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治病

2.治病

「啊呀!」『將軍肚』萬萬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膽子還挺大,半夜走夜路,碰到這種事不是應該撥腿就跑才對嗎?居然還敢拿東西砸他,「臭丫頭,找死啊!」說着,『將軍肚』搖搖晃晃的朝着肖燕撲過來。

肖燕這些年在外面顛沛流離什麼事情沒經歷過,此時倒也不怵,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力有不敵,只有跑為上計,可是她這小身板又背着弟弟靈活度實在有限,躲避之間,一個躲閃不及,終於屁/股着地,摔了個結實。

「哼哼」肖輝被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顯然是摔疼了。

肖燕一看這可急了,她一把將弟弟撈起來,心疼道,「小弟,你沒事吧!」

肖輝緊皺着小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肖燕抱着他安慰道,「沒事沒事,姐姐在呢!」

就這麼會兒功夫,『將軍肚』已經到了近前,他憤怒的一頭撲過來,「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肖燕瞪大眼睛,她不知是恐懼還是什麼,本能的喊出一聲,「救命啊!!!」然後下一秒,她與懷裏的弟弟在那『將軍肚』眼前憑空消失了。

『將軍肚』撲了個空,一頭扎在了肖燕剛剛消失前背後的一顆樹上,「哎喲!」他剛剛被砸過的頭又撞在樹榦上,還啃了一嘴的樹皮,摸一摸嘴,一顆大板牙還帶着血就掉了下來,「啊!」

肖燕現在只覺得自己在極速下墜,快的讓她都睜不開眼睛,她費力的將背部調整向下,死命的抱着弟弟,這過程剛剛完成,『砰』的一聲,她的背部就着地了。

「嘶,疼死了!」肖燕喘著粗氣,看了看懷裏的弟弟沒事,但是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下陌生的草地,然後張開小嗓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哇,姐姐!你疼!」

「不哭不哭,姐姐不疼,你看看,下面全是草,摔不疼的。」肖燕邊哄弟弟邊鬆了口氣,還好下面是草地,要是水泥地,那估計二人也就鮮血四濺,一命嗚呼了。

「這裏是哪兒啊!」肖燕安撫了弟弟,才顧的上抬頭四處看看,這一看就懵了。

入目綠草如茵,地上幾朵或粉嫩或嬌俏的小花點綴,不遠處一片濃密的樹林,鳥語花香,天高地闊,肖燕深吸口氣,空氣純凈的都帶着絲絲甜意,不由彎了眉眼,生活在那種鋼筋水泥的城市,哪有一口新鮮空氣。

回頭,後面一處破舊的小木屋,木屋後面是遠山似有雲霧環繞,肖燕直覺得自己進入了書中的桃花源,雖然沒有『良田美池』,也沒有桃林。

「魚...魚」肖燕正想着,就聽到弟弟小聲驚嘆,小小指頭指著一個方向,肖燕望去。

那裏「撲通」一聲,一條肥大的鯉魚躍出水面,打了個翻身又投到水裏,肖燕笑道,「原來有條小河啊!」

笑過後又有些茫然,「不過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她看了看與她同樣一臉茫然的弟弟,她摸了摸弟弟的頭,「咦?好像沒有那麼燙了,不過也得趕緊醫治才行,我們怎麼出去。」

弟弟的頭不像之前那麼滾燙,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這裏比較涼爽清新,但是生病還是要醫治,尤其是小孩子耽誤不得。

「這裏有沒有人啊!」肖燕四顧喊道,得到了只有回聲,還有驚起的鳥雀。

她不由急道,更加大力的喊道,「有沒有人啊!我要出去!」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發生,如果她可以看到,她就會發現她與弟弟再次憑空消失,而且只是眨眼之間。

通往城北村的樹林中,那個『將軍肚』的醉漢正在圍着剛剛消失了兩個大活人的樹旁左看又看,「奇怪,難道我剛剛在做夢?還是看花眼?」他看了看自己掉下的門牙,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可能,做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此時天黑地暗,他看不清楚,就湊到那棵樹前正欲仔細觀看,然後『悲劇』再次發生,『砰』的一聲,「啊呀!」

『將軍肚』仰面倒在地上,捂著第三次被撞到的頭,疼的直抽氣,此時額頭大包鼓的老高。他定睛一看,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樹榦旁,是剛才突然消失的那小姑娘懷裏抱着個小孩,也正捂著額頭抽氣。

暗夜中,四目相對,『將軍肚』強作鎮定,但聲音中還是能聽出發顫,「你...你是什麼人?」

肖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眨眼間又回到了這裏,不過她眼珠一轉,「我是誰?我是鬼啊!」

