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聽她這樣叫他,烏烈只感覺心裏跟開了花似的,貼在她掌心裏的唇勾起來,「嗯。」

徐妃宜睨着他,「真的?」

烏烈扒下她的手,「自然。今日痛得格外厲害。」言罷把頭湊過去,「不信你瞧。」

徐妃宜將信將疑地捧住他的頭,仔細地端詳著那裹着紗布的地方,烏烈順勢把頭埋得更近了些,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去拉她的衣帶,「不只是傷口,這一圈都在隱隱作痛,難受得緊。」

「一圈都痛?莫不是傷口潰爛蔓延了?」

因為衣衫寬大松垮,所以徐妃宜並未發覺烏烈的動作,「這麼難受怎麼不早說呢,我……」

頸間一熱,她瞬間噤了聲。

埋首在她身前的烏烈不老實地吻着她的脖子,大手也已經撥開了她的衣服,隔着肚兜撫了上去。徐妃宜頓時回神,雙手壓在他肩上往外推,「又騙人!下次若真是頭疼了,看誰還會信你!」他吻得她脖頸發癢,責怪的聲音里竟還帶了幾分笑意。

烏烈順着她的脖子吻上去,尋到她的唇含住。

徐妃宜被他吻得渾身發熱,擋在他肩上的小手也變得欲拒還羞起來,她身上的寬衣大敞,裹在淺色肚兜下的雪膚如玉,柔滑的觸感令烏烈愛下釋手。

他忍不住又將頭埋下來,從她的頸間一路吻下,來到被他捧住的雪乳前面,隔着肚兜張口含住,坐在他大腿上的徐妃宜嚶嚀了一聲,擋着他肩膀的手情不自禁地環住他的脖子,嬌軀微仰,寬衣又滑落幾分,露出香肩大半。

烏烈用唇齒舔弄着她的雪乳,大手將她垂著的腿也勾起來架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後又將手探到她的腿間,撫上那最為溫熱的一處。

徐妃宜身上最敏感的兩處落到他的唇上和手上,很快就失了力氣。

……

她無措地咬住他的唇,在他逐漸加快的速度中被滅頂的快/感席捲,潮水般的感覺自體內湧出,化作大片汁液順着他的大手涌了出來。徐妃宜嬌軀緊繃,水蔥般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肌肉。烏烈抽出大手,將滿手晶瑩的濕潤悉數抹到她的肚兜上。

「酸書生們總說,女人以水而成,這話果然不錯。」

徐妃宜無力地睜開眼,雪乳隨着他的輕喘而上下起伏。她似乎還未從高潮的餘溫中回神,臉頰粉潤、眼陣半眯,說不出的嬌、言不盡的媚。

烏烈用手指蹭過她的臉頰,動作是難得的輕緩溫柔,但說出口的話卻格外粗朴,「你……很好看。」

她攬着他的脖子,將嬌軟無力地嬌軀掛在他身上。

「就沒有點好聽的話了嗎?」

烏烈搖頭,「頭疼,想不出。」

徐妃宜偏著頭苦笑,「那麼多書,真真是白讀了。」

烏烈沉下臉佯怒,將唇貼在她的耳畔,「不會讀書又怎樣?」她叉開腿,一把撩開自己的衣袂,接着拉過徐妃宜的小手按在自己堅挺的欲/望上,「不是照樣讓你舒服?」

徐妃宜臉如火燒,想把手抽回來。

烏烈壓着她的手,舌尖劃過她的臉頰,「來,我疼你。」

他膩在徐妃宜耳畔嘀咕,曖昧的情話令她羞怯難當,忍不住將臉埋進他的頸窩。烏烈沉沉地笑,將手架到她的腿間,剛打算將她抱到榻上去,便聽得帳外傳來一聲大喝。

「報!」

烏烈動作一僵,火大地從徐妃宜的臉畔抬頭,「一會兒再報!」

外頭的傳信兵沒了聲音。

徐妃宜當即鬆開手,手忙腳亂地攏好自己的衣服。

烏烈捉住她的手,不悅道:「不理他,我們繼續。」

徐妃宜忙道:「軍事要緊。」

烏烈像是嘔氣似的不放手,因為慾火難抒而鬱結得要命。

徐妃宜瞧了瞧他憋火的樣子,猶豫片刻后復而環住他的脖子,輕悄悄地湊到他的耳邊,軟玉呢喃,「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好不好?」她頓了一頓,聲音又弱了幾分,「吉郎。」說完從他耳側抬頭,羞得不敢抬眼,紅霞一路漫到了玉頸上。

烏烈神色動容,默然看着她。

片刻后,他忽然勾過徐妃宜的下巴重重一吻,將她吮得四肢癱軟后才鬆口,貼着她的唇瓣低語,渾厚嗓音中壓制着的悶哼聲彰顯了他呼之欲出的欲/望,熱辣得令人面紅耳赤,「我很快就結束,你就在帳外等著,不要走遠。」

