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92:在我給你挽留顏面前,把門打開

92.092:在我給你挽留顏面前,把門打開

她努力掰住他的手腕,碰到他的腕錶,冰涼入骨,簡直不是一個人的體溫。

叮咚!

門外有人按門鈴。

牆壁上掛着可視電話,戰宇崢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帶着一股濃郁的荒涼砦。

他突然垂下頭,鼻尖倏忽抵在她額角,視網膜中全是他已經近到讓她失了焦的唇和下巴,線條緊繃氣息凌人。

就在牆壁上的可視電話,再次傳來門鈴聲時,戰宇崢捧起她的頭,用力的吻了下去……

白頌璇貼著牆壁,閉着眼睛,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幸福快樂可言,只有野蠻的進攻,想往她口腔里攪動。

直到他的舌無論如何,都也撬不開她的齒關,最終潰敗垂成:「我要拿你怎麼辦。鰥」

他壓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額,冷冽刺骨的呼吸,綿綿無絕的噴在她臉上,然後這種魔性的溫度驟然消失。

一道低沉虛無的男音,對着牆壁上的可視電話,平地而起:「幹什麼?」

白頌璇擦著嘴唇,回頭一看。

可視電話屏幕上是盛晚嵐、彬彬和英燦。

「開門。」

盛晚嵐寵愛最小的公子,但也不難看出,她的家教是非常嚴明的,不乏父輩之嚴厲。

「在我給你挽留顏面前,把門打開。」

進屋后的盛晚嵐,眉心突突的跳。

這一幕簡直荒唐透頂,唐世臻即將迎娶的妻子,被她兒子的唇咬出了血痕,而她腦海中,仍舊揮之不去她小公子在醫院說的那句話。

年輕人這是怎麼了?簡直沒有道德底線!

「白經理,請你立刻跟你的好朋友離開這裏。」

「我的客人,你憑什麼?」

「啪!」

當面忤逆的結果,就是再次受到了盛晚嵐的「招待」。

「我本就有火,宇三你聽話。」

彬彬火速拉住小白的手,英燦護她們在側,三個人已經有兩個人,像逃命似的打開防盜門,一舉衝進了黑夜。

英燦面色冷沉,離開前靜靜的回頭,看了戰宇崢一眼。

他被打偏的臉,清冷如霜,卻逐漸浮出一個清明的指痕。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給我住嘴!」

盛晚嵐怒火衝天,沖着她公子厲聲吼喝。

然而冷頹的戰宇崢,突然一轉身,清透眼底一道流光:「深情從來都是被辜負,只有薄情才會被反覆思念。」

英燦面色煞白,掉頭就衝進了漆黑無底的黑夜中。

……

黑夜極光行駛在午夜空寂無人的公路上。

後座的彬彬,摟着小白肩膀,尚還未從驚嚇中逃脫。

「阿璇,戰宇崢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等下。」

視線原本逗留在手機屏幕上的小白,抬起一雙清明的眼睛,輕輕拍了拍彬彬的膝蓋,見彬彬抿著唇,她急忙把短訊編輯完,然後發送到戰宇崢的號碼上,希望今晚過後,他能不再糾纏。

「幸好彬彬來的及時,盛董事長不會讓她公子胡作非為的。」

彬彬貼着她,眼神一度怔忡:「阿璇,戰宇崢喜歡你是不是?」

「別傻氣了,你自己問的都沒有底氣。」

小白表現的,像個很敬業的演員,糊弄彬彬是大材小用了。

但英燦在倒車鏡中看她,她抬頭,朝那面鏡子笑過,就算了事。

空寂闊大的公路對面,迎面駛來一輛黑色豪車,車標在雙燈溶溶光線中金輝奪目。

英燦的車剛駛到沿邊的一盞寂寞路燈下,擱放在擋風玻璃前的手機,就莫名傳來了響聲。

彬彬立刻把頭別開,迎著窗,身體在白頌璇的感知下,不自禁的有些僵硬。

似乎這通電話就是唐恩打來的,白頌璇握住彬彬的膝蓋。

但通話那頭聲音實在太尖利,以至於全身冰涼的彬彬,擰著濃重色彩的眉頭,再次看向英燦的後腦勺。

她聽見他耳畔的手機里,傳來一聲很嚴厲的喝斥:「停車!」

是女人的聲音。

投映在車內倒車鏡的英燦,容顏是極度沉鬱凝重的,但他聲音聽上去十分謙卑:「好的。」

黑夜極光靠邊停下,英燦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小白和彬彬都看不明白,「幹什麼?」