「鬼~~?」『將軍肚』瞪大眼睛,滿眼恐懼的顫聲重複道。

「對呀!要不然我大半夜跑出來,要不然我能一會出現一會...消...失?」最後兩個字她故意拖長了尾音,一字一頓,用她認為最恐怕的節奏來說的。

漆黑的夜,掩映在層層雲幕的淡淡月光,灑在女孩那不及巴掌大的黝黑瘦弱的臉旁,配合上那恐怖的語氣,顯得異常詭異,『將軍肚』不由心肝一顫。這時似遠處又傳來一陣鈴聲,此時聽在耳中卻有空靈之感。

「你以我為嚇大的!」他勿自嘴硬,其實就是個雞膽兒,一聽這早就嚇的三魂少了兩魂半,哪還顧得頭上的疼,他以從未有過的彈跳力,一躍從地上彈了起來,撥腿欲跑。

可他慌不擇路,剛才的鈴聲更盛,然後就聽到一渾厚的男聲,「讓開讓開,別擋路!」

但此時這「將軍肚」哪還有辯別是否擋路的能力,他早已慌不擇路,於是再次撞了上去。

與他相撞的是一個騎着自行車的男人,那人被撞了個人仰車翻,氣急道,「我按了半天鈴,你怎麼還撞上來,到底看不看路。」

『將軍肚』不理,再次爬起來,撕腿就跑,簡直如百米衝刺般。

「唉?」『自行車男』瞪目,嘀咕道,「怎麼回事?見鬼啦!」他邊抱怨邊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抬眼正好看到肖燕兩姐弟。

不過此人跟剛才的『將軍肚』反映卻截然相反,他拍拍身上沾著的土,然後像沒看見一樣,蹬上自行車就要走。

肖燕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對方是同村的,是村裏有名的富戶,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等一下!」

那人面無表情的回過頭,並不理人,抬腿又要走。

肖燕本想藉著對方的自行車,能把他們帶到衛生所,省些時間,弟弟的病不能再耽擱。可是對方眼神卻讓她住了口。

肖燕飽經人情冷暖,自是看出對方眼底的冷漠,看他們就像看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事實上他們確實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她本能的感覺到對方是沒有威脅,但對上對方那明顯不想理睬的眼神,又不知下一句該說什麼,她知道她無論是裝可憐還是扮堅強,估計對這樣的人都沒什麼用。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看到幾步之遠的地上有個鼓鼓的錢,看上去應該是她之前砸向那個『將軍肚』的東西,之前還以為是石頭,也沒細看。她靈機一動,「請問那是不是你的錢包?」

那人再次回頭,順着肖燕所指的方向一看,眼前終於一亮,他三步並做兩步,迅速撈起那個錢包,「還真是丟路上。」

原來真的是錢包啊!怎麼這麼巧,肖燕心裏嘀咕一聲。

只見那人打開錢包,裏面厚厚的鈔票都還在,他看了一眼點點頭,把錢包裝進口袋,看了肖燕一眼,「謝了!」

肖燕哪會放過一絲機會,也不來虛的,直接了當的說,「要謝謝也不能只嘴上說啊!」

「那你想怎麼樣?」

上一刻肖燕還抱着弟弟不知前路,下一刻肖燕就閃亮着大眼睛,抱着弟弟坐在了別人自行車的后衣架上。

「謝謝你了大叔!」達到目的,肖燕不吝感謝的言詞。

前面蹬車的人無可奈何,「我也就是順路,要不然才懶的理你。」

肖燕無所謂點點頭。

路上肖燕才知道對方也是半夜帶着孩子去鎮里衛生所看病,可是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錢包不見了,他拜託了大夫先照看兒子,自己打算回家再去取錢。

這不,還沒到家,路上就摔了個倒仰,不過好在正好找到他丟了的錢包,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行車當然比走的要快,沒有二十分鐘,他們就到了鎮上衛生所。

說是衛生所,其實就挨着縣政府的三間小平房,而縣政府也僅是個破敗的大院而已。

「喂!」剛到地兒,肖燕抱着弟弟就朝衛生所奔過了去,其速度之快讓『自行車男』匪夷所思,他搖搖頭趕緊支好車,也跑了進去,他就只有兒子這麼個親人,自是十分掛心。

肖燕進去后趕緊把弟弟讓醫生看,醫生是個二十多歲年輕姑娘,剛從衛校畢業不久,沒啥經驗。

肖燕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沒來由的就覺的不放心。

不過好,弟弟只是發燒了,試了溫度計38度5,打了退燒針吃了退燒藥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過『自行車男』的兒子似乎有些不好,那孩子躺在裏間的病床上,不住的「哎喲哎喲」的喊疼,他爸爸也就是『自行車男』在邊上輕聲哄著。

看來再冷漠的人也有軟肋的,這兒子肯定寶貝的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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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農女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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