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怪事

很多怪事

藏獒是一種很兇狠的犬類,在草原上就是孤身碰到一群狼都毫不猶豫上去就咬,尤其是阿雪這條自小在雪原上成長的獒犬,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沒想到居然被嚇成了這個樣子,我們的心不禁都懸了起來,何壯摸出弓箭,團長舉起手槍對着屋外,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東西竄進來,團長道:「把門關起來。」舉着手槍,慢慢向門口靠去。

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了一會兒,團長將槍插回了皮套,抬起門板,用桌子將門板抵住,我道:「阿雪,既然你能聽懂動物的語言,是不是可以聽聽火神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麼?」

阿雪走到火神身旁,用手按住它的腦門,過了一會兒道:「和它完全溝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剛才外面確實有東西。」

旺措聽了這句話,不顧一地都是雨水,立刻匍匐在地,嘴裏面念念有詞的拜了起來,等他的拜好起身後,團長道:「旺措,你剛才這是在拜誰?」

旺措道:「我這是在拜惡魔,我們沙漠上的居民都祭拜這種邪神,否則進了沙漠就會被流沙吞噬的。」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邪神你們還拜,這是什麼覺悟?」

戚院士道:「真的,因為他們對邪神的理解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邪神是一種比較強勢的神仙,並不是你認為的煞神或是凶神。」

團長道:「那麼您是不是知道外面有可能出現什麼東西呢?」

戚院士道:「這個就難說了,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祭拜的邪神,因為從科學的角度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神仙的,當然我更傾向於是一種未知生物,雖然沙漠是很難有大型生物體的存在,但是這個理論也只是基於我們自身條件的認識,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有一種不需要依靠實體養料就可以存活的生物存在呢?這真的很難說。」

團長道:「如果真有這樣的生物豈不是很可怕,靠晒晒太陽就能活了,那麼它如果能夠進化到我們的世界裏,而不是固守在沙漠中,我們怎麼和它們一戰?」

戚院士道:「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奇怪,為什麼非要分出個高下,世界這麼大,難道只有我們人類可以生存期間嗎?」

團長道:「那也是,記得我好像也是個環保主義者。」

說話間雨水漸漸小了,我們也開始吃飯,不過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剛開始進入沙漠時的那種好奇此刻當然無存,開始對未知的前途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戚院士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絕對不能單獨活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在一起,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吃過飯後馬天行將他的那把狙擊槍組裝好,拍了拍槍身道:「哥們,你可要保佑我周全。」

團長道:「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晚上睡覺要值班,除了女的和戚院士,其他人每人輪一晚。」

戚院士道:「幹嘛把我除外,大家都一樣,我不能享受特殊。」

團長道:「不是享受特殊,只是我不希望把您累到哪裏,那樣我們還要在分神照顧您可就不划算了。」

戚院士呵呵笑道:「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團長道:「那您還是要注意自身健康,反正這和您沒太大幹系,咱們別再爭了。」

聽他這麼講戚院士也就沒再勉強,到了晚上大家都上了二樓休息,這晚是我主動請纓扛槍值班,坐在桌子上,透著大雨過後碧空如洗的皎潔月光,注視着一片靜悄悄的沙漠,沒有絲毫的異樣出現。

這一夜過的波瀾不驚,我們隨即上路,由於昨天沒有睡覺,一路上我都是昏昏沉沉,有幾次差點從駱駝上栽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過飯,在沙地上搭好帳篷,我立刻鑽進去睡覺,剛合上眼睛便迷糊聽到戚院士道:「年輕人還是瞌睡大。」

馬天行道:「那也未必,我瞌睡就不大。」

再也沒有一點猶豫,我立刻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們燒好了早飯,把我叫醒,我才昏昏沉沉的起身,出了帳篷。

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值的夜班,吃了點方便食品邊和大家上路了,到了中午我們也沒走多少路,,休息的時候,馬天行坐到我身邊,悄聲道:「你現在和小雪的關係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點無聊?」

馬天行道:「好,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別後悔就成。」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估計真和我有什麼事情,便道:「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這時所有人都望向我,馬天行道:「我就是想問你夜裏有沒有看到什麼古怪的現象?」

我心裏一動,道:「沒,有還能不通知你們嗎。」

說罷坐到了馬天行的身邊,大家也沒有多心,各自開始忙各自的事情,我看他們都離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便壓低嗓門道:「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馬天行道:「大家都是哥們,本來我也不想搬弄這個是非,但就因為是哥們,我又不能就這麼瞞着你,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我道:「哪有這麼多廢話,趕緊說,趁他們都沒注意咱兩。」

馬天行道:「說可以,但是首先你不能發神經病,即使要發也不能是現在,第二、你不得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是我告訴你的。」

我道:「行了,我都答應你,快說吧。」

馬天行很警惕的轉動眼睛看了看何壯,將本來已經夠低的聲音,壓到最低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媳婦半夜爬起來去握何壯的手,然後兩個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我看關係不簡單啊,羅子小雪究竟是喜歡你還是喜歡大壯啊,你要搞清楚。」

他這番話對我而言無疑是天打五雷轟,難道還沒有怎樣我就先遭人背叛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昨晚沒睡覺就盯着這個事情了。」

馬天行道:「我這個人有失眠症的,還記得團長讓我看井野那件事情嗎,他早就知道我晚上睡不着,所以特地開我玩笑的,否則他怎麼不挑你們呢?」

聽了這話我估計晚上又要多一個失眠的人了,不過我立刻又問道:「那麼大壯呢,他怎麼會不知道?」

馬天行道:「我沒必要把自己的病四處亂說吧,告訴團長是因為我有時候需要請假治病,你和我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了,不是一樣不知道么。」

聽完后我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難道阿雪這次借口和我過來,其實她心理面真正喜歡的男人是何壯?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以她的身手也只有何壯能夠配得上她,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而且當初為了保衛守望者,是何壯與她並肩作戰的,我只不過是跟着後面走兩步路罷了,想到這裏,我越來越難過。

馬天行也看出了我情緒不對頭,道:「兄弟,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也許是我瞎想了,要不然你自己留心一點吧,現在也別扯這個事了。」

我默不作聲的起身走到了駝群旁,心不在焉的整理著並不需要整理的東西,忽然我清楚的看到駱駝身邊的沙粒開始急速流動起來,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只聽轟一聲大響,一條比莫雲還巨大的蛇頭從沙地里鑽了出來,我肝膽俱裂,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條巨大的蛇頭毫不猶豫對我張開了血盆大口,這時無論是誰都來不及救我的,看來今天我就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了,忽然遠處一枝黑黝黝的長箭激射而至,射在蛇頭之上,只聽當的一聲脆響,長箭居然蹦了出去。

那頭怪蛇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還是鑽回了土地里,立刻消失無蹤,而在不遠處的沙丘上,我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人,他臉上矇著厚厚的布巾,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感覺一股大力將我拖了回去,轉頭望去居然是何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對他心裏是一陣厭惡,藉著自己起來的機會,甩脫了他的手,阿雪也跑到了我身邊道:「羅哥,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走了回去坐在地上,心裏面是又怕又沮喪,而那個蒙面人卻沒有絲毫停留,立刻跳下了沙丘,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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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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