當她們一回頭,卻很詫異的發現,公路對面的那輛車,從前方掉頭,朝她們開來,不久之後追上。

英燦關上車門,站在車外清冷如霜的夜幕底下,一盞路燈幽黃-色的光,使他面色毫無血色。

停於後方的豪車上,走下來一位,面容冷肅打扮卻異常雍容華貴的中年女性,竟然是徐太太。

彬彬見到此人後面色大變,出於本能的要

下車。

白頌璇立刻拉住她,口吻也是相當嚴肅:「別火上澆油。」

一句話讓彬彬無言以對。

兩姐妹坐在車中向後看,沒想到透過後擋風玻璃不甚清晰的光線,陡然間就看徐太太陰厲的臉頰上驚現怒容,揚起右臂,狠狠的甩了英燦一巴掌!

「可惡!」

彬彬眼睛迅速紅了,掉頭就拉車門把手,卻被小白從后抱住腰:「彬彬你冷靜點,下車只會讓英燦受到更多的屈辱。」

「阿璇,我不要英燦受到一點點委屈,我恨她,我詛咒她不得好死。」

彬彬的眼淚,一行行落下,見到心上人被人欺負又不能還手,那種感覺實乃切膚之痛。

白頌璇完全理解,她抱住彬彬回頭看。

英燦垂首,十分謙卑的立在徐太太面前。

但徐太太太盛氣凌人,毫無身為長輩應有的涵養與氣度,英燦又被她打了一巴掌,車窗外的尖利女聲,清晰的傳入車內——

「她唐恩有什麼好傲嬌的?上面不是女人了,下面也不打算做女人?嫁入我們徐家是她的福分!婚前我就說過,今年內你們必須為徐家開枝散葉,現在是什麼情況?誰提出的分房睡?你嫌棄她沒有那東西,還是她不給你碰她?」

英燦沉默的不發一語,始終立在幽黃路燈下,不曾動過一下。

彬彬突然握住了白頌璇的手,含滿濃重哭腔的鼻音,又攜帶着戰慄的驚嚇:「阿璇你聽見沒?英燦和唐恩分房睡。」

白頌璇將視線默默的垂下來,其實她比誰都明白唐恩的性格。

一個一直驕傲的人,突然發生了一件難以啟齒會被人恥笑的事,然後她的驕傲就會長刺,對誰都會生出許多層防禦。

英燦是男人,更不可以看她殘缺的身體。

幽黃光線下,徐太太陰冷的五官,就像魔鬼一般猙獰。

「徐英燦,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沒辦法跟唐恩為徐家開枝散葉,我會親自和你爸爸說。」

英燦額前的頭髮,隨風輕輕飛舞,徐太太憤怒轉身時,他躬身低頭,一路目送徐家這位厲害的女性,踏入豪車然後揚長而去。

車的塵囂漸漸遠去后,英燦留在原地,默默沉靜了片刻。

今夜的戰宇崢,收到母親大人的兩個巴掌,何曾想過這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仰起頭,目光朝天去,洞黑的天幕,今夜沒有星星,冷風刺骨,從他口腔里吐出來的那團白煙叫無奈。

一路沉默,竟然誰也沒有說話。

小白看了看腕錶,午夜時分,唐恩沒有打來一通詢問或催行電話,與英燦的感情可想而知。

到小區樓下,黑夜極光習慣性的停在以往的那個位置上。

英燦沒有下車,小白敲他椅背,他才緩緩抬起頭,青灰的臉,映在倒車鏡里,神情極度低迷。

小白便什麼也不說了,和彬彬站在車外,目送英燦離開。

英燦倒車的時候,彬彬突然衝到車頭,嚇到了小白,小白上前去拉彬彬,她卻一頭扎進駕駛位降下的車窗上。

英燦的鐵鏽色襯衫領,被彬彬狠狠揪住,不願意鬆開。

「英燦,唐恩不能給你的,我能給你,趁你和她還沒有完婚,彼此都想想清楚,只要你堅定意念,讓我進了徐家,我保證以後所遇到的所有困難荊棘,我都能忍。英燦,我愛你,你娶了我吧!」

靠着椅背,雙眸晦澀暗沉,不願意醒來的男人,唇邊露出了一抹笑:「彬彬啊。」

---題外話---大家都愛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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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情陷致命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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