徐妃宜輕輕地點了點頭。

緊接着烏烈大手一松。徐妃宜從他帳中離開,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系好,又整了整髮髻。烏烈的目光裹着她,話卻是對帳外信兵說的,「何事?」

傳信兵道:「關外傳來軍報!」

徐妃宜拉好了衣服,又伸手撫了撫頭髮,確認無虞后對着烏烈點了點頭。

烏烈道:「進來說。」

傳信兵捧著軍報快步走入營帳。

徐妃宜整理了表情,一本正經地拱手,「徐飛告退。」

烏烈應允,目光卻一直追着徐妃宜,直到帳簾落下之後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軍報是從駐守冥江的鮫衛軍處傳來的。

傳信兵離開之後,烏烈當即傳來軍中諸謀士、副將進帳商議。時過戌時,便又是一封軍報送來,竟是說有探子來報,安北軍已經順江而下,不時便要抵達冥江。敵軍此番駕船十數艘,一船千人、聲勢浩大,若是任其搶灘登岸,必將又是一場生死之戰!鮫衛軍的主帥怕與之不敵,便傳來軍報向烏烈求援。

烏烈當機立斷,立刻整軍出發!

恭州營內燃起了無數火把,黑暗中的火焰猶如鬼火,撩著滿軍士氣直逼墨色蒼穹。烏烈的壯軀上貫一副錦繡黃金甲,鐵盔后眼眸亮如明鏡,映着營中簇簇火光。他立於於帝烏馬上,聲音渾厚如鍾,「沙場無情,戰則勝、不戰則敗;軍規難違,進者生、退者死!」烏烈手中長刀圈轉,在黑夜中劃出一抹鋒利的刀花,繼而狠然劈下,「恭州兒郎們,此一戰生死不論、全心禦敵,定要斬下賊將頭顱,以祭我軍將士亡魂!」

他緊咬着牙根,狠心猛勒韁繩,揮刀向前,「出發!」

全營將士如潮水般殺出,氣勢洶洶,宛若黑夜中的火龍,蜿蜒而去。

直到行軍的隊伍已經遠得瞧不見了,遠遠跟在後頭的徐妃宜才停下了步子,戰事來得這樣突然,他們竟是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明明數個時辰之前,他還在自己的耳畔呢喃著曖昧的情話,還讓她守在帳外不要走遠……徐妃宜捂著胸口,小手情不自禁地揪緊了衣衫,那股力道似乎漫進身體,也跟着揪緊了她的心。

七年之前,他也是這樣離開的。

只不過那時的他被迫入征、形容沮喪,可現在他卻成了一軍主將、威武無匹。烏烈出征前的那一番話,說得徐妃宜都跟着心情激蕩起來,情不自禁湧起來的崇拜與愛慕漲滿了她的心房,可看着烏烈率軍離去,滿滿的情感中又泛出了酸楚。

他傷勢未愈,此番大戰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一戰數日,虎衛軍遲遲不還。

徐妃宜整日坐立不安,生怕烏烈又像七年前那般一戰不歸。她成日虔心禱告,同時又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生怕一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徐妃宜這幾日發瘋般想念烏烈,幾日來所堆積的觸骨思念竟比之前七年的還要多。所以她不敢有一刻清閑,主動幫着留守的將士照料軍營,不僅將將軍帳收拾得一塵不染,還把營中清掃、下廚之事全部包攬。

【第八章】

這一日,冥江戰場還是沒有消息傳來。

徐妃宜抱着一盆衣服打算去湖邊清洗,忽然聽到留守的兵役在營中嘀咕。

「將軍又不在,卻還要咱們日日去尋葯,真是麻煩!」

「大軍歸期未定,軍醫也是想讓咱們有個準備,以免將軍哪一日舊傷複發而歸,咱們卻拿不出葯來……行了,左右留守軍營無事,你便去尋吧。」

「若是那麼好尋,我就不抱怨了!」

「這倒是,如今玉陽關的祁門子都要被咱們摘盡了。」

「依我看啊,尋來也是沒用,這一戰危機重重,將軍又是帶傷上陣,恐怕……」

「將軍吉人天相,自然戰無不勝!」

徐妃宜腦袋一熱,忍不住打斷了那人的話頭。

烏烈不會有事的,她才不許他們亂嚼這些不吉利的舌根。

那二人看到徐妃宜后均是一愣,負責尋葯的那人臉色訕訕,另一人倒是笑了笑,「徐兄弟說得是,我們自然也是希望將軍全勝而歸。」他側身搡了下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趁著天色尚早還不快去尋葯?再磨蹭下去,晚飯時分可都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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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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