*W.┡8⒈Zw.COM

「誰說我們干看着了?」灌湯包大嬸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飛的吐著瓜子皮冷笑着道:「我們這不還嗑瓜子呢么?」

「要不你去?」水果攤大伯翻了個白眼,對年輕女孩噴道:「你要是不去就少在這裏嗶嗶!」

年輕女孩頓時不吱聲了,她也就是說說罷了。

「唉……」拄拐棍的老大爺嘆了口氣:「斧頭幫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潘家這是命中注定的劫數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眾人都是感嘆著,就好像潘家人不是被他們攔下來的似的,然後嗑著瓜子、喝着茶水,彷彿只是大家聚在一起看電影討論劇情。

潘老實不禁目瞪口呆,說好的不會幹看着我們挨欺負呢?說好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說好的逼急了就跟他們拼了呢?

騙子!全都是騙子!

背着老媽的潘小閑回頭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爸,雖然很傷人,但這就是現實啊!

原本街上有不少人,刀疤壯漢他們還不知道誰是潘老實父子,但是現在街上就只有潘老實一家,那還不是禿子頂上的虱子,明擺着的嗎?

「你們就是潘瘸子爺倆兒……」刀疤壯漢瞪着牛眼珠子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潘小閑一抬臉,瞬間刀疤壯漢就彷彿中了定身法一般僵硬在了那裏,像見了鬼一般震驚、恐懼的看着潘小閑。

他身旁的兄弟顯然並沒有現他的異常,伸手從后腰拔出了一把粗獷又鋒利的短斧,囂張的用斧刃一指潘小閑:「耐磨!你小子就是潘瘸子的兒子了吧?我特么砍……」

「噗通!」

潘老實一下子跪倒在地,臉色蒼白、抖若篩糠,一邊給刀疤壯漢他們磕頭一邊結結巴巴的哭求:「大大大哥,都都都賴我,求求求你們,放放放過他們吧,有有有什麼沖我來來來……」

「……爸!」潘小閑驚呆了,心裏彷彿被針扎一般劇痛。

他其實一直對老爸有點抱怨,抱怨他的老爸太老實太懦弱太窩囊。可是他的老爸卻在用老實、懦弱、窩囊的方式保護着他,這讓潘小閑實在是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他本來說話也就不趕趟,他本來是想拉起老爸的,可是他的背上還背着老媽呢,再加上身體僵硬反應又慢,自然是慢了一步,卻被刀疤壯漢給抓住了機會棄暗投明。

「操!」刀疤壯漢驚醒過來,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顧不得多想,慌忙一巴掌狠狠拍在那兄弟錚亮的光頭上:「給老子閉嘴!」

這一巴掌把那兄弟給打蒙了,揉着後腦勺莫名其妙的看着刀疤壯漢:「刀疤哥,腫么了……」

腫么了?你特么差點兒害死老子了你知道不?刀疤壯漢悲憤的瞪了他一眼,一咬牙乾脆跪倒在潘老實面前,給潘老實「梆梆」磕頭:「潘瘸……潘大叔!這事兒不賴您!賴我!都賴我!」

「不不不賴你,賴賴賴我……」潘老實嚇得連忙又把頭給磕回去,黑社會太特么會玩人了!想讓我多磕幾個你就明說啊!

「刀疤哥?」刀疤壯漢的兄弟們都看傻眼了——你們這是夫妻對拜呢啊?接下來是不是要共入洞房了啊!

「不不不,賴我!這事兒真賴我!」刀疤壯漢連忙用膝蓋往前挪兩步,托著潘老實的手臂扶着他一起站起來,大叔咱不磕了好嘛?我腦門都磕腫了,腦漿子都要磕出來了啊!

關鍵是他不敢占潘小閑的便宜,就必須磕得比潘老實多,潘老實磕一個,他得磕倆,還得比潘老實磕得重,實在是太坑爹了。

就讓這次磕頭錦標賽到此為止吧,刀疤壯漢含着眼淚情深意切的道:「潘大叔,我真不知道是您家的事兒!我要知道是您家的事兒,我,我,我先就把捲毛給弄死了!」

「什麼情況?」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都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逼。

「這是斧頭幫的風俗習慣?」灌湯包大嬸疑惑的道:「砍人之前還先給人磕頭?」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盜亦有道了吧……」見多識廣的眼鏡大叔覺得自己有必要刷一下存在感。

你當我們是****嗎?街坊鄰居們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可是因為距離較遠又門窗緊閉,他們看得見卻聽不見,也只能是暫時接受這個侮辱智商的解釋了。

什麼情況?潘老實也驚呆了,現在的黑社會都這麼義薄雲天的嗎?

刀疤壯漢的手下個個一臉懵逼,不是,大哥你幹啥呢?我們是黑社會啊!我們是來砍人的啊!

都像你這麼干,誰特么還混黑社會啊?

「大哥!」刀疤壯漢扶著潘老實,對潘小閑斬釘截鐵的道:「大哥這事兒你別管了,包在兄弟身上!我回頭就去收拾捲毛,媽了個巴子的,敢招惹我大哥,我弄不死他就不叫刀疤!」

哦……兄弟們都恍然大悟了,原來是因為這小子,可是這小子……他憑什麼啊?

「……好。」潘小閑對刀疤壯漢的表現很滿意,這個刀疤正是昨晚在真愛酒吧里請他喝酒的那個黑幫大哥,認出刀疤的時候,潘小閑也是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是很小。

刀疤悄悄的鬆了口氣,我太特么機智了!不過捲毛你給老子等著,麻痹的老子差點兒就死在你手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風馳電掣的衝進來幾輛黑色suV,「吱吱吱」的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都瀰漫着燒胎的味道,車門「啪啪啪」的打開,衝出來十幾個身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漢。

這些黑西服大漢雖然穿得衣冠楚楚、西服革履的彷彿成功人士,但卻個個身上透著肅殺的鐵血氣息,就如同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軍人,沒有人說話,在可怕的沉默中轉眼間將刀疤他們幾人給圍在了中間。

刀疤的兄弟們當然是桀驁不馴的拔出了斧頭,但是在這些黑西服大漢掏出手槍之後,刀疤的兄弟們毫不猶豫的把斧頭扔在了地上,舉起了雙手:大大大哥,別別別衝動,有有有話好說!

一個看外表好像二十歲般年輕美麗、但卻有着三十歲的成熟身材、又有着四十歲的沉穩睿智的絕美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商務套裙,襯托着她的雍容大氣,她一步步款款走來就彷彿是春風桃花搖曳生姿,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她那胸前的波濤洶湧,讓躲藏着的街坊鄰居們比如水果攤大伯、眼鏡大叔……甚至拄拐棍老大爺都是看得口乾舌燥、面紅耳赤。

「這又是什麼情況?」街坊鄰居們面面相覷,今天的事情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呢?

「她肯定是個大人物!」眼鏡大叔再次怒刷存在感。

還特么用得着你說?街坊鄰居們都鄙視的白他一眼,這可是豪華品牌奔馬,每一輛售價都在百萬星元以上,能開得起這車的人都是他們這些窮鬼仰望的大人物,更何況還是把這車當成麵包車在用?

「難道是因為這位大人物?」年紀最大見識最廣的老大爺把拐棍戳了戳地面:「斧頭幫的那些人難道是因為這位大人物,所以才不敢招惹潘家父子的嗎……」

「不可能!」灌湯包大嬸「呸」的吐出瓜子皮,不屑的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就憑他潘瘸子爺倆兒,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我看,八成是潘小閑他招惹了這大人物,大人物也來收拾他的吧?」

「有道理……」大家聽得都是頻頻點頭,這麼半天了總算是有人說句靠譜的話了。

任總?潘小閑看到任紅菱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為什麼任紅菱會這時候來這裏?

她帶着這麼多保鏢一出現就拔槍相向,到底想幹什麼?

任紅菱美眸秋波掃了一眼潘小閑,然後又落到了扶著潘老實的刀疤身上,不禁眉宇間流露出懾人魂魄的煞氣。

刀疤敢在真愛酒吧里鬧事,任紅菱當然不可能只收拾了黎胖子就算完。任紅菱派人跟蹤調查看刀疤,刀疤在c區的時候任紅菱也不方便下手,但知道刀疤離開c區來到B區貧民窟,她就毫不猶豫的調集人手準備對付刀疤,卻沒想到意外的得知刀疤來貧民窟是要對付潘小閑的。

本來像這種事任紅菱是從來不親自出馬的,不需要她出馬,也不配讓她出馬。可任紅菱在知道涉及到潘小閑時,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就巴巴地跟着趕過來了。

「放開他!」任紅菱冷聲喝道,這刀疤真是猖狂,竟然還敢挾持人質!

,我的岳父去世了。老婆哭了一早上,我們買了今天的機票,下午就要去雲南了。我會努力保持更新,盡量不斷更。如果真有哪天斷更了,請大家諒解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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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喪屍任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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